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彥倒是淡然自若,他閑閑掃過意興盎然的妹妹,只淡聲說:“你該睡覺了。”
直接制止一切蔓延的綺思。
“睡覺啊……”謝柏珊歪了歪頭,忽然想起什麼,繼續提出不合理請求,“哥,今晚我可以和嫂子一起睡嗎?”
虞清雨探出腦袋,清眸微眨,其實和謝柏珊也沒差幾歲,倒是有共同語言。
一起睡?也未嘗不可。
但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已經有獨裁專職的謝先生替拒絕了妹妹的邀約。
謝柏彥淡然自若地睨著期待的謝柏珊,聲音冷而清晰:“不可以,你們不合法。”
他目悠悠,眺向側悶不做聲的虞清雨。
“我們是法律保護的合法關系。”
虞清雨吸了口涼氣,卻毫沒有緩解周燥意。
的面上熱度不減,燒得腦袋暈暈沉沉,已經不清楚究竟是哪句話更讓臉紅。
謝柏珊第一個表示不服:“那我嫂子臉都傷了,哪里保護了?”
修長指骨重新攀上纖細旖的腰側,謝柏彥眉心緩緩舒展開,在掃過虞清雨面上的傷痕時,略頓了兩秒。
“所以,我來保護。”
蝶翼般的長睫驀地一,投下的一點淡影在膩無暇的皮上微晃。
一縷長發不知什麼時候繞進了他的領口,細細的微勾著綿延的悸,像電流控制著流速,極緩慢地劃過。
謝柏彥掌在腰窩的手微了幾分。
覺自己大勢已去的謝柏珊,猶猶豫豫還想掙扎一下:“那我是不是有點多余?”
謝柏彥沒答。
“那,晚安?”虞清雨咽下心口激,故作平靜。
長長嘆一口氣,謝柏珊無力回天。
“晚安嫂子,至于其他人,隨便吧,毀滅吧。”
主臥的房門在后闔上,虞清雨被推著到床邊坐下,謝柏彥帶來藥箱,棉簽站了碘伏輕輕捻過傷,他低眸注意著面上每一寸細微波。
“疼嗎?”
虞清雨搖搖頭,碘伏是不疼的。
安靜地由著謝柏彥為上藥,原本心差到極點,在路上沒有一點力氣說話,可是回到家里,似乎又不一樣了。
家?
忽然愣住,什麼時候已經把港城住所理所應當地稱作自己的家了?
敏銳地捕捉了一不對,卻很快被謝柏彥擾去。
“怎麼出去一趟多病多災?”似是無奈的一句低喃。
紅痕上覆了一層棕黃藥水,在瓷白明艷的小臉上違和地現出幾分可。
謝柏彥摘下還掛在耳上的口罩,那里的殷紅還去褪去。
虞清雨鼓了鼓,細細回想了這趟出行,好像確實如此。
聳了聳肩:“那索以后都不出去了,都待在港島家中好了。”
語氣懨懨,失落又妥協。
謝柏彥眼神微斂,抬手著致的下,勾起一點瀲滟的弧度。
“現在可以說了嗎?”
方才疲憊一句話不想說,這會兒卻是了一籮筐的話要說,手指揪著他的襯衫角,一點點攥,著白布料慢慢從皮帶下離。
“還不是我瘋狂的追求者,害我挨了頓罵,然后一言不合就這樣了。”揚了揚下,示意面頰上那抹紅痕。
還是那個討人嫌的馮黛青。
謝柏彥低頭輕笑,指腹輕輕挲過潔的額頭,一縷發在他指尖纏繞,烏黑順伏在冷白修直之上,意外契合的視覺效應。
“那看來太太的投資基金會要抓了。”
“真有這個基金會?”虞清雨漂亮小臉綻開一點微。
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
那里還滾燙散發著熱度的暈,即使看不見,也知道那之上浮上的煙霞。
謝柏彥將的手指微微挪了個角度,避開臉上的傷。
一點溫膩的流連過指腹,薄掛上星點笑痕:“總不至于這點小事誆騙你吧?”
可這也不算小事。
謝柏彥只是隨口一句話,可投資基金會,又哪里是一點小錢就可以創辦的。
“回港后,我已經代聞森開始著手準備事宜了。太太,只管放心。”慵懶隨意的聲音落下,帶著冷意的迫跟而來,“為太太出氣,是我的職責所在。”
撲在面上幾分涼意,虞清雨恍然意識到,的先生還是外界盛傳的那個殺伐果斷、不近人的謝氏掌權人。
大概是他們之間逐漸消弭的距離,讓忘卻了這件事。
“可我還是很生氣。”嘟著,面上幾分嫌意,還有幾分不滿。
謝柏彥薄輕抿其淡淡弧度:“現在隔著幾千公里,沒辦法幫太太卸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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