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容有些詫異,“你沒有在外麵自己找房子嗎?那你上次說搬家是搬回家了?”
雲昭剛想順水推舟地承認算了,誰知道芳容又皺著眉突然接到,“上次我怎麽聽厲向野說你本就沒有回家住啊⋯⋯”
雲昭的心再度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措詞,不過芳容眼等著自己的解釋,張了好半天,最後才編了一個牽強的理由,“⋯⋯因為那邊⋯⋯哦,是這樣的,那邊的衛生間有點問題,我讓房東在裝修了,所以不太方便回去住。”
看出芳容還有些懷疑的樣子,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幾天我都是住酒店的,因為那邊我媽媽有時候會去看我,還有我大哥⋯⋯我怕他們知道我出了車禍會很擔心我,所以我跟他們說我出去散心了。”
芳容頓了頓,終於“哦”了一聲,算是相信了,“那現在回家吧。”
正準備推著雲昭走,雲昭卻忽然又說:“等等。”
“還有事?”
“額,其實我有點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我還沒有吃午飯。”有些可憐地眨了眨眼睛,仰著脖子看著芳容。
“你果然應該和我住在一起才行,你看以前我把你照顧得多好啊,考慮一下搬回來和我一起住吧,反正那個房子我一個人付房租對於我這樣的小護士來說力太大了。”一邊推著雲昭,一邊開始絮絮叨叨⋯⋯
雲昭忽然就覺得心大好,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覺了。
以前總是沉默,芳容嘰嘰喳喳,偶爾還會嫌棄幾句,可是從來都不會生氣。這樣的日子好像是過去了很久,從盛弦介自己的生活開始,失去了所有原本最平凡的幸福,如今想來竟然是如此的奢侈。
們去了以前經常去的一家麻辣燙館,這個時間人倒不是很多,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點了點東西,上來的時候,雲昭就食大。芳容看著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目瞪口呆,“你這是怎麽了?到底是幾天沒吃東西了?”
“我沒吃午飯⋯⋯”雲昭一邊吃著,一邊含含糊糊地回應了一句。
“那也不至於這樣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不顧形象的。”
“了還不行嗎?”
“行行行,我的這份要給你嗎?非洲難民啊你⋯⋯”
“⋯⋯”
雲昭低頭隻顧著吃東西,芳容之前已經吃過一些,所以並不是太,筷子就看看不遠的晶顯示,上麵正在播報一些新聞,屏幕一閃,忽然看到了什麽,手推了推對麵的雲昭,“對了,上次我看電視,好像那個盛弦要訂婚了。原本他可是A市最價值的單黃金漢,不過現在也名草有主啦。聽說他的那個未婚妻也蠻厲害的,宋氏的千金,還是獨生,盛弦和結婚,那不等於把宋氏娶進家門嗎⋯⋯”
“咳咳⋯⋯”
雲昭手一抖,隻覺得嚨口堵得厲害,這三個字還真是有如怨鬼纏,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放過,他是要結婚了,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想起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想起自己曾經和他赤相對的那些畫麵⋯⋯
連看芳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糾結在了一起,“⋯⋯是嗎、我很關注這個,你不是不知道。”
“雲昭,那你呢?”芳容忽然問。
雲昭愣了一下,“什麽?”
芳容看著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片刻之後才輕輕地說:“你和厲向野啊,你們⋯⋯是不是一直都不太愉快?其實他之前也有找過我⋯⋯不過我並沒有跟他說你傷的事,你短信告訴我除了跟醫院說之外都不要告訴別人的。”
雲昭很是心虛,以至於本就沒有發現芳容的眼眸在提到厲向野三個字的時候,一閃而過的亮。
“謝謝你,蓉蓉,這件事我之後再跟你解釋吧。”
忽然提到了自己最不想要麵對的事,食也下降了一半,放下了筷子,拿了一張紙巾了,“下午我想去一趟醫院,你先回家吧,我能自己回去。”
“不然我推你過去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
雲昭想起自己的重要事,自然不會同意,找了個借口,“不用了,主任他找我,我還是一個人去比較好。”
芳容聽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再勉強。兩人吃完,付了錢,就分道揚鑣。
雲昭來到醫院的時候是下午的休息時間,電梯裏麵也沒有什麽人,偶爾到一個同事,大概也都知道傷的事,並沒有太多驚訝,隻是跟表示問候。雲昭直接上了盛方庭所在辦公室的樓層,手剛準備敲門,辦公室的門正好從裏麵被人拉開⋯⋯
盛方庭見到很是驚訝,“雲昭?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你的⋯⋯”注意到上厚厚的石膏,盛方庭皺了皺眉,連忙讓出一條道,讓雲昭先進來,“進來再說。”
“主任,你是不是很忙?”
“現在沒什麽事。”盛方庭指了指手中的一張造影,“這個我要送上去給心外,不過也不急,怎麽,你有什麽事嗎?”
雲昭沉了片刻,終於說:“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盛方庭揚了揚眉,“說吧。”
“我知道你在這個醫院已經很多年了,當初你還是跟我爸爸的。”
雲昭低了低頭,有些猶豫地說:“所以我想,如果八年前在這個醫院發生過什麽事和我爸爸有關係的話,你肯定也知道的,對不對?”
“八年前?”
盛方庭皺了皺眉,“你想問什麽?是關於病人?還是其他的什麽?八年時間也不短,而且醫院每一年都會發生很多事。”
“我知道。”雲昭咬了咬,看了一眼盛方庭,輕聲念出了那個名字,“盛彥海。你知道這個人嗎?”
一場大火,宋妍代姐入獄,在監獄裡生下一個“死胎”。出獄之後,她抹去過去的痕跡想要重新開始。卻在醫院裡被一個小白糰子給抱了大腿?!小白糰子黏上她是因為她有母性的溫暖。隻是為什麼她身後還跟著隻大白糰子?!還揚言要把她吃乾抹淨?小念念:“阿姨阿姨,萌寶買一送爹地哦!”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閉眼的那一刻,向榆卻突然想到了宋懷時—— 那個穿着整潔,渾身散發着溫柔的宋懷時。 他依舊懶懶地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勾着脣喊她:“發什麼呆啊,向榆?” 她朝着那個宋懷時走去。 她想要抱住他,抱住那個曾經屬於向榆的宋懷時。 這次,她不想再失信了。 “阿懷,你能不能再給我放一次煙花?” “想想要看多少次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