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你爸說話呢?”虞逢澤猛地一拍桌子,橫眉冷對。
謝柏彥攬過側人的柳腰,溫順地安:“爸,其實是我最近忙于事業……”
父倆的爭執一點即燃。
虞逢澤直接打斷謝柏彥的話:“你不要替講話,什麼子我在清楚不過。”
“我告訴你,虞清雨,到年齡了就該做什麼事!你要是不明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一直沒說話的蘇倪忽地冷哼,聲音不大,卻在一片嘈雜聲格外清晰:“你在諷刺誰呢?”
虞逢澤的目轉過去,一臉漠然的蘇倪面冷戚,眉眼間似乎結了一層寒冰:“怎麼不生育已經變滔天大罪了?那我是不是該以極刑了?”
為了自己的舞蹈事業奉獻了所有的蘇倪,最是反聽到這種話。
“你別。”虞逢澤大呼了幾口氣,捂著口,手指在空中生生別向剛剛開口的蘇倪。
蘇倪面更冷幾分:“我想我家大業大,還是有那點生育自由的吧?如果清雨沒有,那可以跟我走了。”
虞逢澤氣得說不出話:“你別又借題發揮。”
爭吵不休,似乎是虞家的日常。
父吵完,又是夫妻吵,本沒有虞清雨和謝柏彥的機會。
“頭疼。”虞清雨抿著角,幾分委屈,靠進謝柏彥懷里,“我們可以走嗎?”
謝柏彥擰著眉,低頭捂住的耳朵。
虞清雨的低氣一直持續到回到自己的婚房,直到進了房間,才開始發泄。
沙發上的抱枕被扔了一地,謝柏彥跟在后撿起,又被重新扔出。
扔累了,坐在地毯上,托著腮,木著表,靜靜發呆。
出嫁前的和父親的換條件仿佛像一個笑話,說好聯姻過后,他便再不干涉的人生,又怎麼可能呢?
信了這個換條件的,才是最可笑的。
不知過了多久,虞清雨垂著眉眼,幾分懨懨,干啞的聲線再次響起:“我好像一個沒有人權的玩偶一樣,到了什麼年齡就一定要去做什麼事,沒有任何自己可以選擇的范圍。”
聽話好像變了必須要去做的事,從小灌輸的那套不正是如此。
掙扎著不想被磨平自己的棱角,卻好像本沒有人任何作用。
回到京城,回到父親面前,便要現出原型。
謝柏彥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聽絮叨。
“我知道他在你面前打我,是為了讓你對我好。”
“可是明明方法有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選讓我傷心的那一種。”
“我真的很討厭他那套莫名其妙的言論,仿佛我就像個累贅一下,不能繼承家業就好像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一樣。”
將懷里最后一個抱枕扔出,撲進謝柏彥的懷里,甕聲甕氣:“他們都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家務事最難斷,謝柏彥沒說話,只是輕輕拍著的肩背。
“老公……”發泄過后,虞清雨沒了力氣,嘟著,像只吐泡泡的小金魚。
“其實他對我也好的,至他替我選了個好老公。”
說到底,虞逢澤對他唯一的兒也算得上相當不錯。
說是聯姻,他也確實為挑了最好的人選。馮黛青也曾上門過求娶過,那年是虞馮兩家關系最好的時候。
虞逢澤雖然在外野花不斷,卻也沒搞出一個私生子
明明天天說著兒無用,卻也公正過囑繼承。幾分嫌意地說著大不了虞氏之后找專業的職業經理人打理。
至他的財產都是的婚后保證。
大概吧,為考慮是真的,不合爭執也是真的。
像冤家一樣。
“若是不想說話那便不說吧。”輕吻落在的眉心,“我替你多說幾句便好。”
他撐起保護傘,保護著最后的尖銳。
虞清雨埋在他懷里,不想說話,貪著一時溫暖。
恍惚記起,似乎謝柏彥在外也不多言的。
回港的行程定在晚上,一大早司機從老宅送來了兩張門票。
“小姐,先生,夫人送了兩張門票,請您二位去紅螺寺轉轉的。”
紅螺寺,京城最有名求子求姻緣的寺廟。
虞清雨放下手中的杯子,冷哼一聲:“到底是蘇姨送的,還是我爸送的?”
昨晚鬧過一通之后,看樣子父親還惦記著生子這事呢。
謝柏彥倒是接了兩張門票,放下手中文件,神淡漠:“今天上午也無事,不如去看看吧。”
虞清雨也是第一次去紅螺寺祈福,原本是不信這些的,但陪謝柏彥在從小生活的城市轉轉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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