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
我的這句話,就像在屋子裏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所有人都傻了眼。
大老表驚怒加,猛地推了我一把:“唐小天,你丫咒我是不是?我都還沒死呢,怎麽會有斑?”
我抿著說:“真的是斑!這種斑,早上的時候,我在大牛和二虎子的上見到過!”
我這一說,外公便點頭道:“沒錯,大牛和二虎子的上,也有這樣的斑痕!”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表,此時都快哭了:“爺,你別嚇我!”
大舅媽當場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大舅給了大舅媽一掌:“你哭個球,咱兒子還沒死呢!”
大老表渾抖,很害怕的樣子:“爹,媽,爺爺,我還不想死啊!我才二十歲,我才剛剛談呢!你們快想辦法救救我啊!”
大舅媽抹著眼淚,轉就要出門給大老表請大夫,卻被大舅給住了,大舅說:“大夫頂個屁用,這就不是病,活人上長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稀奇事兒,我看呀,八是招惹上髒東西了!請大夫沒用,得請個懂行的道士!”
外公點點頭:“我看也像是惹上髒東西了,我估計呀,跟那古墓或者棺材有關!”
“不對呀!”大舅疑道:“我們都進去過那座古墓呀,而且棺材還是我跟老二一起開的,我們怎麽沒有事呢?”
所有人都沒有事,唯獨大老表出了事,這是什麽原因?
“玉蟬!肯定是那隻玉蟬!”我突然了起來。
我們都去過古墓,沒人出問題,說明大老表的怪病,並不是古墓的原因,大老表唯一跟大家不一樣的是,他過那隻玉蟬,而我們沒有過。
大舅說:“玉蟬是我從古裏掏出來的,我也過啊,我怎麽沒事?”
我分析說:“你雖然過玉蟬,但是接的時間非常短,所以沒對造傷害。大老表不僅過玉蟬,還把玉蟬回去藏在兜裏,這都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玉蟬對他造的傷害肯定是最大的!”
聽我這樣一分析,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大老表眼地著我:“那怎麽辦?照你說的這個意思,我是死定了?”
我沉道:“玉蟬一直是塞在古裏的,天長日久,玉蟬裏麵肯定飽含毒,你將玉蟬放著,毒便侵了你的。你的上之所以會長出斑,估計就是毒的原因。若想治好你這怪病,必須得把的毒拔出來!”
大老表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張開雙臂,就要撲上來擁抱我:“唐小天,我的好弟弟,你既然能夠說出我的病因,相信你也能治好我的毒吧?大哥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最清楚。你總不能狠心見著大哥年紀輕輕就歸西吧?快想個法子,幫我拔除毒呀!”
大舅媽徑直對著我就跪下了,懇求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兒子。
我趕把大舅媽扶起來:“大舅媽,你這是幹嘛呢,都是自家人,我要是能救肯定會救的!”
大舅看著我,將信將疑地問:“小天,你真有法子?”
我想了想,說:“權且可以試一試!”
我讓大舅去殺隻大紅公回來,冠子越紅的越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帶回來。然後讓大舅媽蒸了一屜糯米,要那種上好的糯米,白得跟雪似的。
很快,大舅帶著滿滿一桶回來,大舅媽的糯米也蒸好了。
我把糯米倒在那桶裏麵,將和糯米攪拌均勻,變了一桶糯米,糯米的米香味和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變一令人作嘔的特殊氣味。
大老表捂著,滿臉驚恐地問我:“老弟,你不會讓我把這桶東西吃下去吧?”
我說不用吃,拿了塊巾,將糯米包裹在巾裏麵,然後讓大老表得溜溜的趴在床上。
大老表一臉地說:“我還從來沒有在男人麵前打過屁呢,這種覺好奇怪!”
大舅扇大的掌直接就在大老表的屁上,罵道:“想活命就說廢話,你以為我們想看你的屁嗎?又黑又臭,真不知道誰把你生這個樣子!”
大老表看了大舅一眼,小聲嘀咕道:“不是你生的我嗎?”
我拿起裹著糯米的巾,在大老表的背上滾來滾去,大老表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樣子:“老弟啊,你這‘馬殺’手藝不錯啊!”
滾了一會兒,就看見那張巾已經變了黑,看上去有些嚇人。
打開巾,裏麵的糯米也變了黑,就像浸染了墨似的,散發著熏人的臭味,就跟臭味一樣。
但是,經過巾這一滾,大老表後背上的斑,明顯消散了不。
大舅和大舅媽對視一眼,臉上出欣喜之:“太好啦,有效果!”
外公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天,行啊,這些門門道道的東西,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用巾重新包裹著新鮮的糯米,讓大老表翻過來,一邊給他拔除口的毒,一邊跟他們講起了我和胖道士的故事。
但我並沒有太多的事,比如我家出現魅靈啊,比如我跟胖道士去抓河,我隻說家裏來了個雲遊的道士,道士跟我有緣,說我有這方麵的天賦,然後就收我為徒,傳了我一些手藝。
大老表聽得兩眼放,纏著我問那個胖道士在什麽地方。
我說胖道士已經離開清溪鎮了,至於雲遊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大老表就說,等下次胖道士再回來的時候,務必帶他一起去拜見胖道士,可以的話,他也希拜胖道士為師,學點道門手藝。
我知道大老表沒有這方麵的天賦,胖道士不可能收他為徒,但是麵子上我又不好拒絕他的請求,隻好嗯嗯兩聲敷衍過去。
終於,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努力,大老表的毒已經被清除得七七八八,上的斑也基本上消失了。
大老表高興地抱著我:“小天,你真是我親爹,是我再生父母啊!”
大老表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旁邊的大舅臉都黑了,大舅媽也是一臉無語。
我要是大老表的親爹,大舅應該我什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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