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迫姚氏凌厲的氣勢嚇到。
可是葉老夫人邊的丫鬟,傳達的又是葉老夫人的意思,這種時候再怕也不能退。
不然,葉老夫人就能剝了的皮。
丫鬟定了定神,強自鎮定道:“世子夫人,這是老夫人的決定。”
“你是為了給老夫人祈福,所以才來佛前抄經的,自然更需要誠心。”
“奴婢聽說,曾有人為了給家里的長輩祈福,從京城開始,三步一跪拜前往城外的雷巖寺,中途更是累得數度昏死過去,最終以極大的毅力,一路跪拜到雷巖寺。”
“佛祖其誠心,不多日,家里的長輩就大安。”
“世子夫人您替老夫人抄經,不就是求個誠心嗎?”
“誠不誠心,別人不知道,佛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萬一因為世子夫人心不誠,使得佛祖震怒降罪下來,老夫人因此病加重,豈不是不?”
眼看姚氏的臉越來越黑,丫鬟大著膽子來了句:“世子夫人,萬一到時候,老夫人子好不了,讓您去雷巖寺去祈福,你是去呢,還是去呢?”
姚氏心里了一下。
丫鬟說的去雷巖寺祈福,可不是那種跟踏青似的,坐著馬車,帶著大批丫鬟婆子悠哉悠哉前往雷巖寺的意思,而是指剛才舉的例子,三步一跪,從京城跪到雷巖寺去。
那個故事姚氏聽過,其實說穿了,就是嫡母磋磨庶,庶在后宅無法反抗,最后只得劍走偏鋒,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殺出一條路。
經過這場祈福之后,庶仁孝之名傳遍京城,太后都下旨褒獎,宮里劉貴妃等,也都給了賞賜,更有不高門,念其至孝本,上門為自家子侄提親。
庶自此才算掙苦海,風風嫁高門。
但這一切,都不是沒有代價的。
庶那兩條,其實當時就差點廢了,后來因為仁孝的名聲傳出去,皇帝太后等人為了樹一個孝順的典型,讓太醫全力給醫,才勉強保住。
但是的后半生,都得忍膝蓋如針扎刀刮般的疼痛,當氣候變化時,又或者天氣寒冷之日,便會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姚氏只要一想到那個后果,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不想為一個膝蓋廢了的廢人。
以鎮國公世子的薄,真有那麼一天,的下場不用想都知道。
以葉老夫人磋磨的手段,說不定還真能做出借由不適,讓去雷巖寺祈福的事來。
姚氏想到這里,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強笑著對丫鬟說道:“既然是給母親祈福,本世子夫人自然是誠心的。”
不過,也耍了個心眼,對丫鬟道:“本世子夫人要先回去齋戒沐浴,以示誠心。”
丫鬟:“……”
丫鬟不想讓姚氏走,本來葉老夫人的意思就是直接借著抄經的名義,把姚氏關在小佛堂里幾天。
可是,之前為了讓姚氏跪著抄經,左一句誠心,右一句誠心,如今姚氏說要齋戒沐浴以示誠心,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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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姚氏從小佛堂出去了。
畢竟只是個丫鬟,沒有葉老夫人明確命令的況下,丫鬟也不敢攔著姚氏不讓走,只好回去向葉老夫人匯報。
葉老夫人聽完丫鬟的匯報,冷笑一聲,吩咐道:“找個婆子,去小佛堂里侍候世子夫人。”
跟耍心眼,姚氏還太了點。
姚氏以齋戒沐浴的理由回到院子,首先就把自己為了給葉老夫人祈福而抄經的事讓人散布出去,特別強調,為了顯示的誠心,是跪著抄經的。
然后沐浴更之后,又暗中給自己的膝蓋做了防護,墊上厚厚的墊子,外面用羅罩著,這樣就看不出來了,暫時跪在地上一會兒,也不會傷膝蓋。
姚氏算盤打得好,反正只需要當著人的面,暫時跪一會兒就好,等沒人了,難道還真能一天跪到晚不?
姚氏這麼想著,心里的氣消了一些,帶著自己的丫鬟,施施然往小佛堂去了。
丫鬟在小佛堂外面就被攔住了,說是佛堂清凈之地,不許那麼多無關人等進。
姚氏只好讓們先回去。
進了小佛堂,姚氏在一側的案幾前跪下來,開始抄經書。
不管怎麼說,哪怕做做樣子,經書多多也還是要抄幾頁的。
一時間,小佛堂里只剩下沙沙的抄書聲。
姚氏專心致志的抄了一會兒經書,就覺得跪不住了。
哪怕膝蓋上綁了厚厚的一層的墊子,跪久了也又痛又麻。
姚氏擱下筆,就想放松休息一會兒,結果,剛換了個姿勢,把腳放松解放出來,就聽一個聲音嚴厲道:“世子夫人,您現在是在替老夫人抄經書祈福。”
“您這樣在佛祖面前都不誠心,欺騙佛祖,就不怕佛祖降罪嗎?”
姚氏被這個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轉頭看去,就見葉老夫人院子里的一個婆子站在面前,正對著嚴厲指責。
姚氏剛剛直的腳還來不及收回來,一時間十分尷尬,下意識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不是說小佛堂清凈之地,不許無關人員進嗎?
婆子冷著臉說道:“老奴這會兒要是不在,怎麼知道世子夫人這麼不誠心,在佛祖面前,都敢敷衍了事,弄虛作假。”
“世子夫人,您當著老夫人的面,說給老夫人抄經祈福,還說為了以示誠心,特意回去齋戒沐浴,原來都是假的啊?”
“您就是這麼個誠心法?”
“虧得老夫人寬厚慈和,害怕您在小佛堂里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特別叮囑老奴過來服侍您,給您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
“結果您看看,你都干了些什麼?”
“世子夫人,您要是不愿意給老夫人抄經祈福,您就直說,老夫人也不會勉強您。”
“可您這樣,一邊在老夫人面前,說得天花墜,表示您的孝心,把老夫人得不得了,一邊卻奉違,背著老夫人搞小作。”
“您這樣,不是誠心不想讓老夫人病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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