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說好幾兄弟一起玩會,這會裴池要是走了,其他人估計也要走。
祁北只好道:“讓嫂子去睡吧,你陪他們再玩一會,已經開好房間了。”
“九點半吧。”
裴池側頭看向阮鳶,當著眾人的面問道:“回家還是在這里住?”
阮鳶還沒說,他就道:“回家住,家里還有狗沒遛。”
梁喬幾人:“……”
梁喬認命道:“行,接下來由我買單。”
這時,時勛趕著回來了,著氣,路上一點也沒耽誤。
見眾人不說話,他下意識以為他哥和裴池又發生了什麼,“怎麼了?”
“裴爺不來了,要回家遛狗。”賀建平解釋道。
時勛松口氣道:“別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再玩會吧。”
主要是幾人確實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要是今天湊不齊,往后更湊不齊了。
見狀,阮鳶也不好掃他們的興,出聲道:“再玩會吧。”
裴池“哦”了一聲,“那就再玩會吧。”
祁北也是真夠服他了,暗的時候夠暗,現在也夠顯擺,“還是嫂子說話管用,發牌吧。”
時允站起來讓時勛,時勛一看籌碼,他哥還贏了,頓時高興道:“哥,你別走,坐旁邊指揮我。”
時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溫和道:“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時勛是故意將他留下來,讓他看一下裴池和阮鳶現在好,趁早死心。
不死心,以后心一直欠著。
“玩會唄,你回去也是工作,工作留著明天做。”
“快發牌。”
裴池齊好牌后遞側頭看向旁邊,“先打哪一張?”
阮鳶仔細看了一下,手指了一下最小的三,裴池相當配合的打出去。
這邊問阮鳶,那邊問時允,賀建平盯著牌有些無語,作弊都做到明面上來了:“……”
打了半個小時,結算后,阮鳶和裴池贏了一百多萬,這會已經九點半了。
裴池解開外套,搭在阮鳶上,摟著的肩頭,“走了。”
這下沒人攔他們了。
回到酒店房間,床上的裴池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五十八了,浴室的人還沒出來。
他慢悠悠起進去,目,人穿著酒店提供的嶄新浴袍,出一截白皙到反的小。
他視線頓了幾秒,才艱難的落在的手上,“要洗服?”
“明天來不及回家換。”阮鳶攏了一下散落的黑發,出致的側臉,溫婉又艷麗。
回家換服需要早起一個小時,應該是起不來。
裴池走過來取下手里的服,放在旁邊道:“明天我早點去拿,睡覺吧,快超時了。”
“這邊有點遠。”
“遠也去拿。”
阮鳶這才放下手里的服,從浴室出去,上床后,燈關了。
酒店里特有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裴池往旁邊挪了一些,挨著肩頭才滿意。
正當阮鳶要閉眼的時候,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會不會嫌我打牌技不好?”
莫名其妙的話讓阮鳶沉思了好一會,大概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稚的話。
“我看你打牌還是好的。”
黑暗中的裴池沉默了十幾秒,突然側將抱在懷里,帶有占有的聲音,又有兩分悶。
打牌打輸了,不在意是假,畢竟贏他的那個人是時允
。
“我的意思是我和時允誰好?”
盡管知道阮鳶對時允沒什麼心思,但時允也是差點娶到阮鳶的男人。
阮鳶……不挑。
如果和時允結婚了,時允對好,也沒有他什麼事了。
差一點他就是男二了。
聞言,阮鳶沒有立馬出聲,斟酌了一下才仔細道:“你和他不能對比,他是客戶,你是家人。”
這個問題來說本就是一個錯誤問題,自然比不出來。
聽到前半句,裴池眸子暗淡了幾分,后半句一完,他突然失笑出聲,過了十幾秒,他“咳”了一聲,強忍著收住聲。
“睡覺吧。”
阮鳶:“……”
這時,男人有些得寸進尺的低磁聲,“鳶鳶,我是你什麼家人?”
