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可當媽的哪能不心。
“媽,春節后我們倆想出去一趟,剛好替你去看看司晨。”許傾城忙說。
“去那里做什麼?”
“嗯,把擎寒送到福利院的那家人就在那邊,過去見面道謝。”傅靖霆解釋。
傅平輝點頭,“是要去,做的很對。”
這世上有諸多沖突,有些人恨起來恨不得對方下地獄,可又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地方被好心人治愈。
喜氣洋洋的日子,作為龍胎的父親,還是失而復得,自然高興,被朋友纏住了難免就多喝了些。
高興。
許傾城看他喝酒跟灌水一樣,輕拽他的服,“你喝點兒。”
“喝能行嗎?”顧飛白拿著酒杯過來,“今天不能喝,要罰。哥幾個等著給你結婚房呢,結果你們這是不聲不響辦大事,仨個!”
顧飛白直接沖傅靖霆舉大拇指,“厲害了哥,一箭雙雕。什麼姿勢得給大家伙兒傳授傳授。”
“靠!”傅靖霆笑罵了句,“說話注意點,你嫂子在呢!”
許傾城真是有些呆不住了,這都什麼七八糟。
轉要走,不放心還是叮囑了宋行止一聲,“別讓他喝太多。”
宋行至眉角輕挑,他懶懶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許傾城,手臂抻出去輕松攔住去路,“我幫你可不是一次了,你幫我一把?”
“你幫我什麼了?”許傾城冷嗤,不給他好臉看。
因為知道他過來,宋暢今天都沒有過來。
“當年可是我幫你制造機會,讓你功爬上他的床。”宋行止大言不慚。
許傾城臉一紅,猴年馬月的事讓他這樣當眾拿出來說。
“喲,嫂子主的啊?”顧飛白好奇得直問,“嫂子你這樣兒的哪個不喜歡,你看上他什麼了?看上他格外賤?靠……又打頭!”
腦袋猛地被傅靖霆狠狠拍了下,顧飛白跳起來罵。
唐錦朝摘了眼鏡按自己眉心,他偏頭看向宋行止,“這人你該問傅靖霆討。”
宋行止的牽線搭橋,某個人指不定心里多嘚瑟。
“那廝真特麼裝小白蓮,我還真以為他傅靖霆眼高于頂,不屑送上門的人。”宋行止嗤了聲,他酒大約也喝了不,淺灰襯領口的紐扣解開幾粒,整個人懶懶散散的。
許傾城知道他們在說與傅靖霆之間的事,但也沒細糾他們話里的含義。
反正當時確實心懷不軌想攀上這個男人,那時候能引起他興致的怕是也只有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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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城不否認很多男人看時帶著的有眼,但當時卻也只剩這唯一的籌碼,無所謂恥心。
當時的坦然,今日拿出來說還是覺得赧,許傾城想走,宋行止人沒,站都不曾站起來,卻還是出一條長攔住,“你不答應,今兒個你老公可就沒辦法清醒的回家了。”
許傾城回頭看了眼被顧飛白纏住的男人,到底是不放心,“你說,什麼事?”
宋行止笑起來,“很簡單。你打電話,讓宋暢過來。”
許傾城盯著他,哼一聲,“讓傅靖霆醉死吧。”
裝醉這套路,早就驗過了。
宋行止嘖了聲,起想攔被傅靖霆絆了一腳,“別糾纏我媳婦兒。”
差點跌個狗啃屎的宋行止臥槽了一聲,報復的大聲,“許傾城,知道什麼請君甕嗎?傅靖霆除了見起意還有……”
剩下的許傾城沒再聽見,已經出來了他們的房間,只剩下里面一群人的哄笑。
許小姐蹙了蹙眉,扭頭走開,在那里也是被他們吐槽。
顧飛白聽出由頭來,跟在宋行止邊問個緣由,看唐錦朝,廚子,梁宗延都沒個反應,十分詫異,“你們都知道?”
唐錦朝摘了眼鏡按按自己眉心,“不算知道,我猜出來了。”
彼時許小姐找人收購盛世的激業務,傅靖霆這位幕后推手可謂煞費苦心。
郁時南將手里的煙掐滅迎上顧飛白的視線,“使喚我使喚的很順手,讓我給他小三兒做飯。”
傅靖霆罵了句,“你會不會說話,那我老婆。”
梁宗延直接笑起來,“他把跟他太太的親熱照寄給我侄子了,不然現在許小姐也要喊我一聲叔。”
顧飛白簡直驚了。
這套路也太深了。
娶個媳婦,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全用上了。
結個婚而已,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顧飛白一屁坐在座位上,他湊近郁時南,“我們也快喝你兒子的滿月酒了吧。”
郁時南沒什麼表的把他推開,肅沉的眉眼間不見任何酒意。
宋行止睇過去一眼,在顧飛白又要開口時一腳踢在他的椅子上,“廢話那麼多。”
顧飛白差點從椅子上一頭栽下去,直接就沖宋行止去了。
郁時南了煙出來,點燃,他咬著狠吸了兩口,突然問傅靖霆,“你春節后去看司晨?”
“嗯。”傅靖霆扭頭看他,“怎麼?”
郁時南角的死,半晌才說,“走前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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