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只是喝酒,沒有說話。
唐硯有些無語了,“不管你要做什麼,前提也得是人家心甘愿吧,你現在把人,只會適得其反。藍田遇害,多傷心,的事,你得循序漸進,慢慢來。”
“沒有時間了。”又是一杯酒下肚,薄司寒已經有了醉意,“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那你也不能關著吧,這也太變態了,再說了,你也不能關人家一輩子吧?”
“……”
薄司寒沒說話,只是喝酒,醉了之后,他還是覺得心煩。
唐硯勸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喝得爛醉如泥。
薄司寒擱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唐硯拿起來看了眼,然后接了,“秦思?什麼事?司寒喝醉了……你也在皇羽?好好好,那你過來吧。”
秦思在停車場看見薄司寒的車,所以打電話給他,沒想到他已經喝醉了。
掛了電話,立即去了包廂,看著喝的不省人事的薄司寒,眉頭鎖了起來,“你也不勸著點,怎麼讓他喝這樣。”
唐硯笑了,“你這話說的,他什麼脾氣你不知道?誰能勸得他啊。”
秦思從包里拿出解酒藥,扶著薄司寒,送到他里,然后就著水喂他喝下去。
解酒藥也不能讓喝醉的人立即醒過來,只能減輕醉酒的癥狀。
秦思扶著薄司寒,問旁邊的唐硯,“現在怎麼辦,你送他回家吧?”
“回家他只會更難,我去樓上開個房間,讓他在這邊好好睡一覺。”
“也好。”秦思嘆口氣,“那你去開房間,我在這邊陪著他。”
“嗯。”
唐硯離開了包間。
開好房間,唐硯跟服務生一起把薄司寒送到房間大床上。
唐硯給了服務生一筆小費,轉對秦思說,“時間不早了,你也走吧,我留下來陪司寒就行了。”
秦思剛拿起自己的包,唐硯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他神慌張的說,“不好意思,秦思,我可能不能留下來了,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一下他?”
秦思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唐硯擔憂的說,“姜酒的車跟別的車追尾了,還了點傷,我得趕過去。”
“那你快去吧,車禍不是小事,你帶姜酒做個全面的檢查。”
“好。”唐硯猶豫了一下,“那司寒……秦思,他現在心有所屬,你應該明白的吧?”
秦思冷了眉目,“你是怕我對他做什麼嗎?唐硯,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要是這種人,早就這麼做了,還會等到現在?”
唐硯一臉尷尬,“對不起啊,秦思,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走吧,放心好了,明天還你一個清清白白的薄司寒!”
秦思不想再搭理他,轉走進洗手間。
唐硯抓了抓頭發,沒再猶豫,拿著手機就走了。
等秦思出來,房間里已經看不到唐硯了。
拿著溫熱的巾走到床邊,解開男人襯衫領口的紐扣,給他了臉,又了手,然后扯了薄被給他蓋好。
做好這些,秦思走到沙發那邊坐下,背靠著沙發休息。
中途喝醉酒的男人喊了幾次,默默給他倒了水,喂他喝完,就又回到沙發上休息。
一夜相安無事。
想也知道不會有事,但秦思卻理解唐硯的顧慮。
任何一個了解過的人,都知道,曾經是如何的……深過這個男人。
到絕,所以轉嫁給姜沛,但最終還是無法過自己心里那一關,所以又臨時毀了婚,害得姜沛差一點終殘疾。
在這場無的中,唯一對不起的人,只有姜沛。
那麼薄司寒,比任何人都知道,只要逾越了雷池半步,那麼連見他的資格都會失去。
比起見不到面的陌生人,寧愿繼續這樣維持著顧影自憐的暗。
天微亮,秦思毫無睡意的站在床邊,放肆充滿意的凝視著沉睡的男人。
也只有這樣的時刻,才敢放出自己澎湃洶涌的意。
“微瀾……”
男人夢中的囈語,打斷了秦思的思緒,微微傾湊過去,聽清了他的話,“微瀾,你別走……別走……”
秦思站直了,臉上的意一點點凝固。
他在著沈微瀾的名字。
最近發生的事,已經全部都知道。
是醫生,蘇宛在醫院的那些事本瞞不住。
薄司寒此刻的痛苦,除了是沈微瀾帶來的,這其中也不了蘇宛的‘功勞’。
但這一切與無關,不會去蹚渾水。
只是……
也不忍心看他繼續這麼痛苦下去。
有句老話說得很好,快刀斬麻,一時的痛,跟一輩子痛苦,孰輕孰重,其實很好選擇。
沈微瀾連他們的孩子都能狠心打掉,想必也是下定決心要離開薄司寒。
既然如此,就讓順水推舟,各取所得吧。
……
太升起,又是炎熱的一天。
薄司寒一夜未歸,沈微瀾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失眠到了凌晨,天亮才瞇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又醒了。
被醒的。
洗漱完下樓找東西吃,林媽都被嚇了一跳,“才六點不到,早餐還沒好,太太,你去客廳等會兒吧。”
“好,你讓廚房快一點,我的難。”
“好的。”
林媽催促了下,早餐提前上了桌。
沈微瀾端起餛飩就吃,像了幾天一樣,吃完了餛飩吃包子,吃完包子又吃了半碟子炒米。
林媽欣的說,“總算是好了,看見你吃這麼香,應該是痊愈了,之前秦醫生說你腸胃不好,我真是擔心死了。”
沈微瀾笑了下,“別擔心了,我現在不是能吃能喝。”
“那也不能多吃,萬一再撐到了就不好了。”
林媽看著,吃的差不多就收走了,“食多餐,你忘了之前糖都不正常的事了。”
沈微瀾一臉無奈,“沒忘,我聽你的就是了。”
吃完早餐,趁著水還沒干,去園子里散了會兒步。
溫度一點點升高,就往別墅走,剛走到車庫那邊,就看見了一夜未歸的男人從車庫里出來。
沈微瀾愣了下,之所以愣住的原因,是他的表太過于沉,以及……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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