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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第002章 昨天晚上,同床共枕的男人

心頭暗暗歡喜,江芙的語氣依舊溫平淡,聽不出起伏。

    “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準時到。”

    掛斷電話,江芙裹著浴巾走進帽間。

    坐到化妝鏡前,用遮瑕膏遮住頸上痕跡,簡單化個淡妝。

    目掃過架上,或雅,或大氣,或妖冶……的旗袍。

    抿抿,終於還是轉過

    從另一側架上,挑出一條高領藕荷長袖過膝穿好。

    最後,還不忘戴上平眼鏡。

    江芙看看鏡子裏自己。

    足夠端莊乖巧,也足夠無趣。

    是那種長輩最喜歡,程嘉木最討厭的款。

    江芙滿意地點點頭。

    踩上白包頭小皮鞋,遮住塗著紅蔻丹的腳指甲,戴上薄紗手套,提起手袋下樓。

    客廳外。

    程嘉木懶洋洋坐在白法拉利駕駛座,手中的煙已經到尾部。

    52號小人不知去向。

    江芙掃一眼腕表。

    從上樓到現在,不過四十分鍾。

    除掉前戲、洗澡、煙……

    這位估計二十分鍾都不到,比起挑的男人差遠了。

    果然,中看不中用。

    不對。

    論起臉,他也沒挑的男人好看。

    想到這裏,江芙有些惡作劇地扯扯角。

    可惜,程嘉木永遠也不會見過那個男人。

    要不然,還真想看看,這位被慣壞的公子哥。

    麵對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會是什麽眼神。

    程嘉木轉過臉,江芙的笑消失在臉上,恢複平日裏的端莊。

    拉開後座車門,取出酒消毒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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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木丟掉煙,語氣煩躁。

    “你幹什麽?”

    “我有潔癖,你知道的。”

    為了逃避與對方親熱,從訂婚後,就患上“潔癖”。

    畢竟,像程嘉木這種髒得像馬桶搋子一樣的男人,可一點也不想

    打開巾,江芙仔細座椅和靠背。

    誰知道他有沒有車上和人滾過,要仔細,省得把服蹭髒。

    “我是說,你為什麽坐後座。”程嘉木皺眉,“把我當司機?”

    要不然呢?

    江芙的語氣依舊溫無比:“副駕駛座不是友專屬座嗎,我不想你朋友不高興。”

    天底下像這麽的未婚妻,有幾個?

    江芙都忍不住想給自己點個讚。

    程嘉木很不爽。

    他帶人回來,就是想要讓生氣、難堪,怎麽能這麽平靜?

    一記重拳狠狠打在棉花上。

    偏偏,對方不痛不

    程嘉木氣青了俊臉:“江芙,你還真是懂事。”

    江芙座,乖乖巧巧:“嘉木哥喜歡就好。”

    那姿態,就好像是得到丈夫誇獎的太太,有點的模樣。

    他他媽的是誇嗎?

    程嘉木氣得咬牙。

    喜歡?!

    他寧肯鬧。

    哭、發脾氣、到爺爺麵前告他的狀……

    偏偏,從來沒有。

    程嘉木兩手抓著方向盤,想不通。

    以前那個笑容明豔,行事我行我素的江芙,去哪兒了?

    係上安全帶,江芙認真拉平皺折。

    “開車吧,秋姨說,今晚小叔也回來,讓我們別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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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司機的,不好好開車,囉嗦什麽。

    害得還要演戲,煩不煩。

    聽到“小叔”兩個字,程嘉木微微皺眉,轉過臉專門開車。

    江芙取出手機,打開微信。

    戴上藍牙耳機,假裝聽音樂,省得對方沒話找話。

    屏幕上,顯示著助理米萊發來的英文新聞鏈接。

    加重英文標題:

    “京劇王溪客歐洲巡演完謝幕”。

    照片裏是所在的梅心京劇劇團《紅拂》演出現場照。

    手機屏幕上,江芙一戲裝,手持紅拂,站在柏林國家歌劇院的舞臺上。

    段優,神采飛揚。

    厚重的京劇舞臺妝,本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那是

    【王跟班小米(米萊微信名):芙姐,VOGUE專訪封麵,上不上?】

    【墨蓮(江芙馬甲微信名):帶妝?】

    【王跟班小米:可以談】

    【墨蓮:帶妝就上,臉不上。】

    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

    現在,還不是暴馬甲的時候。

    汽車駛老城區,在程家的老宅四合院門前停下。

    將車鑰匙給等在門口的管家去停車,程嘉木邁步走上臺階。

    江芙跟在他後進門,遠遠就看到,站在前院正廳門口的顧硯秋。

    “秋姨。”

    微笑著打招呼。

    聲音,標準的“三米六齒”微笑,端莊得如同過專業訓練的人偶。

    顧硯秋的目掃過兒子的臉,挑剔地落在江芙上。

    過膝、中跟鞋、淡妝、規規矩矩的盤發……

    眼前的江芙,完全就是理想中的兒媳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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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話,懂事,好拿

    顧硯秋滿意地出微笑,聲音也和幾分。

    “老爺子和老三在書房下棋,知道你要來,點名要喝你泡的龍井呢!”

    “我先去把點心裝盤。”

    江芙提著點心盒走進廚房。

    顧硯秋拉住程嘉木的胳膊,將他扯到院中一角花樹下,雍容的臉沉下來。

    “我培養你這麽多年,是讓你玩人的?下次再整出孩子來,別怪我翻臉!”

    知子莫若母。

    程嘉木做過什麽,顧硯秋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隻是故意不在江芙麵前說破罷了。

    程嘉木手袋裏,吊兒郎當地。

    “不是您說的,隻要我和江芙結婚,以後我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

    “你們現在還沒結婚呢!”

