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上的走地,都長的差不多。
但是這只不同,這是一只禿頭。
頭頂的沒了,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要問罪魁禍首是誰,還得從那天說起。
那天臨走的時候,葉予蘇讓許嘉佳把這只帶走。
可許嘉佳說家里沒有廚房,帶走也沒用,讓葉予蘇送人。
葉予蘇也確實準備送人,給助理發了微信讓第二天拿走。
夏子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這只氣就不打一來,臨走前狠狠報復了這只。
拿了個剪刀,把它變了現在的樣子。
陸南瑾也認識這只。
因為當時他發了個朋友圈。
【這輩子與有不共戴天之仇。以后見一只,吃一只。】
配圖就是這只禿頭。
陸南瑾記得他說過初吻是因為一只沒的,那大概就是這只了。
那天他沒有留下來吃飯就走了。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這只。
葉予蘇看到有人進來了,松了一口氣。
現在需要靜一靜,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一上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
這讓失去了掌控。
覺自己現在就像一葉扁舟,在大海里航行,風將往哪里吹,就往哪個方向。
可這不是喜歡的覺。
葉予蘇站直,對喬明明道:“也可以燉了,你準備一下,我先去去趟衛生間。”
葉予蘇說完就走了,沒看一眼陸南瑾。
陸南瑾只覺到一陣帶著香味的風在他鼻尖飄過。
金眼鏡片背后的眸頓暗。
葉予蘇走后,喬明明對上了陸南瑾的目,只覺得周走過一片涼意。
喬明明訕訕一笑,也不敢說什麼,去逮那只。
陸南瑾挑眉,似乎隨意的問喬明明,“你這只,哪里來的?”
葉予蘇家里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喬明明的手里?
喬明明眨眨眼睛,“葉總……”
“葉總送你的?”陸南瑾聲音不冷不熱的打斷道。
喬明明眼睛轉了轉,“差……差不多。”
準確來說,是葉總的助理送他的。
但肯定也是葉予蘇的意思了。
陸南瑾推了推眼鏡,狹長的眸中閃過一危險,“哦,那為什麼送你?”
喬明明撓撓頭,“可能是覺得我,太瘦了,需要補補吧。”
“呵。”
陸南瑾突然就笑了聲。
他不不慢的走近喬明明。
喬明明直的站在那里,都愣住了。
陸南瑾該不會要打他吧?
然而并沒有。
陸南瑾站在他的面前,取下了眼鏡,在手里把玩,眸底的翳毫不掩飾。
“你知道我喜歡吧?”
突然,陸南瑾問。
喬明明角微,“剛剛知道。”
陸南瑾把眼鏡片對著太的位置了,好像在看眼鏡片上有沒有落下灰塵。
嗓音漫不經心的卻不難聽出冷意,“那你以后離遠點,不要在邊上晃。”
這句話,陸南瑾很早就想說了。
喬明明好像有點被嚇到,聲音微,“好的,陸總,我知道了。”
陸南瑾也懶得繞彎子,直截了當,“你在這個圈子里能走多遠,就看你離有多遠。”
這句話是提醒,也是威脅。
喬明明眉頭皺了皺,眼底閃過一復雜的緒。
————
葉予蘇沒有去衛生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間。
回到休息間,就把保溫杯遞給了。
葉予蘇打開保溫杯,喝里邊的酒。
這次的紅酒不烈,有種淡淡的果木香。
一口紅酒順著嚨往下,葉予蘇的心境平復了許多。
葉予蘇對酒的需求已經達到了日常隨帶著。
深知這個習慣,但還是會勸,“葉總,要不喝點礦泉水?”
一滴紅酒漬殘留在殷紅的角。
像一朵艷滴的野玫瑰。
這就是葉予蘇和安之夏不一樣的地方。
安之夏是骨子里就冷,而且帶著仙。
但葉予蘇是清冷且魅,像妖。
只要想,能帶你沉淪至萬丈深淵。
葉予蘇手抹去那滴酒漬,指腹了下,道:“不用,現在節目是什麼況?”
看著手上的平板匯報,“葉總,這期我們的熱度了,比第一期數據還要好,對手的綜這期肯定是跟不上了。”
“在同時播出的綜藝中,也是斷層第一。”
很高興,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可在葉予蘇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喜悅。
有點遲疑的問道:“葉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葉予蘇是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的,單手撐著下,淡淡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這個熱度就像是天上掉餡餅,并不是我們努力的結果。”
安之夏會來,不知道。
陸南瑾會來,也不知道。
陸南瑾會在節目中表白,這就更沒有預料到了。
陸南瑾喜歡?真心的那種喜歡?
葉予蘇想不明白,理由是什麼。
笑著道:“陸總給我們帶來的熱度,不需要努力的那種。”
葉予蘇抬眸看向,“依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立刻收起笑意。
葉予蘇眉心,總覺得有點不安。
其實很想八卦一下被陸南瑾霸氣表白是什麼。
但是葉予蘇已經起離開了休息室。
等葉予蘇回到了廚房的時候,廚房里兩個男人離得很遠。
一個在這頭,一個在另外一頭。
喬明明聽到腳步聲,回頭,“葉總,要怎麼理?”
葉予蘇聲音清冷,“先鯊了。”
像極了一個無的劊子手。
喬明明眼睛微微睜大,“唔,那我做不了,我怕。”
陸南瑾這時候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喬明明。
奉違還搶他的臺詞?
陸南瑾角抿了一條直線,狹長的眸瞇了瞇。
喬明明又接著道:“要不還是別吃了吧,我養了它一個星期了,都有了,有點舍不得。”
陸南瑾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口,似笑非笑,“看不出來,你有心的。”
喬明明低著頭,有點不敢看陸南瑾,聲音低低的道:“如果陸總非要鯊,我也沒有意見。”
陸南瑾:“……”
葉予蘇看了一眼那個禿頭,道:“他也怕,算了,今天不吃。”
陸南瑾聽到這句話,抿直的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原來記得。
肯定也喜歡他。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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