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給馬福全打了那個電話?
這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李子安至今還記得那個電話的譯文:你是誰?你發出了我們的信號,你是想尋找我們嗎?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會死。時掩埋不了我們的足跡,迷路的人終會找到重返故鄉的路。青煙籠罩,歸途漫漫。
現在再來分析。
信號,是那個符號。
尋找,那必然是知道這個符號的人。
我們,打來那個電話的人不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組織。
迷路的人終究會找到重返故鄉的路,這話結合著康馨現在翻譯的容“孤當重返故裡”來理解,差不多是一個意思,而且結尾的切口是一樣的,這說明兩者有聯系。
難道,那個給馬福全打電話的人,是武王的後人?亦或者是追隨者?
無從知道。
康馨用胳膊肘了一下李子安的腰:“大叔,你在發什麼呆?”
李子安這才回過神來:“我在琢磨這段話的意思。”
“那你琢磨出什麼來了?”
“我覺得,這座城市裡的人是被那種病毒生殺死的。”李子安說。
“就是那種害了我爸的病毒生嗎?”
“對,就是那種病毒生,你和你爸考古的時候,要是在挖出一那樣的骸骨,千萬不要它。”李子安叮囑了一句。
康馨的臉上出了一個甜的笑容:“大叔,你這麼關心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李子安:“……”
明明是你對大叔有什麼企圖,好不好!
聊到這裡,兩人突然就沒話了。
康馨眼熱熱的看著帥比安,那眼神兒仿佛在說著什麼人的話。
這眼神讓李子安心裡有了一個就要發生什麼的預,他慌忙說道:“小馨,手機上還有一個音頻,是董小姐中了那種病毒之後說的,你看看能不能翻譯一下。”
他將手機拿了回來,打開了那個音頻文件。
也就兩分鍾的音頻,康馨聽了之後說道:“這個可不比文字,你傳輸給我,我得研究研究,需要多長時間能翻譯出來我也不確定,你不著急吧?”
李子安說道:“不著急,你有時間就研究一下,什麼時候翻譯好了給我就行。”
他準備發康馨微信,卻發現本就沒信號。
康馨笑著說道:“你跟我配對呀。”
李子安:“……”
雖然知道說的是藍牙配對,但說話的眼神與語氣,總會把人往歪的方向掰。
這對還是配上了。
他將音頻文件發到了康馨的手機上。
康馨又眼熱熱的看著李子安。
又來放電了。
李子安收起了手機:“那個,謝謝你,你這次算是幫了大忙了,我還有點事……”
卻不等他把要離開的借口說出來,康馨突然哎喲了一聲,一手捂著太,子一歪倒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什麼況?
李子安有點懵。
“哎喲!”康馨又了一聲。
李子安十分確定在裝病,可是人家第二聲,他就不得不關心一下了:“小馨,你怎麼了?”
“我……我口疼。”康馨說話的聲音有點。
李子安無語地道:“那你捂著你的頭幹什麼?”
“我、我頭也疼。”康馨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子安說道:“你躺下,我給你治一治。”
等躺下,他拔就跑。
計劃如此的完。
康馨卻賴在李子安的懷裡不:“大叔,我口疼得厲害,我還缺氧,我不敢躺下,你給我吧。”
李子安:“……”
說口疼,這個怎麼?
“哎喲!”康馨又了一聲。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小馨,你別鬧了,我知道你哪也不疼,你這是裝病。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們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誰要結果啊?”康馨轉眼間就有了神,“大叔,你就給我上一課吧。”
“上什麼課?”
“人生課。”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我不懂什麼人生課,再說了,我就一個高中生,你是大學生,你的文化比我還高,我哪有資格給你上什麼課啊?”
康馨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
李子安又搖了一下頭,一臉無辜的表。
康馨紅著臉說道:“就是把一個孩子變人的人生課,早晚都會有人給我上這節課,但是我想讓你給我上這節課。”
李子安:“……”
有文化的生真的不一樣啊,那種事從的裡說出來,居然是這麼的清新俗,還富有教育意義。
“大叔,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給我上課,我就來給你上課。”康馨忽然手抵住李子安的膛,將他往地鋪上推。
可是大師哪裡是一個學生能推的,即便是使出了吃的力氣,大師卻還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坐在地鋪上,就是不倒下去。
“小馨,你冷靜一點,這個時候你很衝,將來你就該後悔了。”李子安也很張。
“你一回去,我就沒機會了,這一次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康馨的一張俏臉已經紅了,可卻使勁將李子安往地鋪上推,矜持什麼的早就不要了。
李子安悄悄地抬起了左手,機關戒指上的合金尖刺也悄無聲息地了出來。
如果是讓來做決定,別說是一節人生課,就是十節人生課,他也能給一口氣上完。
但這事他得用腦子來做決定,而且是大的那一個。他要是給康馨上了人生課,他怎麼對得起康教授?都是養兒的人,他不能這樣傷害人家老康。而且這種課一旦開了頭,那就不是他說畢業就能畢業的,康馨十有八九還要複讀。
康馨有些失控了,也不推李子安了,一雙藕臂圈住了李子安的脖子,不顧一切的湊向了李子安。
你能忍?
