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以為他會直接將車子開到他的別墅去,所以一路都沉默不吭聲,可是漸漸的就發現他的車道改變了方向,好像並不是往市區開的,心頭的疑越來越大,最後等到他開到了高速路口,雲昭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你要帶我去哪裏?”眼底滿是警戒。
“你今天晚上的時間是我的。”他並不看,專注地開車,注意著前麵的路況,車子一上高速,速度就直線飆升,他的車技好像一直都很好,雲昭坐在副駕駛卻有些心慌慌,耳邊男人的聲音卻悠閑自如,“不用怕,我的車技很好,如果累了,就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雲昭抿了抿,還是沒有忍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他終於肯轉過臉來,隻不過是淺淺一瞥,“你放心,我不會賣掉你。”
有些氣急,“我明天還要上班!”
“明天是星期天。”
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果然今天是周五,明天是雙休日。
還是怒氣衝衝的,“盛弦,你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不要玩我了行不行?你再不告訴我去哪裏,我現在就跳車!”
“誰說我在玩你?”
他側臉的線條微微暗沉了幾分,“現在不要挑釁我,寶貝,你今天晚上跑不掉,至於跳車,想都不要想,車門鎖了。所以乖乖閉上眼睛睡一覺,等你醒來你就知道在哪裏了。你放心,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把你賣掉。”
“你不要這麽我!”雲昭有些惱火地低吼了一句,咬牙切齒地反駁,“我有名字!”
“稱呼的問題隻是我個人的事,你不喜歡可以不聽,可是你好像在應我⋯⋯”雲昭發現這個男人耍賴的本事絕對比得上他的腹黑。可惡的大魔頭,懶得再理會他,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再和他廢話。因為說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索閉上了眼睛,車子穩穩地前進,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明明一肚子的怨氣,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都人服手。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晨初照。
雲昭睜開眼睛的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夢裏去了一個陌生的時空,要過好一會兒出竅的靈魂才肯殼。有些慌忙地推被起,而這一擾攘把淺眠中的盛弦也喚醒過來。
“還早,你可以繼續睡一會兒。”
一隻手掌橫了過來,男人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睡意,了平日裏的淩厲,倒是多了一份慵懶隨。
這麽多年都是一個人睡覺,突然某一天清晨醒過來床邊竟然有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手臂此刻正大咧咧地橫在自己的口,十分應景地尖了一聲,用力地踢了他一腳,“盛弦,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麽?”
為什麽什麽印象都沒有?
隻記得自己好像在車裏麵睡著了,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毫沒有印象,可是現在天大亮,看了看自己上的服,不是昨天的那套服,竟然是一套睡,下意地手了自己的頸項,幹淨清爽,明顯是洗過澡的!
盡管之親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因為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但是還是抵,所以怒目而視,“你幫我換的服?你這個混蛋!”
他側過子,以手支頭,似乎是對於的大驚小怪有著一不耐,的眉宇微微皺起,“這麽張做什麽?你哪部分我沒有見過?”
一噎,慌地下了床,以往被他折騰一晚上第二天雙間的酸卻沒有在這一刻會到,心中微微一,難道他昨天晚上並沒有把自己怎麽樣?
怎麽可能,這個蟲上腦的家夥,費盡心機把自己弄過來不就是為了上.床嗎?他會放過那麽好的機會?
“你放心,我對沒有知覺的可沒有什麽興趣。”後慵懶的男聲給了答複,“昨天晚上你睡著了,我隻是幫你洗了個臉,換了一服。不過你睡著的樣子像是一隻豬,也許把你丟水裏你都不會醒。”
麵紅耳赤,氣憤地反駁,“你才是豬!”
他卻低低地笑了笑,並不在意的挑釁。
雲昭下了床正好過落地窗看了一眼外麵的環境,約覺得有些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兇地問他:“這裏是哪裏?”
“你以前來過。”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下隻穿了一條鬆鬆垮垮的亞麻休閑,微微有些皺,卻是越發現了他的風流倜儻,而他上完全敞,結實的膛轉過來的時候,全數暴在雲昭的眼前,臉上飛快地染上了兩朵紅暈,不得不轉過去,“你是暴狂嗎?能不能穿件服?”
“這樣都算暴狂?”他有些哭笑不得,“寶貝,你知道真正的暴狂應該是暴某些重要的部位,更何況睡覺的時候我不喜歡穿服,昨天是伺候你太累了,我忘記子了⋯⋯”
“你這個流氓!”雲昭火大得要命,磨牙惡狠狠地怒罵了一句,轉就朝洗手間走去,大力地關上了洗手間的門,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反鎖上,以最快的速度掉了上的服,過鏡子開始檢查自己上有沒有可疑的紅點。
結果發現自己的幹幹淨淨,沒有毫歡過後的跡象,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真是不可思議,那個大魔頭明明昨天晚上說得那麽曖昧,竟然沒有趁虛而,他是吃錯了藥了嗎?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麽可奇怪的,誰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他一貫都是那麽高深莫測,就是因為沒有趁機占有自己,才應該覺得奇怪不是嗎?
還有,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他剛才說以前來過?
洗手間沒有獨立的窗戶,也看不到外麵的況,最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正好瞥見盛弦在站在帽間穿服,白的襯,黑的子,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扣著扣子,看到出來的時候,手指微微一頓。
“過來。”他角彎起一抹淺淺弧度,手向招了招。
“幹嘛?”
