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
薄司寒傷口養得七七八八,就恢復了往常的作息。
書告訴他,他去江城的期間,秦思來過好幾次,對此,他不置一詞。
還以為會是柳明悅來糾纏不清,沒想到是秦思。
四年了,秦思依舊鍥而不舍。
薄司寒甚至不明白執著的點,他們以前是朋友,但也不是必不可的那種朋友。
敢伙同沈微瀾打掉他的孩子,事后又跟他告狀,就應該知道,他們從今往后只能當陌路人了。
剛在辦公桌后坐下,薄司寒的手機就響了。
是唐硯打來的。
這家伙跟姜酒結婚后,就帶著那個瘋婆子滿世界瞎轉悠,居然有時間給他打電話?
薄司寒按下通話鍵,“唐公子,你還活著呢?”
唐硯躺在沙灘椅上,喝著冰涼的果,欣賞著妻在泳池里像只人魚一樣穿梭,心不錯的說,“不僅活著,還樂不思蜀,我這不是聽說你跑去江城自討沒趣,順便割了個闌尾,所以關心關心你。”
跑去自討沒趣,這話還真是一語中的。
薄司寒表淡漠的說,“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需要你摻和。”
“放心,我不摻和,除了關心你,順便我還有一個消息要通知你。”
“有話直說,別跟我兜圈子。”
唐硯瞧見姜酒從水里走上來,沖吹了個口哨,然后才開口道,“蘇宛渡回臨城了。”
薄司寒頓住,“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還是上上個星期?我忘了,總之消息已經確定了,現在肯定躲在臨城。”
薄司寒臉上的怒氣簡直不住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現在才說?你有沒有腦子啊?”
因為開了免提,姜酒剛坐下,就聽見了男人罵人的話,拿起手機,嘲諷道,“薄渣男,你前任蘇綠茶的事,我們告訴你是分,不說是本分,這麼大人了,這點人道理都不懂?我要是你,還不如死了算了!唐硯,以后跟這種白癡聯系,免得影響我們孩子的商……”
薄司寒忍無可忍掛斷了電話。
要不是因為姜酒嫁給了唐硯,兩人婚后關系如膠如漆,薄司寒一秒鐘都不會忍這個人!
深呼吸下怒氣,他把張池了進來,“蘇宛在臨城,把消息散出去,誰先找到人,獎賞五百萬。”
張池一臉震驚,“蘇宛居然還敢回來?”
雖然事過去四年了,但是當初吳斌涉案金額太大,警方到現在也沒放棄找人,更別說薄總也一直在懸賞找。
這人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薄司寒看了他一眼,“找人暗中保護。”
張池愣了愣,“哪個?”
薄司寒眼神有點冷,“你說哪個!”
張池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下,“薄總,你放心,沈總那邊早就安排好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再加派點人手過去。”
薄司寒面稍霽,“那個保鏢的事,什麼時候能辦妥?”
“薄總,這事不能急,梁陌不是普通人,要是太急躁,他會發覺的。”
“不能急?”薄司寒冷笑一聲,“難道要等他們結婚,請喝喜酒了,我再急嗎?”
“……”
張池斂起表,頷首道,“薄總,您放心,我會盡快去辦的。”
……
沈微瀾最近談了一個很不錯的項目,跟對方聊得哪兒哪兒都很投機,就差最后簽約了。
結果對方出差的事時候,忽然扭傷了腳,現在在臨城本回不來。
但是合作又不能耽擱,所以一合計,就讓去臨城去談最后敲定的結果。
一聽要去臨城,沈微瀾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是萬萬不能去臨城的。
薄司寒在臨城的勢力,只要買了去臨城的機票,估計他就能知道了。
為了乖乖,不能冒險。
所以談的合作,只好讓別人去了。
但是只有一個人去,又不放心,所以梁陌去臨城走一趟是免不了了。
對于薄氏來說,要談的合作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所以即便梁陌去了薄司寒的地盤,相信也不會被他發現。
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發現了,薄司寒應該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沈微瀾把同事跟梁陌送上飛機后,就安心回公司了。
事也確實像想象的那樣,合作談得非常順利,對方非常爽快的簽了意向合約。
然而……
就在梁陌辦好這件事準備回江城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把他困在了臨城。
沈微瀾接到警方的電話時,倏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扶著額頭,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你是說……梁陌跟人打架,現在被拘留了……好,我知道了……好的,我會盡量早點過去找律師……”
掛斷電話,慢慢坐了下來,久久無法回神。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很難不胡思想。
梁陌不是沖的格,絕對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打架,還把人打了重傷。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現在必須去臨城,給他請一個律師,然后理這件事。
但是……
要怎麼去臨城?
薄司寒的話還言猶在耳,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的左右為難,薄司寒這兩天的心顯得格外的好。
他一點都不擔心不來,的格,的為人,只是時間問題。
兜了個圈子,最后還是要回到他邊。
但是在那之前,他得一次把蘇宛的事給解決了。
因為蘇宛,沈微瀾對他始終有心結,他不能讓藍田起死回生,也不能讓那個植人醒過來,但他可以把蘇宛送進監獄。
如果蘇宛罪有應得,沈微瀾應該就會原諒他了吧?
像是忽然有了力,薄司寒的一改過去幾年的消沉,開始了戒酒戒煙。
不喜歡煙味,喝酒容易誤事,這些都不好,在跟重歸于好之前,他要全部戒掉。
戒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是戒煙,他這幾年煙癮很大,所以是一件非常考驗意志力的事。
但是再難,他也克制住了,好幾天都沒有再煙。
跟他預想的一樣,沈微瀾訂了明天的機票來臨城,薄司寒臉上浮起了笑意。
沈微瀾,四年了,你終于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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