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覺得景墨曄有病,且有大病!
哪有人一開口要符就是一百張的?以為是印刷機嗎?
深吸一口氣扭頭對方丈道:“勞駕大師給王爺科普一下畫符有多難。”
今日便宜賣符給方丈,方丈承的。
他對景墨曄道:“王爺,畫符不是簡單的拿筆在紙上畫,這事需要引天地間的靈氣,是一件極難的事。”
“你不一開口就要一百張,有點過了。”
疏影在旁瘋狂點頭:“就是,就是!王爺,符很難畫的,是很珍貴的東西,不是大白菜!”
“再則就是,這符用起來是有些傷的,最多十天用一次。”
其實是每天都能用的,但是不想被他榨。
這種時候,覺得自己還是得維護一下的高人形象。
不能讓景墨曄覺得符這種東西得來太容易。
景墨曄冷冷地看著:“又撒謊?昨夜本王親眼見你一口氣畫了數十張符。”
疏影:“!!!!!”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心。
重點是,竟一點都沒有發現他來過!
怒道:“王爺你看我!”
方丈在一旁驚道:“你一夜能畫數十張符,你怎麽做到的?”
景墨曄淡聲道:“什麽看,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怕你被人欺負,所以才去探你。”
“你不但不謝本王,還用這樣的語氣對本王說話,真沒良心。”
疏影:“……”
他去探?
這話真的是鬼扯!
他隻怕是去抓馬腳的!
磨了磨牙,這個時候既然沒辦法舉例證明,那就隻能耍賴了。
直接道:“要符沒有,要命一條!”
景墨曄斜斜地看向,方丈忙在旁打圓場:“王爺,符確實是很難畫的。”
“姑娘能一晚上畫那麽多,那是人家被得沒辦法了,想要為自己求條生路。”
“姑娘,你也諒一下王爺的心,他被咒折磨了太長時間,難得有反擊的機會。”
“要不這樣,你給王爺畫十張符。”
疏影輕輕吸了吸鼻子,原本還想著給景墨曄化解一下他上濃鬱的煞氣,這會完全不想了。
就他這樣的,就不值得同!
深吸一口氣道:“十張就十張,先付銀子後給符。”
景墨曄笑了,問方丈:“在京中,你可曾見過誰敢找本王要銀子的?”
方丈繼續打圓場:“王爺和姑娘是未婚夫妻,將來王爺的銀子都是姑娘的。”
“如今你們雖然還未親,但是也不用算得這麽清楚。”
疏影在景墨曄這裏了很多的氣,就算知道他是超級大反派,不是能招惹的人。
但是當頂著他未婚妻的招牌時,想不招惹他都難。
沉聲道:“我和王爺雖然頂著未婚夫妻的名頭,但是他到現在連聘禮都沒下。”
“從嚴格意義來講,這算哪門子的未婚夫妻?”
“既然連未婚夫妻都算不上,當然要先把賬算清楚。”
“還是那句話,不給銀子的話,要符沒有,要命一條,王爺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啊!”
其實不是景墨曄不下聘禮,而是他之前已經死了七個未婚妻了。
有好幾個都沒等到他下聘禮人已經死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所以到疏影時,他決定等到大婚那天再下聘,這樣更省心。
景墨曄的眸幽深,手按在劍柄上。
方丈嚇了一大跳,按著他的手道:“王爺,有話好好說!”
“是個姑娘,你別跟一般計較。”
“大不了……大不了這筆銀子我替你出。”
景墨曄和疏影異口同聲地道:“好。”
方丈:“……”
他極度懷疑他被這兩人聯手坑了。
他問:“我能反悔嗎?”
景墨曄:“你覺得呢?”
疏影:“不能!”
方丈:“……”
實錘了,他就是被這兩人聯手坑了。
好在他之前給景墨曄解煞,景墨曄放了一大筆銀子在他這裏。
他決定了,就從那筆銀子裏扣。
這事定下來之後,疏影今天到手兩千兩銀子,讓功貧,攢下了離開京城的第一筆銀子。
這件事為打開了思路,給景墨曄解咒是可以收銀子的。
他可以死,但是可以在他死之前先賺一筆銀子。
反正他要是死了,他的銀子也是別人的,憑白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
於是涎著一臉的笑問景墨曄:“王爺,你上的煞氣要驅散一些嗎?”
景墨曄問:“你有辦法驅散本王上的煞氣?”
疏影點頭:“會,有效果一次收一千兩,沒效果不收銀子。”
景墨曄冷笑:“你這是掉錢眼裏了?”
疏影微笑:“當然不是,我之前所有的家當都捐到寺裏給王爺祈福了。”
“如今我無分文,而人活著總歸要花銀子。”
“再說了,我若有多餘的銀子,我也會全捐寺裏為王爺祈福。”
景墨曄麵無表地道:“用本王的銀子為本王祈福,疏影,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疏影笑了笑:“還行吧!”
方丈已經看出來了,這兩人雖然頂著未婚夫妻的名頭,關係著實一般。
他這一次不會再出來做冤大頭,幹脆在旁裝聾作啞。
景墨曄淡聲道:“你若真能為本王解了這咒,本王必有重謝。”
疏影立即道:“重謝是多重?這事先說清楚,省得以後鬧得不開心。”
方丈覺得他這個時候可以說一句公道話了:“王爺的命是無價的,這事單用銀子是無法估算的。”
“我覺得吧,你治好王爺,就收獲了一個位高權重又帥氣多金的相公,簡直不要太劃算。”
景墨曄似笑非笑地看向疏影,到邊的話就變了:“大師說得對。”
“但是我和王爺還沒有親,變數太多。”
“我們若都能活到親之時,合為一家,這事就隻是左手倒右手而已。”
“但若有一個人死了,這親就結不了……”
說到這裏含笑看著景墨曄道:“十萬兩為王爺解咒,附送符咒除煞相關事宜,王爺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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