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總認為,心裏想著一個男人,卻又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是對那個男人的不忠以及不公平。
我不願意做您的人從來都不是因為討厭您,而是不想辜負您。”
賀知遇沉沉地看著,冰涼的眸子染了幾分意。
阮香菱道:“你雖然冷淡,卻是一個好人。”
賀知遇忽然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歪頭,衝自嘲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是一個好人。”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疼弟弟,肩負著家族的興耀。
你隻是背負了太多責任,無法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賀知遇心頭。
他看著,搖頭自嘲:“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不會把你送人了?”
阮香菱搖頭:“如果我是為了討好你,打消你將我送人的念頭,那我就不會說這些,而是直接答應做你的人。
所以,大爺,我剛剛說的都是我心所想。”
“心所想?”
賀知遇低喃著,忽然怪異地笑了起來。
他笑著笑著,眉間甚至閃過一抹自厭緒。
這一刻,在這個人麵前,他切切實實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卑鄙。
可是能怎麽辦?
他想要心甘願地為自己的人,就隻能除去的心頭所。
他轉,淡淡道:“上床睡覺吧。”
阮香菱抿了抿,也沒再說什麽。
和躺到床上,留了一大片位置。
賀知遇坐回椅子上煙。
他眉目深沉,著一抹煩鬱。
阮香菱看他半天都沒有要上來的意思,心頭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大爺人真的好的。
至,不會真的強迫,也不會真的要的命。
床上的人翻了個,沒一會,一陣均勻的呼吸便傳來。
賀知遇靜靜地看著瘦削的側影,角彎起一抹自嘲。
或許過幾天後,就不會再認為他人好了。
一連好幾天,賀知遇都是早出晚歸。
每一次他出去都隻帶了他的保鏢和傅辰風,並沒有帶。
阮香菱心裏不安,卻又不敢多問。
主子的事向來不是他們能多問的。
隻要每天能看到他們平安回來,的心就能稍稍安定些。
賀知遇每天晚上都會跟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從來都不會對做什麽。
每每醒來,他們就已經出去了。
曾想找個機會問問傅辰風況,可本就沒有機會接到傅辰風。
賀知遇不許離開房間半步,說是怕有危險。
而傅辰風自住那天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這個房間。
所以每天本就見不到傅辰風。
這天,賀知遇給端來了一杯牛。
他說:“看你這天心得,臉都不太好,喝了牛早點睡。”
阮香菱盯著那杯牛,莫名心慌。
賀知遇盯著遲疑的模樣,笑道:“怎麽,怕我在牛裏下毒?”
阮香菱搖頭:“自然不是。”
說完,就端起牛一飲而盡。
也是,賀知遇若是想要死,直接可要了的命,犯不著用這種不見的手段。
賀知遇笑著了的長發:“乖,這樣的話,無論發生什麽,你便也不會覺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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