“不說就加班。”
阮鳶本想當做沒聽見,這會當沒聽見也不行了,“……”
閉上眼睛,手抓被子,跟他玩文字游戲,“阮家人。”
裴池:“……”
下一秒,一只手進了浴袍之中,阮鳶冷不丁驚呼了一聲,抖的聲音,“裴池……”
“喊老公。”
黑夜中的裴池說完這句話上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
阮鳶抓著他的手,卻被他反客為主握在掌心,他大方道:“給你十秒鐘。”
察覺到什麼威脅,阮鳶臉頰的燙意瞬間達到頂點,“裴……池……”
“嗯?”
腰間的手不太滿意的往上探,阮鳶渾抖,“老公。”
腰間的手停下來,臥室瞬間安靜下來,男人的息聲重了幾分,聲音喑啞道:“加班吧。”
這邊,回時家的路上。
時勛看著一言不發的時允,猶豫了一下出聲勸道:“哥,你也看見裴池和阮鳶了,兩人很好。”
“爸媽給你說的李家那門親事,我覺得還可以,我見過幾次,人溫溫和你般配。”
時允取下眼鏡,折疊好,放在上,“再給我三年。”
聞言,時勛抿了一下,“你還想等阮鳶離婚?”
“哥,我都不知道說你是腦,還是腦子被什麼撞了。”
“我什麼都打算好了。”
時允沒有多說什麼,時勛倒是清楚他說的什麼。
他哥早兩年就準備好了去阮家提親的東西,甚至連他爸媽都準備好了。
連他都認為阮鳶會是他大嫂。
現在也是大嫂,只不過不是親大嫂。
他有點理虧,張了張道:“算了,我也勸不你,你要等就等吧,不要當小三就行了。”
“三年后,要是裴池和阮鳶沒離婚,你就聽爸媽的安排,聯姻。”
“我會幫你勸爸媽。”
……
次日,阮鳶上班遲到了半個小時,倒是沒人說什麼,只是自己不太好意思。
開完會,一中裝的安娜敲門進辦公室,“鳶鳶,怎麼遲到了?家里有事嗎?”
“睡過頭了。”阮鳶解釋道。
安娜“哦”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道:“我發工資了,請你和你老公吃飯怎麼樣?餐廳已經看好了。”
“還有時允。”
鑒于昨天裴池的行為,阮鳶下意識猶豫了一下,但也不會單獨去吃飯,畢竟不太合適。
裴池知道了估計更不好。
沒有立馬答應,“我問一下他。”
“好。”安娜說完就出去了。
中午,阮鳶還在加班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下意識道:“進。”
等了半分鐘左右,沒聽見人說話,才抬頭。
頓時視線一頓,白襯套黑西裝馬甲的男人,彎腰擺著飯。
錯愕道:“你怎麼來了?”
裴池抬頭看向,笑起來十分魅,“給老婆送飯。”
“先吃飯吧。”
阮鳶低頭轉移注意力的整理文件,一會放左邊,一會又放右邊,到底是被裴池的擾了心緒。
索放在中間,站起走過去,桌子上的飯菜不像是王媽做的。
“你做的?”
“嗯。”裴池遞給筷子。
他卷起袖子,提了一下西,隨后坐在沙發上,余瞥著,神沒什麼異常。
心里松了幾分。
鳶鳶脾氣還好。
他坐著等阮鳶吃完才起收拾,阮鳶喝了兩口水,想起什麼道:“安娜晚上請吃飯,你有時間嗎?”
裴池蹙了一下眉,搖頭道:“沒有,約了易總談事。”
他還在阮家工作,自然不能像裴家那般松散。
他單手搭在沙發上,大方又道:“你去吧,吃完我來接你。”
下一秒,他就大方不出來了,阮鳶瞥著他認真道:“有時允。”
裴池手一頓,沒有緒的“哦”了一聲,“看來時家確實閑。”
“去吧,我又不在意他。”
阮鳶還有幾分詫異,仔細打量他幾眼,神沒什麼不好,點頭道:“好,你不用來接我,早點回家了,你就先遛狗吧。”
裴池:“……”
不想遛狗,他這會想遛人。
他深吸一口氣,表現很大度道:“好。”
………
阮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李助理最近被裴池調過來協助他理阮氏集團工作的事,一見裴總進來了,立馬道:“裴總,剛才策劃部的孫經理來了一趟,要跟你確定策劃方案。”
裴池坐在椅子上,取下脖間的領帶,放在桌子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敲著桌子。
“下午易總那邊的時間確定了嗎?他們有時間嗎?”
