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昭原本還想再睡一會兒的懶覺,結果又被楚清眠從床上拽了起來。
“別再睡懶覺了,還有正事要幹呢。”
他了個懶腰,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哦……”
這幾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理應也要好好理一通了。
即使再怎麽眷溫暖的床鋪與老婆,也得爬起來努力工作了。
“今天小舟跟我說,他要帶朋友來家裏玩。”
吃早飯的時候,管家突然說道。
“過一會兒可能就到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爺會帶朋友回家。”
他歎了一口氣,頗為慨的了眼角的淚水,十分欣。
“他終於長大了,要幸福了。”
“你能不能別拿你那霸總管家的人設演戲了,喬叔,就小舟那格,不論對象是男是,那都是給人做老婆的料啊,哪門子霸道總裁。”沈昭吐槽道。
那小子的格完全就是轉版的楚清眠,就楚清眠這種人啊,生來就是要為老婆的,永遠為不了老公。
老婆不是一種別,不是一種份,而是一種覺。
老公不是一種別,不是一種份,而是一種覺。
就像楚清眠不論再怎麽有錢,格再怎麽冷,再怎麽毒,那在他沈昭的麵前,那就隻能是老婆了。
這就是脈製。
“我可沒忘記小舟以前天天咒我單一輩子的事。”楚清眠扯扯角,“現在到我詛咒他一輩子了。”
也是個很記仇的人,好不好?
小舟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秦家兄妹。
實際上,並不是小舟主邀請的,而是背後有沈昭的指使。
真正想要見到他們的人,是沈昭才對。
秦家兄妹倆,個頭差不多高,一個冷著臉,一個笑瞇瞇的。
站在沈昭和楚清眠的麵前,眨眨眼睛,禮貌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呢,叔叔阿姨。”
沈昭一上來就被他們嗆到了,“說了多遍,喊哥哥!”
他還沒那麽老。
“算了吧,完全沒有那個心喊你哥哥呢。”秦月故作為難,皺起眉頭,“所以說,沈叔叔,你特意讓楚景舟邀請我們做什麽?”
“沈先生,我們對你們並沒有敵意,實際上,我們現在完完全全是你們的人才對。”秦溢的態度更加謙卑,緩緩說道。
沈昭笑了一下,“喂,你們兩個也猜到我要跟你們說什麽了,對吧?”
“哪一件事呢?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我記不清了。”秦月敲敲腦門,“畢竟,我的腦子一向不太聰明。”
“我看你的皮子功夫厲害得很。”
“我也隻能說說了,要行起來啊,還是秦溢比較擅長?”
短短幾句話,秦月就已經將他們兩個人的分工明明白白告訴了沈昭。
“所以,還真是秦溢你直接下手殺的他啊。”沈昭看了一眼寡言的秦溢。
“是我,又如何?”秦溢表平淡。
仿佛對他來說,他殺死的並不是他的父親,而是路邊的一隻小螞蟻。
“秦月的計劃沒問題,為什麽不去做呢?”
沈昭將一個黑的u盤扔到了他們麵前。
“證據都在這裏,你們可以猜一猜我究竟備份了多份?”
“你們所謂周的計劃,不照樣也留下了許多致命證據嗎?”
秦月抬起眼睛,彎起眉眼微笑,下一秒,直接跪了下去。
沈昭沉默了,看著的微笑。
秦溢安靜了幾秒鍾,左向後退了一步,兩隻依次彎下,學著秦月的作,兩個人一左一右跪在了沈昭的麵前。
“你們兩個這是什麽意思?”
“沈先生,我們兩個願意從此以後聽從您的吩咐,隻拜托你……幫幫我們。”
“剛剛你們兩個可不是這個態度?”
