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頭滿是疲憊的開口,試著跟薛雙雙講道理:“雙丫頭,家里沒分家,不管遭遇什麼損失,二房同樣要吃虧。”
可薛雙雙想講道理的時候沒人聽,那現在,不想講道理。
薛雙雙沒什麼誠意的附和道:“爺爺說得對。”
一邊繼續抓,一邊道:“要說我們家,大大小小,什麼吃得最多,那肯定是吃虧吃得最多,都已經吃習慣了,再吃點虧也沒什麼。”
“再說了,吃虧是福,石頭不好,我們家多吃點虧,石頭就多點福氣。”
薛老頭:“!!!”
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說法的,簡直胡說八道。
但是,家里的真的不能再被薛雙雙禍害了。
而薛雙雙特意提到薛石,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要是大房三房今天不賠的,就把薛家圈里的全殺了。
薛老頭腦子清醒,思緒轉得飛快,喝止道:“雙丫頭,雖然大房三房的孩子掀翻你的湯是意外,不過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那只老母的錢,就由大房三房賠給你。”
李招弟和王春桃這個時候早就被薛雙雙的模樣嚇到,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字,兩人猛點頭,力氣大得差點把脖子扭斷。
“賠賠賠,我賠錢!”
“我,我,我也賠錢。”
薛雙雙冷笑道:“爺爺,我可不敢收他們的賠償。說了,是我自己沒本事看不住一鍋湯,大伯娘和三嬸也說了,那湯他們一口都沒喝,這怎麼能要賠償?”
薛雙雙手起刀落,又一只首分離。
算是看明白了,薛家這一大家子都是賤人,欺怕。
前世的生活,從小所的教育,讓做不到跟原主一樣逆來順,甚至做不到跟這里的古人一樣,把孝悌刻在骨子里,近乎本能的去服從遵守。
在薛家才短短一天,就覺到無比抑,不得馬上離這個牢籠,去呼吸自由的新鮮空氣。
可這個目標,短期很難達,薛雙雙只能用另外的辦法讓自己好過些,在不違反大的社會規則下,放飛自我,解放天。
至于薛家人會怎麼說看,這些都不在的考慮之。
總之是怎麼好過怎麼來。
幾次下來,薛雙雙終于發現一個讓有些微微振的消息,那就是薛家的人對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哼!
薛老太看到地上越死越多的,心都在滴。
這些,都是留著給老四補的,現在卻被薛雙雙禍害了。
薛老太一想到這里,就想開口咒罵薛雙雙,被薛老頭狠狠一眼瞪了回去,了脖子不敢說。
薛老頭嘆了口氣:“雙丫頭,石頭還等著你回去熬湯給他喝。拿兩只回去,好好給石頭補一補。”
薛雙雙道:“爺爺,我可不敢要。這我沒吃一口,就管我要二百文錢,這要是真吃下去,估計就還不清了。”
薛老頭咳了一聲道:“你那是跟你開玩笑的,這養起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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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是給家里人吃的,怎麼還會要錢?”
薛雙雙道:“真不要錢?”
薛老頭搖頭,語氣特真誠:“不要錢。趕拿回去熬湯,石頭還等著吃呢,快回去吧。”
薛雙雙把手里的刀一丟,拎起兩只沒頭的回二房去了。
剩下兩只被李招弟和王春桃分了。
不過一看到禿禿的脖子,二人就覺脖子一涼。
回去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了三十文錢給薛雙雙,生怕一耽誤,薛雙雙又要做出什麼腥兇殘的事來。
薛老太氣得跟薛老頭嗆聲,那可是四只啊,就這麼便宜了二房,想想都不甘心。
薛老頭則嚴厲警告對二房的態度收斂一點,別又惹到薛雙雙,到時候惹出什麼禍事來。
薛老頭的話讓薛老太心里一驚,也顧不上心疼幾只了。。
薛家總算暫時消停一會兒,正在給薛石熬湯的薛雙雙還不知道,后山的林白,此時正對著一大鍋湯沉默。
山里的小方桌上,擺著一盤紅燒野兔,一個炒丁,一盤炒野菜,還有一鍋濃郁鮮香的湯。
山的主人靠坐在山門口,眼睛著上山的那條路。
自昨天薛雙雙答應讓薛石到自己家里來做客,林白就非常認真的開始做準備。
這是自林白命的名聲傳出來之后,第一個答應到山來做客的人,沒有嫌棄,沒有避之不及。
雖然林白一直覺得,他就算一個人住在后山也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總是有孤單如影隨行,便也會想要有朋友。
薛雙雙和薛石,就為林白心底忽然畫下的那筆濃墨重彩,耀眼而奪目,讓他印象深刻,讓他愿意靠近。
兩只野一只野兔全部做菜,林白就在等薛石來吃東西。
然而,昨天一聽到說到他家吃就眼睛晶亮的薛石,左等也不來,右等也沒出現,約好的時辰都過了,薛石的人影都沒看見。
林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薛石出意外,就沿著山路一直往山下找,看路上能不能到,結果直到下了山,也沒見人。
林白正想往薛家的方向靠近,看看薛石是不是在家,遠遠就看到一個悉的影從里正家出來,手里提著一只碩的老母。
林白沉默,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他避開人,遠遠跟在薛雙雙后,一路看著走進薛家的院子,殺拔,開膛破肚,再拿回屋去熬湯。
林白眼底漸漸浮起一嘲諷,心底暗笑自己沉不住氣,竟然會被薛雙雙一句話就忽悠住。
傻呼呼的把該送去酒樓換錢的野味全都做了菜上桌,結果那個說要去他家做客吃的人,卻在家里燉老母。
這是多可笑的一件事?
他林白命中帶煞,命克人,還想奢什麼朋友?
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林白沉默的回到山,一個人對著桌上的菜肴味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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