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必須做點什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霍知硯還沒出來,自己就要倒下了。
忍不住詢問唐宋。
唐宋遲疑了一下開口:“你失蹤後,霍知硯找不到人,就來求我幫忙。他救了我好幾次,我自然也要幫他,一路追查,就查到這裏了。我們剛到,就看到村民出,要上山找你。我們就從旁邊的小路快一步上山。”
“我當時就不應該和他分頭找,要是我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這樣。”
唐宋也深深地自責。
薑願聽到這話,泣不聲。
人販子拐賣,從未有這麽快找到的案例。
被拐了好幾天,竟然第一時間找到,都不敢想象霍知硯多辛苦。
是害了他。
他是為了救他才出事的!
如果霍知硯有個三長兩短,會一輩子活在疚自責中。
“薑小姐,你去休息吧,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要等他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薑願坐立不安,拖著傷的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室的門終於開了。
醫生疲力盡的摘下口罩。
“病人離危險了,傷並不是致命傷,隻是前期條件匱乏,耽誤了治療。好在一路都沒有放棄,趕在最後一刻送過來了。”
霍知硯被砸斷了一骨頭,刺髒造大出。
好在一路搶救,在有限的條件裏給了最大的幫助,才讓他撐到了現在。
薑願聽到這話,連忙深謝醫生。
跟著霍知硯回病房,在路上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
唐宋把兩人安排在一個病房,相隔不遠。
薑願醒來的竟然更晚一點。
幾天不吃,已經虛弱不堪,再加上神經過度繃,一直逃亡,造長久的昏睡。
霍知硯麻藥過去,蘇醒了一次,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薑願的安危。
看到就在一旁,才安心的再次昏迷。
霍知硯第二天醒來,神明顯好了一點,可麵還是蒼白的。
“事理的怎麽樣了?”
“那些人都逃不掉法律的製裁,但他們都是單線聯係,其中有一環自殺了,臨死前銷毀了所有的買賣證據,警方追查不下去了。”
霍知硯眼神沉。
“有些事,他們做著不方便,那就由我們去做。唐宋,繼續查下去,我就不信沒有任何蛛馬跡。我要所有參與這種事的人,都付出代價!”
“可這些人後麵都牽扯龐大的勢力,我們已經端了他們不據點,也解救出不婦兒。再深查下去,我怕……”
“繼續查!”
霍知硯看了眼昏睡不醒的薑願,如果這事不落在薑願頭上,他或許覺得別人犯罪和他無關。
他雖然有權有勢,但沒必要手別人的利益,自然有人會對付他們。
他想要為民為國,可以做慈善,可以多做民生工程。
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些勢力抗衡。
有人敢拐賣薑願一次,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是弱勢群,薑願正好得救了,萬一下次自己來的不及時呢?
不,不會有下次。
他會好好保護好,也會讓那些人為自己做過的惡,付出代價。
如果之前他還拿不準自己對薑願的,但現在他很明確,他要薑願。
得知失蹤出事,他差點沒把帝都掀了個底朝天。
這兩晚,沒合過一次眼,馬不停蹄的追查下去,一路到大山裏麵。
唐宋見他那樣子,也沒有再勸,轉去辦事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薑願也醒來了,立刻尋找霍知硯的影。
病房裏隻有一個,旁邊的床位空空如也。
心中慌,立刻下床去尋找。
扶著牆,一瘸一拐,剛出門就看到兩個小護士在聊天。
“那男的可真慘,本來都搶救回來了,沒想到突發狀況,再次染,短短兩個小時就斃命了,救都救不回來。”
“真是可惜了,那男的還帥的,又年輕,真是太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你們在說什麽?”
薑願緒激的抓住護士的服。
“你幹什麽?”
護士被嚇了一跳,可薑願就像是瘋了一般。
“他怎麽會死,明明醫生說他已經搶救回來了,怎麽會死?”
“你說那個人啊,剛死沒多久,送去太平間了。你是家屬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請你節哀。”
“太平間……太平間在哪裏?”
“盡頭電梯下去,負二就是了。”
“霍知硯……霍知硯……”
顧不上腳痛,加快了步伐。
心急如焚,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
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太平間,因為走得太快,還重重的摔了一跤。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了過去。
“這裏閑人免進。”
“我……我先生在裏麵。”
“家屬嗎?那你跟我進來。”
保安把帶了進去,立刻有白大褂的人過來:“姓名、年齡、別……”
抖的念出霍知硯的名字,可工作人員告訴沒有這個人。
“不過有一個是剛剛送過來的,是年輕的男,你去看看是不是。”
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屜前麵,緩緩出來,裏麵裹袋裝的嚴嚴實實。
裏麵,散發著陣陣冷意,這樣可以保持新鮮。
薑願一想到那樣活生生的人,現在卻待在這仄的冷凍屜裏,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視線模糊,豆大的淚珠一顆顆落下。
“霍……霍知硯,你不是說好帶我回家的嗎?你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你讓我怎麽辦?霍知硯……”
薑願哭得站不穩,差點背過氣去。
可就在這時,後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薑願,我還沒死。”
薑願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住,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僵的轉過,怕一回頭人就沒了。
可轉過,霍知硯坐在椅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
他真的好好出現在眼前。
“你……你沒死……”激地語無倫次,淚水更是止不住,難自的上前,將他的抱住。
“薑小姐,先……霍保鏢上還有傷呢。”
唐宋嚇了一跳,趕阻止。
薑願這才想起來,慌的鬆開手。
“沒弄疼你吧?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你……”
“我說過,要帶你回家的,我怎麽會食言呢?”
他抬手拭的眼淚,看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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