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皇後娘娘您沒事兒吧?!”墨畫趕忙拉過沈清歡的手仔細查看。
“娘娘……”侍書也目憂。
沈清歡眸微閃,收回了自己的手,神淡淡的人猜不到心底真正的想法。
搖頭,聲音很輕,“無礙。”
傅瑤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裏不有些複雜。
之前無意間從母後那兒聽說,皇兄為了皇嫂無意納妃,已事先向母後表明了態度,怎地今日況忽然就急轉直下了呢?會不會皇兄是一時賭氣才會沒有拒絕大臣的提議?還是說他們就是因為納妃一事鬧的矛盾?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嚴重,傅瑤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見沈清歡若有所思的坐在那並不說話,接收到侍書的眼神試探著說道,“嫂嫂,你別聽那起子下人胡說,朝堂上的事兒宮人怎麽會知道呢。
依我看,此事多半是謠傳,皇兄待你一片真心,眼裏容不得別人,又怎麽可能會納妃呢!”
“……嗯。”
“此事定然有誤會,你們好好聊聊就是了。
不然這樣,我去同皇兄說,請他來藻宮見你,你們談談?”
“還是算了。”沈清歡輕輕搖頭,“他如今大抵是不願意見我的。”
“怎麽會呢!”
“是他昨日親口與我說的,他不會再見我。”明白他當時的意思指的是不再占據傅雲舟的,但不知為何他沒能離開,是以沈清歡估著,在原本的傅雲舟歸位或是心魔出現之前,他都會對自己避而不見的。
皇宮這樣大,他又那樣忙,若非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主,他們遇不見也是正常的。
當然也可以主去見他,可見了麵該說什麽呢,他的要求一樣滿足不了。
既然如此,不如不見,免增憂慮。
回過神來,見傅瑤一臉震驚的著自己,頓覺一時不察失言,微微扯了下角,“不過你別擔心,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可是……”
“此事也勿要同母後說起,免得煩心。”沈清歡想著為傅雲舟和傅瑤兄妹二人勞這麽多年,如今也是時候該福了。
何況跟傅雲舟之間的事的確隻有他們兩個自己才能解決,旁人縱是有心也不上手。
見傅瑤麵猶豫,語氣故作輕快的調笑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拌了還要告訴家裏為我們撐腰不?”
“那嫂嫂你若是心煩悶便告訴我,我來給你解悶兒。”
“瑤兒,多謝你。”
“哎呀,咱們是一家人嘛,何須如此客氣!”傅瑤心說,是我要謝謝你才對,願意同自家那個脾氣古怪的兄長在一,換作旁的姑娘且不說有沒有膽量伴在他邊,估計連他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嗯。”
“那……嫂嫂你歇一歇吧,我不吵你了……”
說著,傅瑤起走。
來時便注意到了,沈清歡眼底微青,顯然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上的毒好不容易解了,子也調養的不錯,若是自個兒不知道惜折騰壞了可怎麽好!
方才行至殿門口,傅瑤的腳步卻忽然頓住。
轉,脆生生的對沈清歡來了句,“嫂嫂,你放心,不管發生何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聞言,沈清歡先是一愣,隨即失笑的點頭。
這丫頭……
傅瑤的意思很簡單,不管是傅雲舟準備納妃一事亦或是將來他真的納了妃子進宮,會幫助自己同他們對抗的。
如今這般況下聽到這句話,沈清歡心裏不覺一暖。
傅瑤走後,侍書上前一步,試探著說,“娘娘,您昨夜便沒有睡好,不如歇一歇吧。”
“我不累。”
話落,卻見侍書和墨畫一臉擔憂的看著。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氣大抵不好,恐們為此憂心,便點了點頭,隨即起走進間。
其實哪裏睡得著呢,不過是閉目養神罷了。
側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沈清歡上搭著一條薄薄的毯子,清麗的眸子緩緩閉上。
朦朧間,似是覺到傅雲舟來了。
可待到期待的睜開眼睛時,卻隻看到了微晃的珠簾和空的寢殿,卻並無他的影。
那個瞬間,原本因為期待而升起的心狠狠跌落到了穀底。
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若是從今往後,傅雲舟就這樣了呢?那該怎麽辦?
*
書房。
傅雲舟端坐於桌案後麵,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中的奏折,下站著幾名大臣,都是近幾日攛掇他納妃蹦躂最歡的幾個人。
其中一人道,“後宮之中隻有皇後娘娘一人,陛下與娘娘自然鶼鰈深,但皇嗣一事不能不考慮。
臣素聞皇後娘娘違和,恐不宜生養,是以陛下該盡早納妃才是。”
說完,其他幾人便紛紛附和。
“啟稟陛下,先帝在時如您這般年歲已育有兩位皇子。
陛下雖非沉湎之人,但為了皇嗣國本不得不考慮此事啊。”
“張大人所言有理。
若陛下恐此事傷及與娘娘之間的分,臣等願為陛下效勞。”
“皇後娘娘素來溫婉賢惠,想來必不會因為納妃一事而同陛下置氣,否則同那等無知妒婦有何區別!”
他們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沒個完,傅雲舟也不打斷他們,安靜的坐在龍椅上翻著奏折,你說他在看折子吧,半天都沒有換下一本或是落下朱批,但你若說他在聽大臣們進言吧,他又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他沒發火,也沒冷冰冰的喝退他們,而是這般不鹹不淡的吊著他們。
漸漸地,那幾名大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聲音漸弱。
直到書房中徹底陷了安靜,傅雲舟方才抬了抬眼皮,撂下了手裏的奏折,賞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幾位卿說完了?”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陛下的話,正是。”
“眾位所言不無道理。”意味不明的丟下這幾個字,傅雲舟便再次拿起奏章看了起來。
見狀,那幾名大臣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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