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映雪話音剛落,一陣振響起,凱文拿出手機,看了眼,輕笑道:“巧了,玖剛好也想讓你見個人。”
“什麽人?”
凱文笑得更加意味不明了,“他外甥。”
他外甥為什麽要去見,南宮映雪懷著疑慮跟著凱文走出了這間關了兩三天的房間。
以為去的會是書房之類的地方,沒想到一場,眼前竟是一桌接一桌的著警務製服的人在……吃早飯。
南宮映雪訥訥道:“你是不是帶我來錯地方了?”
“沒有。這裏是我們聯盟的小型聚餐廳,人多很正常,舅甥倆久別重逢,玖作為長輩不得招待招待?”
那這是來蹭飯了,南宮映雪興致缺缺地應了聲,凱文引著一步一步朝主桌走去。
所過之,一個個警務製服男都略顯好奇地看過來。早就聽聞老大帶了個人回來藏著,今天一見,果真是個標誌的人兒。
南宮映雪的心則完全不同,在得知所謂的“過去”後,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傅玖。
然這種張複雜的緒在看到主桌上的麵孔後,立時就被放一邊去了,激地快走過去,“鳴禮?你怎麽也在這裏!”
秦鳴禮原本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的聲音才起看過來,臉上也盡是擔憂和激。
“映雪,我在宴會廳看到你被帶走,就跟三大家族一起追過來了。你別怕,我會帶你走的。”
不待南宮映雪作出反應,坐落於主桌正中央的肅穆男人似乎嗤了聲,悠悠看過去:“好外甥,不先做個自我介紹?”
外甥?鳴禮就是狗東西的外甥?南宮映雪這次反應很快地看向傅玖。
傅玖回視,似笑非笑:“你未婚夫是我消失六年的外甥,你說巧不巧?”
“……”
南宮映雪一時間覺得自己都要繞暈了,而秦鳴禮麵複雜,卻朝點了點頭:“我母親傅婉清,是他親姐姐。他是我親舅舅。”
他不得不承認,因為他就是自份,憑著這層關係才能進來,也才能……做他想做的事。
“都愣著站在這兒幹什麽,坐下一起吃飯喝酒啊。親人久別重逢失而複得,多大的喜事!”凱文熱絡地將兩人都按著坐下來,他還故意把南宮映雪按坐在舅甥倆間。
前男友、未婚夫、舅舅、外甥……南宮映雪覺得自己此刻的境尷尬極了,可惡的是還什麽都想不起來。正襟危坐,想暈過去,奈何暈哪邊都不太行。
傅玖看出的不自在,但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抿了口茶。秦鳴禮則心地拿出個東西給:“映雪,我聽說英英冒了,這是我自己去求的平安符,帶邊很多年了,很靈。你幫我送給他吧,還有助眠的功效呢。”
“好,謝謝你啊鳴禮。”南宮映雪對於在這裏看到個人總是的,欣然接下。
傅玖瞥了眼手裏的平安符,視線隨即落在旁的秦鳴禮上,“好外甥,幾年不見,舅舅覺你變多啊。”
秦鳴禮啊了聲,麵對這個男人的問話,這麽多年過去,還是習慣地訕笑:“是嗎?人總是要長的嘛。舅舅倒是一如從前。”強大淩冽,不容置疑,也一如既往的囂張霸道。
他說著端起酒杯來,“不管我是誰,舅舅,我都謝你從前的教養,我敬你。”
“話不錯。”傅玖探究般的視線落在他上,“怎麽說,傅婉清都是你親媽,我是你親舅無疑。過往種種,我對你也有管教之過,遂皆可不計,隻是你這酒敬得可是真心?”
秦鳴禮眼眸閃爍了下,很快就真誠笑道:“當然。這些年,我也很想念舅舅,可想到自己做的事,就覺得無麵對,雖然我當初帶走映雪來M國也是因為誤會舅舅你了……”
南宮映雪聽得雲裏霧裏的,傅玖聽著,黑眸卻閃過一失的神,還有些悲哀,他緩緩將酒杯推到麵前,換上一副笑容:“我這兩天胃不太舒服,你代勞一下。”
“不可!”
率先出聲拒絕的竟是秦鳴禮。
傅玖好笑道:“有何不可?”
秦鳴禮看了眼旁人,也發覺自己反應過激了,緩和道:“映雪喝不了酒。”
這確實是真的,莫名討厭喝酒,所以在有限的記憶裏,都沒有喝過酒。南宮映雪也不知道這狗東西為什麽要讓代喝,配合地點點頭。
傅玖嘲弄一笑:“好外甥啊好外甥,你可真是沒讓舅舅我失,最後一點真心皆給了。”說完起背過去,似是懶得看這一幕,也或者是不想看。
秦鳴禮意識到不對勁,然他才站起來,一直站在男人後的青隴隨手一揮,立即就上來兩個警務人員將他製住了。
南宮映雪見狀站了起來:“你們幹什麽?”不是外甥嗎?剛剛還好好的。
傅玖旁二號選手赤宏解釋道:“小,你先別急。”他視線轉向秦鳴禮,有些惡狠狠道:“這個人當初拐走了你,然後消失六年,今天一大早突然來相認,還好心去廚房幫忙,結果給所有人的杯口都抹了劇毒,他想弒舅啊!”
說著又恨鐵不鋼地罵了句:“虧得九爺剛剛還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凱文也在此刻起了,走過來,拿走了手中的平安符,聞了下,眉頭蹙道:“這平安符裏麵有百草枯,隻要你多清洗幾次溶於水,然後長時間戴在上,對於小孩來說……必死無疑了。”
“……”
南宮映雪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麽多信息,怔怔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被押著的秦鳴禮,“……你不是很喜歡英英嗎?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心思。
“喜歡有什麽用,他可是秦家獨子,南宮家婿,自然不想讓你兒子奪去屬於他的一切。”凱文見針地補充,“再者,喜歡是可以偽裝的,別忘了他父親秦夜就是弒父上位的——”
“夠了!”傅玖轉過來,“押下去。”
隨著這出劇的落幕,餐廳裏的人盡數離開,隻剩下了和傅玖。
南宮映雪腦子裏將事都捋了遍,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麵前的那杯酒,“……你剛剛是、真的要我喝下去嗎?”
傅玖因為秦鳴禮的事,臉很不好,聽到的話,微愣住,過了兩秒,才輕笑出聲,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誒——”南宮映雪想攔都攔不住。
“酒杯早全換了。”他側,彎腰抱住了,“我怎麽會拿你冒險。”
心髒又在狂跳了。
原來不用想怎麽麵對。
忘記了關於他的一切,可數次心皆為他。
從那雙把玩打火機的漂亮手開始,心跳就本能地認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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