“因為我們一聽說你打算見我們,就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
沈先生,你想想,秦家再怎麽說也是京城的一等一家族,可如今的秦家,早已經變了蛇蟲鼠蟻的庇護所,秦墨的舉更是堅定了我的想法。”
秦溢認真說道。
“我與秦月再怎麽不堪,也不想看到他們一遍遍做出有辱門楣的行為。”
“所以,請幫幫我們,我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我們的忠誠。”
沈昭臉上的輕鬆和調笑消失地一幹二淨,淺的瞳仁,盯著麵前這對兄妹,隻剩下了冷冷清清的淡漠。
從窗戶外的線,傾斜在他的臉上,臉部半明半暗。
秦溢秦月隻有在偶爾抬起頭的時候。才能看見他模糊的神。
隨即,沈昭發出一陣低笑。
“有辱門楣?你們這個理由吶……還真是可笑得可。”
他站了起來,出手,將他們攙扶起來,拍了拍他們上的灰塵。
“我答應了,我會幫你們的。”
“太謝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沈昭瞥了一眼門外,“我不需要你們的忠誠,這份忠誠,你們給小舟吧,他或許在未來會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助。”
“這當然沒問題,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他的。”秦溢堅定道。
沈昭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你們故意給我留下致命證據,不就是為了今天嗎?理所應當的得到我的認可,但現在,我們還要做的事很多。
秦先生已經死了,死訊已經盡可能被我們瞞了下來,可瞞不了多久了,我們要利用幹淨死人上最後一點用。”
“那你想怎麽做?”
“秦家,需要一對家主,一對一往無前的家主。能夠支撐得起【第一家族】稱號的家主,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月和秦溢的眼睛瞬間一亮,“一切都聽你的。”
說完這些,沈昭不耐煩地把他們打發走了。扔給小舟理。
小舟正在完家庭作業,是楚清眠特意為他布置的,為了培養他管理家族的能力。
“額,你們要不要一起學?”
“好啊。”
楚清眠看見他們三個認真學習的模樣,吩咐管家準備一些點心,而沈昭的表卻還是那麽不麗。
一直板著個臉。
“一切都很順利,為什麽還擺出這副表?”
“看不慣他們兩個,不……也不是看不慣,隻是為了小舟的未來而擔心罷了。”
楚清眠心中充滿了疑,“他們的忠誠或許不是百分百的,但小舟並不比他們差。”
沈昭搖搖頭,語氣十分嚴肅,“小舟比他們兩個差太多了。”
“如果單論能力,小舟確實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那一個,但論格和心……他差太多了。”
從很早以前,楚家就已經約約有了培養楚景舟為下一代繼承人的想法了,隻不過中間因為楚清眠的婚事耽誤了一段時間,但沈昭後麵又重提繼承人一事,這才穩定了他的培養方向。
從一開始,小舟所接的教育,都是典型的英教育,骨子裏帶著不服輸的傲氣。
而秦家這對兄妹,完全就是典型的【為了達目的,可以拋棄一切】,包括道德、尊嚴、自由。
以他們的格來看,就算陷如何困境,小舟都不會跪下求一個人,這和楚清眠一模一樣。
但他們兩個,輕輕鬆鬆就能跪下,將自己的致命證據給沈昭,用來尋求庇護。
而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他們雖然上說著忠誠,但沈昭絕對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驅,這兩個家夥就敢叛變。
“如何在未來逐漸削弱秦家的實力,再逐漸控製住秦家,做一個暗地裏的王者,就需要小舟慢慢學習了。”
楚清眠歎了一口氣。
“算了,這都是以後的事了,我去看看他們學的怎麽樣了。”沈昭在的臉頰親了一口。
“呦,完得不錯嘛,看來是真的下苦功夫了。”
沈昭毫不吝嗇誇讚著小舟。
小舟歪起個角,但又強忍著興,矜持地了下去。
“一般般,也不過如此,再上個難度。”
“好啊。”沈昭把他們三個的點心吃了個幹淨,隻剩下空盤子,“過兩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你有沒有準備什麽驚喜禮?”
“準備了,你呢?”
“我也準備了,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沈昭反問。
小舟不可置信,“我為什麽要給你準備禮?”
“夫妻一,我就不能問你要禮嗎?”
“那我祝你大吉大利今晚吃?”小舟無語,“死宅打兩局遊戲得了,別來煩我了。”
“別祝我大吉大利了,真男人更適合大大立。”
下一秒,沈昭就被楚清眠揪住了耳朵。
楚清眠強忍著怒火,“你一天到晚的……能不能別再給小孩教這種話了!”
就是沈昭把小孩帶壞了,國家的未來就這麽被他汙染了。
簡直是罪大惡極!
“啊啊啊啊,老婆,我真的錯了。”
“不過你竟然聽我們的對話,你真下賤。”
秦月和秦溢:“……”
嗯,原來這才是哈米德叔叔口中的教父——沈昭的真實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