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奔馳大G進了一個峽谷,泊油路也變了土路,又開了幾百米就連土路也沒有了。
峽谷裡覆蓋著茂的森林,還有一條河流從峽谷之中蜿蜒流過,隔著車窗也能聽見潺潺的水聲,還有各種鳥雀和野的聲。
孟剛將車子停了下來:“老板,這裡就是獵人峽谷,我以前心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打獵,這裡有很多植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先下去看看再說。”李子安推開車門下了車。
孟剛也下了車,站在李子安旁,保持著幾步的距離。
現在,他已經進了保鏢的角。
李子安站在一塊石頭上,舉目四,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峰,山和峽谷裡覆蓋著茂的植被,林間又生長著許多草本植和苔蘚類植,活一個活的植博館。
這樣的原始森林,昆蟲肯定不會,來這個地方采藥和抓蟲子,那是來對了。
“老板,你說你要采藥,你要采什麼藥,我可以幫你,但我不太悉藥材,你得給我講講。”孟剛說。
李子安說道:“你幫我抓蟲子吧,我來采藥。”
“抓蟲子?”孟剛訝然道:“抓什麼蟲子?”
李子安說道:“蜈蚣、螞蟻、白蟻、百足草、蝴蝶、瓢蟲、水蛭等等,你看見什麼蟲就給我抓什麼蟲。”
孟剛一頭霧水的樣子:“你要這麼多蟲子幹什麼?”
“煉藥。”李子安說。
孟剛點了一下頭:“我去車裡看看有沒有袋子,我用來裝蟲子。”
李子安說道:“不用去找袋子,我這裡有罐子。”
他打開合金工箱,取出了一隻合金罐子遞給了孟剛。
孟剛拿著罐子又問了一句:“是抓活的,還是死的?”
李子安說道:“死的也行。”
孟剛說道:“那我弄死裝罐子裡,活的會四爬,或許還會在罐子裡打架。”
他拿著合金罐子去抓蟲子去了。
李子安盤坐在了石頭上,閉上了眼睛。
心眼開,大惰隨爐躍然腦海之中,青煙嫋嫋,武圖、星圖長亮。
李子安將心中的雜念清除乾淨,心眼觀命星,觀星的意識由弱漸強。
這個過程就像是給火箭注燃料,燃料注滿了,火箭就可以發升空了。
其實也就是兩三秒鍾的時間而已。
轟!
命星釋放出一片綠,裹帶著觀星意識發升空。
雖然是大白天,可是星空天空依舊暗藍打底,乾淨如洗,一顆顆星辰散布在暗藍的天幕之中,星璀璨。
白天、黑夜,那不過是地球上的時間變化,無邊星海哪裡存在什麼紐約時間,北都時間,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晝夜替。
這次李子安不觀星,所有的力都留待後面,上來之後就靜待返航。
兩三秒鍾時間後,觀星意識如流星一般向地面墜落下去。
先是看見藍的星球,然後是大海和陸地,隨即又是大洋洲和澳洲,接下來又是西澳、珀斯,但這些轉瞬間就過去了,觀星意識向這個峽谷俯衝了下來,這個峽谷之中的一切便進了視線。
準確的說其實不是視線,因為觀星意識沒有眼睛,也不可能看見什麼,而是大惰隨爐把這個東西發升空,回來的時候所過之的一切都會通過大惰隨爐呈現在腦海之中。
這事非要一個解釋的話,也只有一個假設的解釋。
那就是發升空的觀星意識差不多是一顆虛擬的間諜衛星,升空之後拍太空星辰,回歸的過程中拍大地,它拍到了什麼,大惰隨爐就會將什麼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距離地面越來越近,李子安甚至看到了住在巖石上的自己,還有在草叢裡抓蟲子的孟剛。
那麼生猛的漢子撲蝴蝶,那畫面真的有點詭異。
李子安鎖定了河邊的一片森林,觀星意識一頭撞向了林間的一塊草地。
轟!
觀星意識碎,猶如熒一般向四面八方飛而去,所過之的景象全都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突然,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有一個的信息,刺藜頭、鬼針草、地黃、鏵頭草……
這是藥材,每一樣藥材出現,他的腦海之中也會浮現出相關的信息,比如那鬼針草可疏肝熱,從西藥的角度去理解的話就是降低轉氨酶的天然植藥。
這其實還是大惰隨爐這個“方士副腦”在發揮作用,李子安無需去記憶什麼藥材,只要看見了某一樣藥材,大惰隨爐這個方士副腦就會自識別,給出相關的信息,他本人也就等於是一臺人形藥材識別機。
兩三秒鍾後,觀星意識的碎片消耗殆盡,大惰隨爐不再給出什麼信息,李子安的腦海之中也不再有什麼影像呈現出來。
鷹眼結束。
李子安睜開了眼睛,然後提著合金工箱往河邊的那片森林走去。
“老板,你要去哪裡?”孟剛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好奇的問了一句,他的手裡拿著一把軍刀,軍刀的刀尖上還扎著一隻蠍子,那蠍子還沒有死,還在。
李子安抬手指了一下河邊的那片森林:“我去那裡采藥。”
“我可以去嗎?”
