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沒什麼表的卷著發尾,“看到那些合照,就算氣不是,估計也要寢食難安一段時間了。”
藍田哼了聲,“寢食難安有什麼用,你得牢牢抓住薄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就的本事,你的日子還是會難過。”
沈微淡淡的笑了笑,“再難過也不會比以前難,我不怕。”
“話是這麼說,可你不是想拿回沈家別墅麼,還有那些。”
“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別墅……”面猶豫。
藍田皺眉,“別墅肯定也要拿回來!別墅是你外公留給你母親的,憑什麼被一個賤人霸占!”
沈微瀾嘆口氣,慢慢倒在大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都要拿回來,慢慢來,不急。”
“微瀾,你是不是累了?”
“嗯。”
“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我家里安排好我留學的事了。”藍田有些無奈,“微瀾,未來兩年,我可能都不能陪著你了。”
沈微瀾紅了眼圈,“別這麼說,你能留學是好事啊,我等著你為頂尖設計師,到時候我也能沾點。”
“如果你不是背負了那麼一大筆債務,我們完全可以一起留學,現在……”
沈微瀾績那麼好,沒有繼續深造委實讓所有同學都吃了一驚。
云淡風輕的告訴同學,說被公司高薪聘請,要去賺大錢了。
沒人知道,為了償還每個月高額的債務,一個人打了四分工。
送外賣,擺地攤,做家教,甚至是推銷啤酒,什麼錢多做什麼,不分白天黑夜。
為什麼不去正經公司應聘嗎?
因為被薄司寒一句話就給封殺了。
蘇宛把蘇婧的死算在頭上,沈微瀾不知道蘇宛跟薄司寒說了什麼,但最后的結果就是,沒有任何公司敢冒著得罪薄家的威脅聘請。
只能到打零工。
高額的債務,四壁被人為難,加上蘇宛三五不時的辱,那時候的生活,簡直是一塌糊涂,要是沒有藍田的幫助,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直到遇上薄老太太,得到了進薄氏的機會,生活才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整整五年,連出席公司活的服都是借的,即便如此,也是在薄老太太明里暗里的幫助下,才還清了那筆債。
五年,從一個小員工爬到了總經理的位置上,縱然有薄老太太的提攜,可自的努力也是最關鍵的原因。
原本生活可以一直這麼平靜下去,直到蘇宛讓人挖了母親的墓……
回憶起往事,加上藍田要留學,小小的勾起了的傷。
人都要往前看,希藍田能越來越好。
沈微瀾將電話打給了薄司寒,“給妻子的朋友圈點贊,應該算不上得寸進尺的事吧,薄總,這種小事,我希以后不需要再提醒你。”
薄司寒冷笑,“這麼多照片還不夠你炫耀嗎?”
“不夠!”沈微瀾看著頭頂上的吊燈,“蘇宛還沒跟你尋死覓活,怎麼夠呢?”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惡毒?”
“有啊,不就是薄總你麼。”沈微瀾閉了閉眼,“罵歸罵,罵完記得點贊,我要是看不到薄總的贊,可能下午又想出去逛街……”
的話沒說完,薄司寒已經掛斷了電話。
翻開朋友圈,果然收到了薄司寒那個贊。
丟掉手機,沈微瀾掀開被子鉆進去,困了,需要睡覺。
一層樓之隔的總統套房里。
薄司寒盯著自己點的那個贊看了許久。
被一個人威脅到毫無還手的能力,倒也是一件新鮮事。
放這溫婉多的蘇宛不娶,娶了這麼一只惡毒的刺猬,薄司寒幾不可聞的扯輕笑。
很好。
這個人徹底挑起了他的征服。
從前看著蘇宛跟之間的那些嫌隙,想著總歸是沈家的事,他不好手,現在……
他覺得偶爾摻和摻和,似乎也不錯。
薄司寒一個電話,別人準備了幾年的事就這麼擱置了。
藍家的喜悅連一夜都沒有維持到,各種的打擊便接踵而至了。
等他們察覺到不對勁,已經是一周之后了,那個時候沈微瀾躺在病床上,剛剛完了骨髓移植的手。
虛弱的醒來后,守在病房里的只有藍田。
藍田看著蒼白消瘦的臉,忍不住掉了眼淚,“姓薄的太不是東西了,完骨髓他連面都沒有過!”
沈微瀾手給眼淚,“他現在關注薄才是正確的,我也希可以平安度過這一次。”
藍田吸吸鼻子,“手很功,你放心好了,倒是你,真的要好好補一補了,也太虛弱了。那幾年不要命的打工,到底還是落下了病,稍微有點什麼小病,你就承不住了。”
沈微瀾笑了笑,“知道啦,各種補品安排起來,我現在可是沈總,多錢都有,今非昔比懂不懂啊?”
藍田點點頭,握住了的手,“微瀾,好不容易你才有了現在的一切,千萬要握牢了,別再為了任何人犧牲了,知道嗎?”
“我知道,別哭了,嗯?”
“嗯。”
對于自己家發生的事,藍田只字未提,見過沈微瀾在谷底掙扎的模樣,比任何人都知道今天的一切有多來之不易。
不能留學而已,又不是過不下去了。
沈微瀾在醫院休息了三天,這三天,薄司寒一面都沒有過。
哪怕是去看薄,路過的病房,也從來沒有推開門看一眼。
說不失那是假的,可沈微瀾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
甚至在結婚之前就知道,跟他結婚以后會是什麼樣的,最差也就是相敬如賓。
人應該知足的,得到了薄太太的地位,搶走了蘇宛最在乎的東西,讓蘇宛痛苦,沈微瀾很知足。
出院這天。
臨走之前去病房看了薄。
薄還在加護病房,并不能見到面,隔著玻璃遠遠的看了許久。
這個老人是世上為數不多對真心的人,這些年護著,幫助,跟親也沒有區別。
沈微瀾輕輕嘆息,“,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
男人低沉不悅的聲音在后響起。
沈微瀾轉便對上了薄司寒那雙冷冽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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