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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第1801章 難以接受

顧傲霆并不知林家有林夕這個人,對林玥了解得了也不多。

只知林玥年紀輕輕就未婚先孕,跟了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后來出國,再也沒了消息。

如果靳睿是自己親孫子,顧傲霆會用用心。

旁人的孫子,顧傲霆管不了那麼多,管多了沒好,還惹人嫌。

他笑呵呵地對靳崇山說:“恭喜恭喜!恭喜靳董!林家很不錯,商賈世家,又是元家的姻親,強強聯合,家世方面自然沒得挑。小姑娘這麼優秀,睿睿又喜歡,簡直是天賜良緣!睿睿戶口在m國,那邊孩子滿十八周歲就可以結婚,小姑娘十九歲,夠結婚年齡了。你快給挑個黃道吉日,讓倆人去登記吧。現在的年輕人,沒個定,早結早放心,省得夜長夢多。”

好聽話人人聽,靳崇山也不例外。

假牙都快要笑掉了。

連聲道謝,靳崇山掛了電話。

回到靳睿和祁夢面前,靳崇山笑瞇瞇地對祁夢說:“小夕,趕巧我來京都,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媽媽也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

祁夢睫微微了一下,沒接話。

腦子里清晰地浮現出秦悅寧的話。

說過,靳崇山十分寶貝靳睿,讓媽媽來,估計沒好話。

在母親面前,有一種倔強的自尊。

靳崇山以為怕生,語氣變得異常和藹,“別怕,爺爺支持你和睿睿談你媽媽來,只是想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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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夢垂下睫,用力咬了咬

猶豫許久,很小聲地說:“請讓您的保鏢回避一下好嗎?”

靳崇山笑,拉著長腔語氣寵溺道:“好。”

他把保鏢們支開。

祁夢聲音得更低,“我其實是小……”

”字未說出口,被靳睿拿手堵住了。

靳睿對靳崇山說:“爺爺,林夕的媽媽剛從蘇黎世回國,坐了很久的飛機,很累,改天再見吧。”

靳崇山盯著靳睿捂著祁夢的手,心里有點起疑,上應著:“好好,那咱們幾個去吃,爺爺請客。”

幾人上車。

很快來到附近一家大酒店。

點好菜上桌。

靳崇山拿起公勺盛了一碗湯,起遞給祁夢笑著說:“小夕,給,喝湯。你太瘦了,是不是平時訓練太辛苦?”

祁夢接過湯,點點頭。

靳崇山笑得合不攏,“你在哪所大學讀書?”

祁夢端著碗的手,低聲說:“我沒上過學。”

靳崇山的笑僵在臉上,似乎難以置信,“你沒上過學?一天也沒上過嗎?”

“是,我師父請家教教我識字,平時就和師父學本事。”

靳崇山笑不出來了。

靳睿碩士雙學位,不讀博不是考不上,是因為家里有公司要打理。

這小姑娘卻一天學都沒上過,連小學學歷都沒有。

他是萬萬想不到,太平盛世,居然還有九年義務教育網之魚。

靳崇山又看向燕歸,“小燕,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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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不想撒謊,便說:“我的工作不方便,不過我已經退出了。”

靳崇山角耷拉下來。

這一個兩個的,個個神神的,搞什麼鬼?

連靳睿也遮遮掩掩的。

他拿起筷子,默默吃起菜來。

菜肴,靳崇山卻吃不出味道,心里直犯嘀咕,滿腹狐疑。

吃到一半,他對靳睿說:“睿睿,你陪你燕叔叔和小夕先吃著,我去趟衛生間。”

靳睿微微頷首,喚來在隔壁房間用餐的保鏢,讓他們攙扶靳崇山去。

靳崇山卻沒去衛生間,而是找了個空的包房。

留保鏢在外面看守,他撥通兒子靳帥的電話,開始套話,“帥帥,我來京都了,和睿睿的朋友一起吃飯呢。”

靳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靳崇山又說:“那小姑娘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唉!造化弄人啊!”

見父親已經知道了,靳帥也不再遮遮掩掩,“是啊,造化弄人。睿睿那麼聰明的孩子,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一個人有灰背景的人。”

靳崇山的老心咯噔一下沉下來!

緩了一會兒,他順著靳帥的話往下說:“是灰的,我接不了,你能接得了嗎?華錦怎麼說?”

“大錦也接不了。大錦說,能接小姑娘是孤兒,接小姑娘沒錢沒財沒權沒勢,無論什麼都能接,但是實在接不了小姑娘曾經當過小,不,還不是一般的小,據說自己,是江洋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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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炸雷劃過靳崇山的頭頂!

沙世崩塌!

靳崇山子晃了晃,頭重輕腳,站不穩。

他扶住餐桌,挨著椅子坐下,腦子嗡嗡的,手臂發麻,口干舌燥,呼吸急促,說不出話來。

他趴到桌子上。

臉火辣辣的疼。

他的高智商孫子啊,他犧牲了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高智商孫子,卻喜歡上了一個沒有學歷的小

他這輩子也沒做什麼缺德事啊,為什麼這種腌臜事,偏偏讓他攤上了?

如今忽然覺得顧傲霆的話,句句都像在諷刺他。

他遲遲不回去,靳睿擔心,出來找他。

推開包房門,見他趴在餐桌上。

靳睿走到他后,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爺爺,不舒服嗎?”

靳崇山頭仍埋在桌上,抬起一只手擺了擺,聲音哽咽道:“爺爺沒事,你開心就好,不就是沒有學歷嗎?爺爺能接。小,爺爺,也能,接。就這樣吧,怎麼著怎麼著,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

靳睿拍他肩膀的手僵住。

這自暴自棄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能接的樣子。

靳睿沉默片刻道:“林夕還小,實際年齡不到十七周歲。很聰明,想拿個學歷不難。至于你說的小打小被壞人綁架,扔到山谷里,差點摔死,師父巧路過救了師父是盜,教做盜。那時年紀太小,就像個明的玻璃杯,往里面倒水是水杯,倒酒是酒杯,由不得選擇。‘盜’是不太彩,但是小盜竊鉤,中盜竊民,大盜竊國。那些盜國,盜仁義禮法,盜圣人賢士的,不也是盜嗎?法律都能免去林夕的刑罰,爺爺大肚能容,何必耿耿于懷?”

靳崇山抬起頭,老眼淚汪汪地著他,“我沒你學問高,也沒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可我就只有你一個寶貝孫子,靳家就你這麼一獨苗,你非得這麼糟蹋爺爺的心嗎?”

見他哭了,靳睿不再跟他講道理。

靳崇山拉著哭腔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的過去,遲早會被人知道。想想,你們結婚那天,臺下一群人竊竊私語,說新娘曾當過小。你讓我們靳家人的臉往哪里擱?”

他用力拍著膛,“我靳崇山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為了誰,不都為了你嗎?你就這麼氣我?”

他捂著口劇烈咳嗽起來。

靳睿連忙幫他拍口順氣,又從他口袋里掏出降藥,給他喂上。

隨后而來的祁夢隔著門聽到了。

聽得一清二楚。

猶如一株被雷電擊中的樹,繁華片片落盡。

靜靜站著。

站了好一會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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