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也覺得自己獨自在這兒難過的舉有點好笑。
“可是他也太冷靜了,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
黎朝嘆了口氣,很是有耐心的勸道,
“他本來就是遇事波瀾不驚的人,冷靜也是應該的啊~”
“就算真在意你那點不值一提的過去,反正顧瑾懷他也打了,你們現在也都已經結婚了,以你家陸大佬這已婚的份,還能擔心被顧瑾懷挖墻腳不?”
陸晏辭這樣的人,這點自信當然是有的。
“寶,這事兒吧,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你老公頂多也就是吃吃醋。”
“按照我的猜測,他說不重要,應該是不想聽你說你和顧瑾懷的過往,就算你倆談的清湯寡水的,那在意的話,聽了不是心里更堵得慌嗎?”
“我要是在關系中,不管對方和前友一起干了什麼,我聽了都吃醋。”
溫阮清倒覺得這話也言之有理,心底郁結徹底消散。
等陸晏辭忙完再說吧。
可是一整個晚上,等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陸晏辭都沒回來。
……
翌日。
陸氏集團總部。
白禹將陸晏辭前一晚吩咐的所有需要調查的資料挨個兒擺上桌,
“陸總,這是顧家目前所有正在推進的項目,還有明面上能查到的所有資產。”
陸晏辭率先翻開最上面的文件夾,“顧氏在接寰宇人工智能的項目?”
“對,也是昨晚才打聽到,顧瑾懷近半年和業不相關人士走得近,項目的啟資金都已經到位了,就等招標了,不出意外……”
陸晏辭將文件夾扔回桌面,“那就制造點意外。”
白禹跟了陸晏辭好幾年,從未見陸晏辭將這麼小的案子放在眼里過。
畢竟陸氏在人工智能這塊,屬于遙遙領先的地位,就寰宇這點小項目,也就顧氏這種剛接這行業的人爭取。
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給別家還是……”
“截了。”
顧瑾懷天天閑到找溫阮清,那他就給他找點事做。
預料之外,但理之中。
從昨晚陸晏辭給他打電話讓他查顧氏,他大概就get到,許是和夫人有關。
“好的陸總。”
白禹應完是要出去的,卻被陸晏辭住,額外安排了件讓他大跌眼鏡的事……
……
溫阮清以為下班會是陸晏辭來接,所以到點便收拾好下樓。
坐進車里卻沒看到男人的影子,打了電話才被告知他是在忙工作。
早知道約許諾去外面吃了。
如膠似漆的待了幾天,現在突然一個人開始吃晚餐,索然無味。
并且這樣索然無味的日子,一過就是接連好幾天。
周五晚上,陸晏辭終于忙完之前一周落下的工作,早早地回了家。
打算陪溫阮清吃晚餐。
到景園才看到,桌上只擺了一人份的晚餐。
陸晏辭解著袖扣,沉聲,“太太呢?”
“太太今晚參加同事的生日宴不回來吃飯,您不知道嗎?”
問得陸晏辭稍許愣神,他還真不知道。
沒跟他說。
打開微信確認了下,溫阮清什麼都沒跟他發。
連續好幾天的微信都是他說:【在忙,晚餐不用等我。】
溫阮清:【好】
相比寡淡的微信聊天記錄,每天中午都有固定的通話記錄。
溫阮清打給他比較多。
基本都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
大多都是問他忙不忙,吃沒吃午飯。
陸晏辭撥了通電話過去,一直到快要掛斷了對面才接通。
溫阮清:“喂?”
“今晚不回來吃?”
“今晚許諾生日,我們參加生日宴。”
陸晏辭依稀聽得到聽筒里相談甚歡,黎朝炸咋呼呼的聲音尤為明顯。
“那怎麼沒跟我說?”
溫阮清聲調如常,“我跟司機說過了,最近你比較忙,我以為你今晚又不回家吃飯。”
陸晏辭:“……”
跟司機說,都不跟他說。
陸晏辭看著面前頗為盛的晚餐,突然覺得一個人在空的家里吃飯很是冷清。
食都好像變得索然無味了。
“我今晚回家吃飯。”
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黎朝的聲音:“阮阮,快過來了,這查崗也太嚴了點。”
溫阮清應了聲,才跟電話那頭的男人急促說道,
“回家了你就快吃吧,今晚我在忙,累了早點睡,不用等我。”
說完也沒等男人回,便掛了電話。
陸晏辭盯著被掛斷的電話界面愣神。
“我在忙,不用等我”這句話…
聽著竟是這麼讓人心里不好麼?
溫阮清掛斷電話坐回去,黎朝就各種打趣,
“你家老公看這麼嚴呢,就今晚一晚上不回家吃飯,就打電話?”
溫阮清不以為然,“哪有,照常過問罷了。”
“可拉倒吧,最近顧氏票下跌近80%,房地產項目被查出多項不達標,好像還丟了兩個幾乎板上釘釘的新項目~”
溫阮清不明所以,愣愣看著,“跟我有什麼關系?”
黎朝頓時瞪大眼睛,“你在逗我吧?這特麼你老公干的,你不知道?”
陸曼也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懵的人,
“丟的那兩個項目陸氏接手了,輿論危機、票下跌、還有其他產業頻頻出事的事兒全都是大哥授意白禹一手控,基本上擺在明面上來的,嫂嫂你不知道?”
“……”
“這事兒圈子里都傳開了,最近兩天顧氏那父子天天跑陸氏堵大哥,周邊能找上的門路都找了,但大哥都避而不見。”
溫阮清咽下里嚼到一半的車厘子,“他……干這些該不會是因為顧瑾懷吧?”
黎朝和陸曼的眸子里,就三個字:【你說呢】
溫阮清:“……”
黎朝:“不是,這兩天微博上都是顧氏的事,你一點兒都不知道?陸晏辭沒跟你通過氣?”
溫阮清搖搖頭,“這兩天醫院忙,沒顧上上網。”
“你之前還因為人不在乎自己在那兒傷春悲秋來著,好家伙,人是直接化醋意為力。”
“一個星期就讓顧氏元氣大傷,這執行力除了陸晏辭也沒誰了。”
溫阮清:“……”
所以,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死了。
這般大干戈,因為一個顧瑾懷,沒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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