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確實做賊心虛,但比姜酒更心虛的是沈微瀾。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差一點就要暴了自己,被薄司寒這一句驚得躲到了墻邊。
面對男人的調侃,姜酒很快回過神,瞪著他,“我在自己家里心虛什麼,倒是你,剛離了婚就暴了本。”
薄司寒輕笑,“我什麼本?”
“喝綠茶的本!”姜酒勾起角,不屑道,“家里都養了一個高級綠茶,怎麼還跟周向晚這種貨約會?玩唐硯剩下的,薄總也是不挑。”
唐硯簡直要吐了,“老婆,我說了很多遍了,我跟周向晚沒有關系,我的歷史都代了,至在這件事上,我沒騙過你!”
“怎麼,你還想我夸你啊?”姜酒喝著咖啡,慢悠悠的看了眼,拿著服還沒走的薄司寒,“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天跟綠茶養戶來往,能是什麼好東西。”
唐硯,“……”
薄司寒冷了臉,“唐硯,你人這張,要是再不好好管管,遲早被人拿針起來。”
說完他拿了個三明治,轉離開了餐廳。
姜酒對著他的背影,指桑罵槐的道,“以后家里,綠茶養戶與狗不能進!”
薄司寒黑著臉,但是沒有再搭理,時間來不及了,他加快步伐離開了唐家。
餐廳里安靜了幾分鐘。
唐硯小心翼翼的說,“老婆,狗狗沒做錯什麼吧。”
姜酒抿了抿,“狗是一種比喻,不是真的指狗狗,說得是跟薄司寒同種類的渣男。”
“……”
唐硯不說話了,以免引火燒。
姜酒吃著早餐,想起什麼,問他,“你不是幫沈總查朋友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唐硯看了眼樓梯,跟著低聲音道,“說來也奇怪,拍去調查的人,在泰國突然就查不到任何消息了,那個朋友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估計……”
唐硯比了個抹脖子的作。
姜酒嘆口氣,“失蹤超過一個月了,又是在那麼的地方,其實想也知道是什麼結果,這事你打算怎麼跟沈總說?”
唐硯想到藍田,心有點復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既然答應幫找,就得給一個確實的結果。”
姜酒點點頭,“那你多再多派點人過去找。”
“嗯,我知道。”
距離隔得有點遠,沈微瀾慢慢走下樓,沒有聽到他們所有的對話,但唐硯那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聽得的心咯噔一聲,臉都白了。
唐硯很快看見了站在餐廳外的沈微瀾,怔了下,旋即笑道,“你起床了?過來吃早餐吧。”
沈微瀾走了過去,面凝重的看著他,“唐硯,你老實說,是不是查到什麼?我剛剛聽見你們說藍田的事了。”
唐硯跟姜酒換了個眼神,然后無奈的嘆口氣,“還沒有查到確實的消息,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是在泰國那邊消失的,那麼有多,你應該很清楚,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姜酒拉著沈微瀾坐下來,“沈總,你朋友為什麼會去那麼的地方呢?之前,一點都沒有跟你提過嗎?”
“沒有……”沈微瀾表茫然的搖頭,跟著又愣了一秒,“最后聯系的人是蘇宛,我之前去找蘇宛,但是沒來得及跟說話,就被保鏢接走了。”
唐硯口而出,“你去過司寒的公寓?”
沈微瀾點點頭,“去過,不過沒人發現我。”
姜酒冷哼一聲,“原來薄司寒把蘇宛安排住在自己的公寓里,還安排了保鏢,為了這個綠茶,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唐硯皺眉道,“蘇宛的確實出了些問題,司寒也是迫不得已……”
“得了吧!你替他說話,他是什麼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姜酒拉著沈微瀾的手,“你朋友的事要真跟蘇宛有關,何必舍近求遠,我們去問不就得了!”
沈微瀾抬起眼皮,“薄司寒不會讓我們見蘇宛的。”
姜酒眼睛很亮,“他不讓,我也有辦法,只有你點頭,一切我來安排!”
唐硯嘆口氣,俊臉上一片擔憂。
……
沈微瀾不知道姜酒的辦法是什麼,但是必須見蘇宛,必須把藍田的事弄個清楚才行。
所以姜酒問的時候,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一周后的晚上,唐硯約了薄司寒去皇羽喝酒。
姜酒跟沈微瀾到了蘇宛現在住的地方。
車子停下來,姜酒看著公寓樓下兩個說話的男人,問沈微瀾,“那兩個是保鏢?”
沈微瀾點點頭,“應該是。”
吧嗒!姜酒解開了安全帶,“我去把那兩個人引開,你趁機上樓,時間很充足,不用害怕,薄司寒被唐硯絆住了,他不會知道的。”
沈微瀾眼神堅定,“好。”
說完,姜酒就下了車。
沈微瀾也跟著下了車,然后貓在車旁邊,等著姜酒把人引開。
隔著距離,不知道姜酒跟保鏢說了什麼,那兩個人居然真的離開了公寓門口。
沈微瀾戴好口罩,把鴨舌帽的帽檐下來,一溜煙的跑到公寓樓門口,輕車路的輸碼,然后順利的進了公寓樓。
這還真是要謝薄司寒把蘇宛安排住在這里,不然別的地方的碼,是不知道的。
坐電梯到了樓層,沈微瀾走到碼門前,抬手沒有半點猶豫的再次輸碼,然后不出意外的,門開了。
蘇宛聽見開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語氣不怎麼好的說,“這麼晚了,你們有完沒完……”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發現來人并不是保鏢,也不是心理醫生。
蘇宛有些被嚇到,后退到沙發邊,“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我告訴你,我家可是有保鏢……”
驚慌失措的聲音說到一半頓住了。
沈微瀾走了過來,手摘掉了口罩,抬起了被鴨舌帽遮住的臉。
蘇宛捂著心口,驚魂未定的看著,“是你?!”
“是我。”沈微瀾抬走到面前,眼神凌厲的質問道,“蘇宛,我是來問你,你把藍田弄到哪里去了?”
蘇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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