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溫度依然很暖和,陸晏辭還是只穿著件襯衫。
溫阮清側目看過去,以的視線,男人廓清晰的下頜線,往下連著非常喜歡的高聳的結,再往下,鎖骨……
就這副樣子,誰看了不生出點兒想法?
溫阮清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能不能系上你的扣子?”
陸晏辭垂眸掃了眼,“怎麼了?”
還怎麼了?
溫阮清也沒多廢話,直接上手給他系。
正歪著子呢,車子猛的往左邊,依著慣,溫阮清也往左邊倒。
慌忙之下想抓點兒什麼,整個人卻被一力道直接攔腰拉扯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陸晏辭上了。
本就不那麼寬敞的車空間更顯仄,男人那張帥逸俊朗的臉近在咫尺。
彼此呼吸纏,溫阮清呼吸都輕了幾分,悄聲問:“你干嘛,白禹還在前面開車呢?”
“有擋板,怕什麼?”
陸晏辭一邊說著,手底下已經探進的上擺。
溫阮清不可置信的撐大雙眸,按住腰間那只溫熱的大掌,眼神里都是警告。
陸晏辭噙著笑,渾染了抹斯文敗類的勁兒,“飯前那會兒不是能耐?”
“一碼歸一碼,把你的襯衫扣子系起來,別到招蜂引蝶的。”
“占有還強,”陸晏辭輕笑,“你幫我系。”
溫阮清本來也要幫他系的,當即抬手抓著他的領。
只是顧了一頭,另一頭便顧不上了。
只系了一顆,溫阮清便作罷,想從他上下去,兩卻被大掌著不得分毫。
充滿警告的眼神又瞪向男人,卻見對方一子好整以暇的勁兒,“慫了?”
溫阮清:“……”
“還學了些什麼,施展一下,我也跟陸太太多學幾招。”
“萬一哪天我衰弛,還能照著你的喜好,討你歡心,嗯?”
尾音上揚的一聲‘嗯’,還往上頂了下。
溫阮清頭皮都發麻。
這個男人,此刻,哪里還有平時半分的清冷樣,哪里像傳聞中那般不近。
溫阮清眼神警告不好使,的不行只能來的,抿了下低低道,
“我沒學什麼,就那會兒覺得餐廳氛圍不錯,乘興而至。”
陸晏辭輕笑。
乘興而至?
倒是會說。
溫阮清實在琢磨不他的眼神,但心里總覺得不太妙,“我想下去。”
“想下去?”
“嗯。”
陸晏辭輕笑,慢條斯理的繼續挲著腰間的,“想得。”
溫阮清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金量,下一秒,便被男人扣著后腦勺近自己,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迂回話,再次被侵吞腹,鼻息間只剩下彼此纏的氣息。
陸晏辭吻的好像毫無章法,卻總能在深淺之間惹得渾發。
溫阮清被吻的昏昏沉沉,空氣好像要被空了似的,迫于生存需求,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肩回應,學著他的樣子汲取氧氣,卻沒想陸晏辭在這時停了下來。
男人眸底幽深,裹挾著一眼不穿的深意,拇指摁著溫阮清被吻的微微發腫的,沉聲,
“那我也,乘興而至一下。”
“……”
……
車子穩穩停在景園的院子。
白禹逃也似的下車,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也不知道世上哪個打工人能有他命苦。
以后這種送老板回家的活,就得司機來,沒事兒就不給自己添堵了。
整段‘乘興而至’的路程,溫阮清都死死咬著下不出聲。
陸晏辭掃了眼窗外,輕輕拍了下的腰,“到家了。”
溫阮清一刻都不想停留,終于重獲自由從他上下來。
自己呼吸不穩,衫凌,陸晏辭卻衫整齊,還是往日那副矜貴清冷的樣,甚至連襯衫扣子都不曾解開一顆。
溫阮清下車時,陸晏辭已經在車門旁等著了,著自己的大掌,等著牽。
可一想方才在車上,他的手干的好事兒,氣都不打一來。
避開他的手,自己下了車,沒想踩在地上的那一瞬的差點撲倒。
陸晏辭及時扶住,沒再給拒絕的機會,直接托抱起,
“就這點能耐,往后還怎麼我?”
溫阮清雙頰意未褪,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不許說。”
“行,今晚先不說。”
話音落,溫阮清上又傳來一抹溫熱的,輕即離,“你還想干嘛?”
“就想親你一下。”
陸晏辭一邊低聲,一邊大步進大廳的門。
“咳咳咳……”
溫阮清剛想問他有完沒完,后便傳來一道很是刻意的咳嗽聲,回頭,竟是蘇念禾。
正拎著包,眉開眼笑的站在玄關的位置,儼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騰’地一下,溫阮清只覺得自己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掙扎著從陸晏辭的懷抱里下來。
“慢點慢點,當心別摔著了。”
蘇念禾關心備至的叮囑,倒是讓溫阮清臉更熱了。
陸晏辭明顯對打斷他溫存的來人很是不滿,“您怎麼過來了?”
“來看我的阮阮啊,你以為我來看你啊?”
白了他一眼,又笑眼瞇瞇的看向溫阮清,
“阮阮這幾天辛苦了,我給你帶了阿膠糕,本來想跟你一起吃晚飯的,結果沒想到你們出去吃了。”
一句辛苦,溫阮清臉又燙好幾個度,“那您還沒吃啊?”
“吃了,吃了,吳姨做的,本來還想等著跟你聊會兒天呢,這不你爸電話一個接一個的真是煩死了,我就先回去了。”
都已經出門砍了,又轉道出句雷人的話,
“我剛剛,沒打擾你倆的興致吧?”
溫阮清:“……”
救命啊!!!
陸晏辭姿態懶散的著大,“您說呢?”
蘇念禾笑容僵了下:“阮阮啊,這兩天降溫,記得多添件服,這周末來老宅吃涮羊啊,媽今天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哈,繼續!”
溫阮清驚嘆于蘇念禾的開放思想,但也只好掛著笑道別,“好,您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蘇念禾,才沒好氣的拍了陸晏辭一掌,“你看你干的好事兒。”
殊不知,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撒。
陸晏辭倒是大言不慚,“我也覺得是好事兒,媽肯定也這麼覺得。”
溫阮清:“……”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從前看走眼了。
面前這人,本表里不一。
冠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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