“跟我來,你在那裡抓蟲子,我順便教你辨認草藥。”李子安說。
孟剛跟著去了。
峽谷裡的河只是一條小河,好多石頭在水面上,兩人踩著石頭跳過了河,進那片森林。
一進森林,李子安就像是進了自家的自留地一樣,哪裡有什麼藥材,直接就走去采了。
他從未來過這裡,但剛才鷹眼偵查之後,這片森林的相當大一片面積他都了如指掌,什麼地方有什麼藥材他也都一清二楚。
說好的采藥,鷹眼偵查之後就變撿藥了。
孟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跟著李子安走了一段路,見李子安一路“撿藥”,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老板,你好像很悉這裡,也悉這裡的藥材,你確定你是第一次來嗎?”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那棵樹後面還有一叢石斛,我去采了。”李子安往一棵樹走去。
孟剛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著,腦子裡一團霧水。
李子安很快就從那棵樹後面走了出來,將一把石斛放進了裝藥材的大帆布袋子裡。
孟剛訝然道:“老板,你怎麼知道那棵樹後面有那什麼石……”
李子安笑了笑:“我是大師,我自有我的手段知道哪裡有藥材,但我跟你解釋不清楚。”
孟剛還是一頭霧水,懵懵懂懂。
一個小時後,李子安又用了一次鷹眼絕學,偵查新的領域,然後繼續采藥。
偌大一隻帆布袋子裝滿之後,兩人回到了奔馳大G旁邊。
李子安開始清點戰利品。
早晨,他整理方整理出了上百種藥材,蟲子也有上百種,這一次采藥采到了七十多種,而孟剛抓到了五十多種蟲子。
清單上的東西雖然沒有湊齊,但是煉製化膏的材料卻是湊齊了。
李子安將相關的材料整理了出來,單獨裝在一起,其中就有孟剛抓到的蠍子、蜈蚣和百足蟲。
孟剛從後備箱裡拿來了兩瓶水,還有兩包餅乾,給了李子安一瓶水,一包餅乾。
李子安剛剛將煉製化膏的材料裝好,接過孟剛遞來的水和餅乾,心裡想起了一事,笑著問了一句:“對了,在酒店的時候你說去跟依芙娜表白,怎麼樣了 ?”
孟剛的臉上頓時出了一個尷尬的表,也不說話,仰著脖子往裡灌礦泉水。
李子安瞧見了他臉頰有點泛紅,樂了:“你還害啊?”
“沒有,我沒有。”孟剛轉過了去,似乎是知道李子安看見他臉紅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孟剛猶豫了一下才轉過來,咧一笑:“我跟你說,你可不許跟別人說。”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在這裡我就認識你,我跟那林松都不,我跟誰說去?”
“依芙娜……吻了我。”孟剛的聲音很小,他的臉更紅了。
“這是好事啊,有什麼尷尬的,你們本來也應該在一起。”
“貝……”孟剛言又止。
“反對你跟媽媽在一起嗎?”
“不是,了我一聲爸爸。”孟剛很激的握了一下拳頭,滄桑的臉上滿是激的笑容。
李子安也笑了:“這樣就好了嘛,人有了依靠的丈夫,孩子有了疼的父親,兄弟在泉下也可以安心了。”
孟剛看著李子安,墨跡了半響才說出來:“謝謝你。”
李子安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之間不用客氣。”
孟剛點了一下頭,他也不是那種會客氣的人。
李子安說道:“這邊的事了結之後,你跟我去華國吧,把依芙娜和貝都帶上,那邊環境安定,依芙娜可以在那邊工作,孩子還可以在那邊讀書。”
孟剛說道:“華國的綠卡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拿到的綠卡,我們都沒有,去了也待不長,貝更沒法在那邊讀書。”
李子安看著他,面帶微笑:“那你想跟我去華國嗎?”
“想啊,你是我命中的貴人,我當然想跟著你去華國。”孟剛說。
李子安笑著說道:“那就行,我有路子,你現在是黑鍋公司的一員了,綠卡什麼的,包在我上。”
這事,也就是跟董曦打個招呼的事。
燈塔的黑水公司、路途公司都是世界級的公司了,本土出一個黑鍋公司,怎麼也要扶持一下吧,孟剛這樣的優秀人才要綠卡,這算事嗎?
吃了餅乾,孟剛駕駛奔馳大G回珀斯。
接下來就要準備與那個搞事的參議員見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