褚醫生含笑地看著他,“安心?為什麽你會有不安心的覺?是你老爹、媽咪、鬱鬱讓你有力了?”
“他們都很好。隻是……”賀唯非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隻是什麽?”
“我讓他們失去了很多,我想讓他們對我更放心,我不想他們花再多的心思在我上。這樣鬱鬱就有更多的寵了。”
“你很疼鬱鬱?”
“鬱鬱是我見過最好最可的孩子,他應該到所有人的寵。”
“這些話你老爹和媽咪知道嗎?”
“他們知道。”
褚醫生見賀唯非的呼吸漸漸平穩,輕聲問道:“唯非,你是想離開你老爹和媽咪,對嗎?”
“想,又不想。”
“為什麽想離開他們?”
“我要是不在他們邊了,他們就能回秦城,也能見外公外婆了。”
“為什麽又不想了?”
賀唯非額上漸漸冒汗,“我舍不得離開他們。我要是走了他們會傷心的。”
“真的是個好孩子。你老爹和媽咪要是聽到了,他們會又高興又難過的。”
賀唯非沉默了片刻,語氣突然十分冰冷,“你是誰?為什麽這麽羅嗦又多管閑事?”
褚醫生心裏暗驚,不了解這是個什麽況。
這還是他從業多年第一位被催眠的病人反問他問題。
“我是褚非言,你是誰?”
“我是賀唯夏。”賀唯非開口道,聲音卻不如他本人那樣清澈、幹淨,反而像是個暴躁的孩子。
“賀唯夏?”
“你不是聽到了嗎?”
褚非言愣了一下,見賀唯非渾抖,仿佛隨時會暈倒。
褚非言雖然很想繼續問下去,但終究還是覺得太過冒險,給賀唯非注了鎮定劑。
賀唯非痛苦的神漸漸退去,陷深層睡眠。
褚非言用紙巾了賀唯非額頭上的汗,“安心睡,別擔心,你還隻是個孩子,不要背負太多東西。”
賀唯非麵如常,沒有什麽反應。
褚非言關上錄音筆,拿著錄音筆出去了。
……
半個小時後,賀喬宴臉凝重地聽完錄音容,緩緩地咀嚼那個名字。
“賀唯夏?”
“對,我估計是夏天那個夏。”褚非言說道。
賀喬宴很快回複正常,“你有什麽想法?”
“還需要多聊幾次,現在不好下定論。我現在的覺是賀唯夏是唯非衍生出來的人格,你剛才也覺到了賀唯夏很暴躁、很孩子氣,跟唯非清醒時候的格完全是反的。他對你和秦以悅有愧、對鬱鬱和他外公外婆有愧,積在心裏時間長了,就會變結不開的疙瘩。”
賀喬宴了眉心,語氣很是挫敗,“我這個老爹當得這麽不盡責嗎?我兒子在我邊都能折騰出神分裂。”
“你不是吧,這就被打擊到了?”
“你沒當過父親,你不懂。”賀喬宴有種一言難盡的覺。
“我是不懂,看你這麽當人老爹我都不願意生孩子了,你都敬業這樣了,還要時不時收拾爛攤子。人生啊,怎麽覺這麽艱難呢。”
“扯淡,讓你看病,不是讓你跟我談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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