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聽到他的這番話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景時硯自小看著很好說話,但是卻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
他看著景時硯道:“隨你怎麽想,反正太傅死在你的手裏,這事你無法辯解。”
景時硯:“……”
這件事他就算是否認也無從否認。
畢竟他方才確實是手了。
他原本隻是想趁機過來找太傅確認詔書之事,現在詔書的事沒到得到確認,太傅反而死了。
太傅一死,就隻有昭元帝知道這件事了。
而昭元帝已經被景墨曄控製了,他想要得到準確的消息,就變得千難萬難。
他看著景墨曄道:“昭書的事是不是假的?”
景墨曄的角微勾:“你猜。”
景時硯:“……”
猜什麽猜?!
這種事是能用來猜的嗎?
他定定地看著景墨曄:“三哥,你太讓我失了。”
“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沒想到你竟做出了這樣的事。”
景墨曄定定地看著景時硯沒有說話。
景時硯看到他這樣的表便覺得自己猜對了:
景墨曄的手裏並沒有昭書。
他接著道:“所謂昭書的事是你編的吧?為了皇位,你如今已經不擇手段!”
“就算許妃待你再不好,也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算計,用的死在朝中掀起滔天巨浪,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正統。”
“其實許妃說的那些事,都是你心設計好的吧?”
景墨曄的眸有些冷,卻依舊沒有說話。
他看著景時硯的眼神像看二傻子,同時也覺得自己之前有點蠢:
眾多皇子中,他隻對景時硯有幾分兄弟之。
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景時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
他之前雖然曾看出了景時硯的野心,卻覺得景時硯隻是有野心,人品還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景時硯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麽樣。
因為隻有心思暗的人才會有這種毒的猜想。
景墨曄和許妃的關係雖然不怎麽樣,也確實想過要殺了。
隻是他生出這種心思和奪權和謀並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他隻是單純的因為許妃想要殺他,他心裏生了恨。
可是此時他才真切地覺到,景時硯看似的表象之下,藏了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且景時硯用他開朗的表象騙了很多人,他裝了很多年,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這樣的一個人,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蘇友良之前做下的那些事,從本質上來講,隻怕都是景時硯默許的。
景時硯放任蘇友良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放任蘇友良的野心生長。
等到一定程度,就借景墨曄的手殺了蘇友良,奪回蘇友良手裏所有的權利。
蘇友良被問罪的時候,景時硯沒有幫蘇友良罪,他這個行為朝中之人還得誇他一句大義滅親。
這心機之深、手段之狠,景墨曄覺得就算是昭元帝也遠遠不如。
景時硯一臉痛心地道:“三哥,許妃就算有千般不是,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這樣死,你的良心可安?”
景墨硯麵無表地道:“實話實說,本王還安心的。”
路是許妃自己選的,他從未迫過許妃。
許妃死時他會有難過的心,但是卻絕對沒有不安。
他其實比景時硯還要吃驚許妃會這麽做,這件事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景時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臉震驚地道:“三哥,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景墨曄此時已經不想再跟他廢話了,當即便道:“不要把本王想的和你一樣無恥。”
景時硯的眉頭皺了起來。
景墨曄對後的人道:“把太傅的抬出去了,詔告天下,是晉王殺的他。”
景時硯急道:“我沒有!”
景墨曄淡聲道:“方才看到你手的人可不,這件事你無法否認。”
景時硯想說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景墨曄在,景墨曄是在汙蔑他。
然而下一刻,他若有所,一扭頭,便看見一旁站了刑部尚書和左相以及相關的朝臣。
景時硯:“……”
景時硯:“!!!!!”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景墨曄會在這麽短的時間把這些大臣都請了過來。
他瞬間頭皮發麻。
他忍不住道:“左相,我沒有……”
左相的手輕揮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晉王殿下不用解釋,方才我們都看到了。”
景時硯:“……”
什麽做都看見了?
他的心裏生出不好的預。
左相又補了一句:“你進來的時候我們便都在。”
“我們原本覺得你會對太傅敬重有加,但是如今看來,是我們錯了。”
他之前看景時硯也是個開朗的年,但是他一直不喜歡景時硯。
原因很簡單,昭元帝在登基之前,也是一個開朗的模樣。
他看見景時硯,就會覺得看到了翻版的昭元帝。
這樣的一個人,平時看著十分溫和,殺人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手。
蘇友良出事時,景時硯沒有管他,京中眾人誇景時硯大義滅親。
左相看到的卻是景時硯的涼薄和無。
方才的事他也看得很清楚,太傅確實是瘋了,但是他也再次在景時硯的上看到了涼薄。
太傅這段時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看起來極慘,景時硯對太傅沒有半點關心,他隻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當他的目的沒有得到的時候,就果斷了手,本就不會去想他那樣手,會對已經快死的太傅造什麽樣的傷害。
一個人在有外人在的時候是能裝一裝的,但是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會展現自己的本質。
還有景時硯對景墨曄的那些質問,在左相看來,是心機而又惡毒的。
景時硯聽到左相的那番話時隻覺得五雷轟頂。
原來方才不止景墨曄在,左相等人也在!
他的表極度難看,但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他隻得道:“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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