“有,上午就確定好了。”李助理道。
裴池眸暗了幾分,仰頭思慮了一下,出電話撥打出去。
正在休息的時勛冷不丁接到裴池的電話,還有些詫異,“什麼事啊?裴爺。”
裴池眼神示意李助理出去,瞧著門關上了,他才直截了當道:“裴老爺子讓你們來家里吃飯。”
裴家和時家也有來往,偶爾會一起吃頓飯。
不過也是有事才吃,時勛問道:“什麼事?”
“沒什麼事,老爺子無聊了,讓你們都去。”裴池道。
時勛應道:“好,等會我跟我爸
媽說,我哥要去的話,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什麼?”
裴池低嗤了一聲,滿不在意道:“吃頓飯而已。”
時勛“嘖”了一聲,不可思議道:“還大方,行啊,裴爺!”
“好。”
裴池掛斷電話后,又給裴老爺子打電話了,“老爺子,今天你請時家吃晚飯。”
裴老頭子云里霧里,“什麼?為什麼?”
“知道太多了容易老年癡呆。”
“……你這臭小子,行吧,正好有些時候沒和你時爺爺見面了,聽說他最近因為魏家的事慪氣。”
裴老爺子又夸道:“還是鳶鳶好,知知底,格好,眼不錯。”
阮鳶是裴家人一致高度滿意的孫媳婦,兒媳婦。
解決好了時允的問題,裴池上班都有力,不到四點完了今天的工作。
他站在落地窗前了一下腰,角張揚的勾了一下。
下班后,安娜等阮鳶理完事才道:“鳶鳶,時允不來了,有點急事,你老公呢?”
“他也不來,公司有事。”阮鳶心里放松了一些。提起黑的小包。
安娜摟著的肩膀,對著拋了一個帥氣的眼神,“那我們去約會吧。”
與此同時,裴家
時家一家六人提著東西登門,時老爺子一見面就夸裴老爺子,“看起來神不錯。”
裴老爺子笑了笑,起迎接道:“不管事了,神肯定好,你看著不太好,有些事別太著急。”
“你看我家小池,前幾年他爸還是急,今年就穩定下來了。”
時老爺子一言難盡,也沒有瞞著他什麼,“魏家那孩子做事氣人,這年頭談不算什麼,兩人訂婚了,還整出懷孕的事。”
“嫌我阿允差了?”
“你家阿允好著呢,能干又懂事。”裴老爺子夸道。
時勛放好東西沒看見裴池,問道:“裴爺還沒回來嗎?”
裴老爺子道:“他回不來,公司有事,小鳶也回不來,同事請吃飯。”
時勛“哦”了一聲,余瞥見他哥臉有些不太好,他輕聲道:“怎麼了?”
突然想到什麼,他眉心了,又訕訕低聲道:“阮鳶的同事不會是安娜吧?”
見他哥不說話,他就知道猜中了,“……”
他就說裴家怎麼突然之間喊吃飯,原來是沖著他哥來的。
他哥估計一輩子都比不過裴池……心眼多。
得了,照裴池這警惕的模樣,他哥別說等三年了,十年也不一定行。
多暗六年是不一樣,心眼比他哥多幾十倍。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他哥的肩頭。
時老爺子說著說著就讓裴老爺子幫忙給時允介紹,“你裴家眼好,你說說哪家孩子好一點?”
要是知道孫子惦記的是裴家的孫媳婦,他估計就不好意思問這句話了。
裴老爺子還沒說什麼,時允突然開口道:“爺爺。”
時老爺子頓時沒有說什麼,之后聊了一些其他的話,快要走的時候,裴池一個人回來了。
他單手搭著西裝,掃了一下客廳的人,禮貌道:“時爺爺,時,時叔,時姨。”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時允,輕挑眼尾,“時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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