你就是出家了,本姑娘也要拉你還俗!
李子安將左手的手背往康馨的脖頸拍去。
康馨的距離目的地僅有一厘米的距離。
“康馨!”康海川的聲音突然傳來。
李子安的左手慌忙放了下去。
康馨愣了一下,卻閃電般的突破了最後的那一厘米的距離,在帥安的上啄了一下。
李子安頓時愣在了當場。
又被襲了,又吃虧了。
我長得帥,招誰惹誰了?
康馨麻溜的鑽進了睡袋裡,還把一條乾巾搭在了額頭上。
李子安有些無語的看著。
康馨卻衝李子安眨了一下眼睛。
康海川的腳步聲在帳篷門口停了下來,二話沒說一把就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腦袋也探了進來。
李子安一本正經地道:“康同學,你是冒了,我去隊醫那裡給你要一點冒藥,吃了就沒事了。”
“嗯。”康馨應了一聲,聲音綿綿的沒有力氣,給人一種虛弱的覺。
李子安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訝然地道:“哎呀,康叔叔,你來啦,你別擔心,康同學就是冒了,沒大問題。”
“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康馨問,聲音還是很虛弱。
康海川狐疑的看著帳篷裡的兩個年輕人,這帳篷裡一切都很正常,可越是正常他就越覺得可疑,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帳篷裡肯定有什麼貓膩,可是他找不到證據。
“康同學,我去找隊醫給你拿冒藥,你休息一下。”李子安起離開。
“謝謝你,大叔。”康馨很乖的樣子。
康海川讓開了門。
李子安走了出來,又衝康海川點了一下頭才離開。
“小李。”康海川了一聲。
李子安心中莫名張,他雖然行得正坐得端,可康馨卻是歪的,萬一被老康發現了什麼,比如口紅印什麼的,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這裡,他沒轉,而是手了一下,然後還用舌頭抿了抿。
康海川走了過來。
李子安這才轉看著康海川,面帶笑容:“康叔叔,你還有什麼事嗎?”
康海川說道:“跟我聊聊地下冥殿的事吧,之前人多雜,我知道你說話也不方便,肯定有什麼不好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跟我說說吧。”
原來是這事,李子安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行,我去給康馨拿藥,我們邊走邊聊。”
他不得康海川跟他聊這個,就以康海川對這片沙漠的執著與狂熱,他都不需要去找什麼話題轉移康海川的注意力。
當然,藥也是必須要去拿的,哪怕康馨沒病。
李子安一邊走,一邊跟康海川聊,說那深淵之中的堆積如山的白骨,說那機關重重的冥殿。
康海川聽得如癡如醉,仿佛昨天晚上跟李子安一起去探險的不是董曦,而是他。
李子安找隊醫拿了藥,然後把藥給了康海川。他好不容易才從虎口險,怎麼會蠢得再虎口。
康海川拿著藥卻舍不得走,他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下去看看,董小姐回來的時候,麻煩你問一下,我這邊也好準備準備。”
“行,等董小姐回來,我問問他。”李子安說。
考古隊肯定是要下去的,畢竟裡面還有大量的文。可這事估計董曦說了也不算,得掃地僧那種級別的領導批準才行。
李子安去了神廟,準備進去逛逛,尋找點什麼線索。可是沒等他靠近,守衛神廟的戰士就客氣的請他回去了,說沒有董首長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他也懶得為難那些戰士,要個方便什麼的,便倒轉回來,回到了他的帳篷中。
他將康馨翻譯的容寫了下來,然後又把那個神電話的容寫了下來。等董曦回來,他準備給看看康馨翻譯的容。
隨後,他點了一檀香,躺在地鋪上睡覺。
一夜沒睡,還消耗了大量的真氣,他的確累壞了。
好在大睡煉氣睡覺就是修煉,等他一覺醒來又生龍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