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主臥門口時,秦以悅刻意放輕了腳步,耳朵著房間門聽著裏麵的靜。
起初什麽都沒聽見,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有東西滾落到地上的聲音。
秦以悅警覺地擰了一下門鎖,發現門從裏麵反鎖了。
秦以悅敲了敲門,“紛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快開門,我幫你看看。”
敲了好半晌,裏麵沒有任何靜。
秦以悅心裏焦急不已,有種不好的預。
紛姐姐是那種心思很重的人,很多話都喜歡埋在心裏,不喜歡跟別人傾訴,害怕給別人帶來麻煩。
這一次要不是撞見了李周勤和那個人,紛姐姐本就不可能會告訴,很可能會自己靜悄悄的離婚,即便吃虧也不會告訴別人。
秦以悅停下敲門的作,腦子快速的閃了一下主臥和客臥以及客廳臺和主臥臺的距離,換了一雙運鞋就跑到客廳的臺上。
他們這套房所在的樓層是十六樓,屬於高層。
因此,裝修的時候為了觀和舒服,並沒有裝防盜網,隻有一層有機玻璃窗。
秦以悅把臺的燈打開,計算了一下兩個臺的距離,順便預估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長度,以及思考自己怎麽樣才能爬過去又不會掉下去摔餅。
秦以悅從臺的櫃子裏找了登山用的防護繩,係在腰上,然後把一頭就在臺上,就沿著戶外的管道一點一點的挪過去。
要是這個時候樓下有保安經過,肯定會把他當小。
秦以悅的手腳還算麻利,除了不小心腳了幾下之外,其他沒有什麽大問題。
秦以悅的手到了主臥的窗戶,還好裏麵沒有上鎖。
推開窗戶就爬了上去,而後迅速地解開腰上的防護繩,跑進主臥。
主臥的大床上約可以看到有個人躺在上麵。
秦以悅索了一下開關,打開了床頭燈。
看到秦紛的臉時,心裏狠狠地一跳。
秦紛口吐白沫,臉蒼白如紙。
眼睛半闔著,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意識。
床邊的地毯上灑落著一瓶安眠藥。
秦以悅把安眠藥的瓶子撿起來,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扔下藥瓶,聲道:“紛姐姐!”
秦紛似乎聽到了的聲音,眼球輕輕地了一下。
秦以悅快速把自己心裏的那些雜念拋開,迅速地給秦紛做檢查。
確定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藥,給就近的醫院打電話。
秦紛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在秦以悅掏出手機要打電話時,手微不可見的了一下。
那個作幅度太小,以至於秦以悅本沒注意到。
秦以悅打完電話後,又給秦紛做了現條件下能做的急救措施。
隨後又給秦紛換了一套寬鬆的服。
做完這一切之後,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的挲著秦紛的手。
“紛姐姐,我知道我理解不了你現在所承的痛苦,但是你這麽選擇是對的嗎?你要是不在了,明明怎麽辦?你是讓他跟他的爺爺一起生活?還是給大伯和大伯母他們?又或者你想把明明給我?我是可以幫你好好的照顧他,但是我永遠替代不了你在他心裏的位置,我也永遠不會為他媽媽。就像我跟小寶現在一樣,我們相確實很好。可是,我和他心裏都明白,我不是他媽媽。你怎麽舍得讓明明這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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