雲昭上兇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移,也許是因為之前發現他並沒有趁虛而把自己怎麽樣,心頭對於他的防備也不由自主地減低。等到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邊。
他手抓住了的手腕,將距離自己幾步之遙的小人拉懷中,雲昭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
他輕鬆地笑起來,白的襯扣子隻扣了最下麵的兩顆,這個時候抓著的手按在襯上麵,垂眸看著,“幫我扣扣子。”
“我不要!”
瞬間拒絕,又不是他的傭,為什麽要幫他做這樣的事?才不要!
“嗯?你確定?”
他瞇起眼睛,正麵正好對著落地窗,此刻有大片的灑金子一樣跳躍進來,打在了他的臉上,那雙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仿佛是將所有的都吸了進去,低喃的語氣卻是帶著一甜的威脅,“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乖乖的聽話⋯⋯”
雲昭的心沒有來的跳了跳,極快地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那雙眼睛仿佛是要將也吸進去,的心慌意地抬起手,到底還是忌憚於他的威脅。
隻是簡單地扣扣子的作卻在此刻顯得格外別扭,因為一隻手了傷,還被包紮著,作顯得很是笨拙,好幾次修剪完的指甲都到了他的膛上,引得他一熱在急速地沸騰,黑眸漸漸泛起了濃鬱某一種抑已久的.⋯⋯
他這簡直就是自己在找罪!
“可以了。”他難自地一把扣住了的手腕,白的指尖正好到了他襯上的最後一顆扣子,“我自己來。”他的聲音因為而有些繃,暗暗深呼吸了好幾次,告訴自己,不能再犯上次一樣的錯誤,他這次帶出來,並不是為了將弄上床⋯⋯
雲昭因為一直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幫他扣著扣子,自然沒有發現他臉上彩萬分的變化,隻是被他突然按住了手,有些疑,水眸抬起來的瞬間,他已經放開了的手,轉過去,自己手極快地扣好了最後一顆扣子。
能到住時。看著他冰冷的後腦勺,雲昭一陣氣攻心。
這個混蛋是在玩弄自己嗎?先是讓自己給他扣,現在又不要了!
有病!
氣得出拳頭在他腦後一陣稚氣地張牙舞爪,可是始料未及的是,的手還在空氣中揮舞,他卻陡然轉過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還沒有放下拳頭,所有的作戛然而止,兩人四目相對,中間隔著有些誇張的作,頓時有些心虛,可是舉在半空中的手卻僵著,一時間進退兩難。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可的一麵。”他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在自己背後搞得這些小作,緒已經恢複如常,他手將的拳頭住,偌大的手掌將的小手徹底包裹住,那雙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原來雲昭你也怕我?”
“放手!”被他逮個正著真是自己倒黴,又氣又惱,又又恨,隻能力地甩掉他的手,恨恨地說:“誰怕你?我早上都習慣做一下運不可以嗎?我剛才隻是在做運,手臂運,誰稀罕打你了!”
盛弦被一句話逗得抿而笑,黑眸深真正的星點點,就連眼角都輕輕地飛揚了起來,不自地手將擁懷中,磁的嗓音帶著的愉悅,“寶貝,你真可。”
雲昭的臉龐猛然一紅,力掙紮,“放開我!我說了不許你這麽我!還有,我沒有打你!我在做運!”
“我知道,我什麽時候說你打我了?”
頓時被噎住,擺明了剛才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頓時窘迫得有些無地自容,掙紮又掙不開,這個男人將牢牢地抱在懷裏,他似乎一直都在笑,膛輕輕地著,被迫著他的心髒,聽著他的心跳,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一下一下地加快,像是要蹦出嚨口。拒絕這樣的曖昧,最後咬了咬,猛然抬腳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盛弦顯然沒有料到會突然踩自己,悶哼了一聲,手臂的力道陡然一鬆,回過神來,懷裏的小人早就已經落荒而逃。
他看著飛快逃出房間的背影,角重新揚起了一抹的弧度。
從房間裏跑出來,雲昭才敢靠著牆壁氣。
剛才是怎麽了?為什麽心跳那麽快,為什麽對於他對自己的行為舉止總是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愫在泛濫?的手輕輕地按著自己的口,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控製心底的那種⋯⋯
不行,一定不可以!
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殘存的理智還在力地抵抗著。不可以這樣,和他是不可能的,一遍一遍地提醒著自己。他是盛弦,除非不是阮雲昭⋯⋯可是不可能,他們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難道真的忘記了他以前對自己的傷害了嗎?別說無法過去心中的那道坎,還有的家庭⋯⋯那是比登天還難的鴻,如果注定是不可能的,又何必犯同樣的錯誤?
再說,又不是被狂,怎麽可能輕易就陷在他的幾句甜言語中?
“阮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側忽然響起一陣清爽的聲打斷了雲昭的思緒,回過頭去,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小朱?”
四年的時間,這個小姑娘倒是出落得更加清醒可人了,褪去了當年的稚,多了幾分。雖然以前並不是很喜歡,但是也談不上討厭,時隔四年竟然又見到,雲昭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激,“你怎麽會在這裏?”
對了,這裏到底是哪裏?
“阮小姐,這裏是盛先生在臨海的一個別墅啊,您以前就來過這裏的,我一直都住在這裏幫忙看著房子。”小朱說話的語氣和當年還是如出一轍,用著尊稱,雲昭也一樣會覺得別扭,隻是的語氣中還是著一喜悅,“阮小姐,真開心,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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