    顧硯秋提醒兒子一句。

    斜一眼廚房的方向,低聲音。

    “兔子急了還咬牙,萬一把急了,到老爺子那裏鬧怎麽辦?”

    程嘉木嗤之以鼻。

    ”敢?!“

    顧硯秋皺眉:”孩子要哄的,你又不知道,在老爺子麵前說一句,比我說十句都管用。“

    程老爺子已經上了年歲,支撐不了幾年。

    現在程家的份還都在老爺子手裏,將來這偌大的家業給誰,全在老爺子一念之間。

    如果不是老頭子最疼江芙,顧硯秋也不會兒子追

    “行了,我知道了。”

    程嘉木不耐煩地回應一句,轉走向後院書房。

    這會兒,江芙正捧著托盤從廚房出來。

    顧硯秋笑著招招手:“小芙,你過來。”

    江芙捧著點心走過來:“秋姨有事?”

    “我知道你委屈了,那個小模特的事兒,你別往心裏去,嘉木這孩子就是一時貪玩兒。”

    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程嘉木需要用紙尿呢。

    江芙心中吐槽,上乖巧。

    “我知道的,秋姨。”

    “老人家上了年歲,也不好,你們小年輕的事兒就別和他提了,以後嘉木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和秋姨說,秋姨給你做主。”

    顧硯秋觀察一下江芙的表,笑著扶住的肩膀。

    “回頭你和你爸說一聲,他不是想要城南那塊地嗎,讓他改天去公司找我。”

    打一桿子給個甜棗,顧硯秋的老套路。

    反正那個項目總要找承包商,給誰都是給。

    給江家,還能賣江芙一個人

    江芙吸吸鼻子,一臉要哭似的

    “我知道,您最疼我。”

    “你可是秋姨看著長大的,就和秋姨的親閨一樣,我不疼你疼誰?”顧硯秋拍拍的肩膀,“去吧,老爺子還等著呢。”

    江芙點點頭,捧著托盤穿過月亮門,不自覺地加快幾分腳步。

    這套老宅一共有四進院,書房就在二進院。

    隔著珠簾,可以看到書房景。

    程老爺子程賦榮側靠在羅漢榻上,正與一人下棋。

    老爺子坐正位,臉對著門的方向。

    那人坐客位,背對著門。

    江芙不難猜到,這位就是程家老三程伽羅。

    十幾年沒見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

    從的角度,隻看到對方的背影。

    穿一件月白中式上,腰背直如鬆。

    利落的短發,因為坐著看不出高。

    坐在窗外投進來金裏,男人周都蒙著一層金

    看過去的時候,程伽羅正抬起右手,將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男人的手也被映著,皮有些淡淡的半明。

    如玉。

    關節修長,因為著棋子,手背上淡青管微微突出。

    瘦的腕上,垂著一串佛珠。

    看到那串佛珠,江芙目一頓。

    這佛珠怎麽有點眼

    難道……

    是昨天晚上的男人?

    看到門外的江芙,程老爺子笑嗬嗬開口。

    “小芙,快進來。”

    江芙回過神來,否定自己的推測。

    不可能這麽巧!

    挑起珠簾進門,臉上程式化的微笑,已經轉為真誠。

    因為程嘉木在場,努力控製著緒,沒有表現出太多歡喜。

    “爺爺,聽秋姨說您想喝龍井,我帶了些福錦齋的無糖栗子糕來,剛好給您當茶點。”

    “先不急著泡茶。”程老爺子向招招手,“來,小芙,看看,還認識你小叔不?”

    江芙捧著托盤走過來,語氣甜,笑容燦爛。

    “小叔,好久不見。”

    程伽羅是程賦榮第二妻子,京劇名伶沈蘭心所生。

    老爺子中年葬妻,九年後另娶。

    二人結婚時,程賦榮四十三歲,沈蘭心隻有二十八歲。

    一年後,生下程伽羅。

    嫁程家後,沈蘭心不再登臺。

    江芙的母親溫如璟是唯一的室弟子,很自然地挑起劇團的大梁。

    後來,溫如璟結婚,生下江芙。

    程家沒有兒,也沒有孫

    沈蘭心和程老爺子對這個雕玉琢的小姑娘,都是喜歡到致極。

    江芙年時的時間,幾乎是長在程家。

    當年還是年的程伽羅,對江芙也一向疼

    沈蘭心因病早逝後,年的程伽羅先是伍從戎,後來不知道怎麽迷上佛道,這些年一直遊曆國外。

    算起來,兩人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

    江芙對程伽羅的印象,還停留在時——

    那個去幫摘新鮮蓮蓬吃的漂亮年。

    啪!

    程伽羅落下棋子,緩緩轉過臉。

    將男人的側臉,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從額到鼻,再到鼻尖,漂亮的折線。

    如大師筆下的線條,鬼斧神工的

    黑沉沉的眼睛,因為被,呈現出琥珀般的晶瑩深褐

    眼前的男人,氣質清冷,還著幾分無法言說的出塵。

    如皎皎明月,佛前蓮臺,清世獨立。

    任誰見了,都要讚一聲清冷佛子。

    江芙卻如同見了鬼。

    腳步一僵,兩手力發,差點連托盤帶點心一起扔地上。

    賊老天!

    就算不是好人,也不該這麽玩吧?

    不到30個小時之前,和江芙一夜糾纏,以為此生再也不會有集的男人。

    此刻,就活生生坐在麵前。

    程伽羅微瞇眼睛,在上留下無數吻痕的,緩緩開合。

    “好久不見啊,小不點兒。”

    最後“小不點”這三個字,他咬得有點重。

    燕京特有的兒化音,尾調微微上揚。

    有點調侃,有點戲謔,還有點江芙品不出來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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