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蘇綰晚就不聽了,住得好好的,憑什麽要搬走啊。
“我為什麽要搬?”略皺眉。
小區那麽大,他們半年都未必能見著一回,不至於吧。就算章雲清介意,那也是他們的事,不可能因為他們兩個搬。
要搬,他們搬!
“你要不喜歡,你可以自己搬。”
謝宴寧沒理會的嗆聲,自嘲地笑了一下,“住這裏嗎,他公司離這裏可是很遠。”
“誰的公司?”蘇綰晚有些疑,“我不在公司上班啊,我在附近醫院上班。”
“難道婚後你要跟邵華分居兩地?”仗著高,謝宴寧頗有點居高臨下地問道。
聽到和邵華分居幾個字,蘇綰晚震驚地轉頭看謝宴寧,“你在說什麽虎狼之詞?什麽我跟他分居兩地,又不是我跟邵華結婚!你是有什麽誤會!”
一連串的質問讓謝宴寧的表難得有一瞬間的茫然:“不是你結婚?”
“當然不是!”蘇綰晚斬釘截鐵:“謝教授,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接著想到他們今天的異常表現,“合著你跟你那朋友是以為我前腳相完親,後腳都跟人領證了?”
蘇綰晚震驚到不可思議,然後被氣笑了,“你們學霸的腦子都是這麽的——清奇的嗎?”的教養不允許說髒話。
“那你今天——”
蘇綰晚打斷他,“當時是我朋友,也是的準老婆,楊樂薇也在的,隻是剛好離開了而已。”
“你們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高尚一點?”
被蘇綰晚質問,謝宴寧竟覺得心裏那點鬱氣一掃而空,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對不起。”道歉得很誠懇。
蘇綰晚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看人都這樣了,就算了,“下次,尤其是這種傳言,希謝教授可以三思而後言。”很致命的!
謝宴寧和邵華算是相識,若是誤會沒解開,萬一哪天傳了出去,是要殺了謝宴寧還是殺了謝宴寧。
“抱歉,是我誤會了。”謝宴寧從善如流,“為了表達歉意,我請你吃飯吧。”
雖說誤會大的,但歸結底也沒造什麽損害,蘇綰晚謝絕:“那倒也不必這麽客氣,畢竟我還害你手機丟了。”
謝宴寧問:“蘇小姐是怕你那個相親對象誤會?隻是簡單吃個飯而已。”
“我的相親對象?”蘇綰晚一下沒想起來,反應過來眉頭不皺了一下,“一碼歸一碼,你別提,我還能原諒你剛才的無禮造謠。”
蘇綰晚想到就有些頭疼。
陳鶴庭是完全不死心,已經約了蘇綰晚三次,都被蘇綰晚以忙打發了,當然也的確是忙,偏巧那三次科室都剛好來了危重病人。
正常年人看到這,也就了解了,彼此當作完全沒見過是最好的。
可是陳鶴庭不,一定要請那天那頓飯,蘇綰晚都想他直接A一半飯錢給算了。
“你不喜歡他?”謝宴寧問。
“謝教授,我們沒到這份上吧。”
“對不起,逾越了。”謝宴寧倒也不介意,甚至心有些好。
前麵就是手機店,大半夜的還沒關門,蘇綰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來,挑吧。”
兩人進去,服務員正有些困,抬頭習慣地說:“歡迎臨。”
然後看到兩人,眼裏也不自覺小小驚豔了一下。
俊男不是沒見過,但一起出現的大部分都是在電視上看過。
蘇綰晚說了句“你好”,轉頭問謝宴寧:“你自己說吧,我也不知道你型號。”
服務員掛著得的笑容,心裏嘀咕:這怎麽看著是小姐姐花錢?然後不自覺有些可惜,這麽好看一男的,怎麽那麽摳摳搜搜,連手機都要朋友送。
給男人花錢那是萬萬不行的,要遭雷劈的。
服務員還是十分有素質的,盡管心在吐槽,臉上笑容依然十分燦爛。
謝宴寧也沒推,在裏麵挑回同型號的手機,蘇綰晚看了眼,居然跟現在用的一模一樣。
蘇綰晚利落地付了錢。
至於卡,就無能為力了。
“你那些資料應該可以找回的吧?”蘇綰晚問,心底那歉意又上來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備份,例如合照什麽的。
謝宴寧看一眼,“有些可能找不回來了。”
說這話時,謝宴寧口氣有點落寞,蘇綰晚更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們還是撈一下吧,就算不能用,資料應該能找回。”
的確不太喜歡章雲清,但萬一章雲清看到自己男朋友手機裏沒了那些珍貴的照片,或者聊天記錄,吵架怎麽辦?
對於毀人姻緣沒半點興趣。
“我想辦法吧。”
蘇綰晚覺得自己真該死。
“那——”剛想說話,蘇綰晚手機響了,這鈴聲蘇綰晚聽著悉,聽著也害怕,在非上班時間,聽到就代表的時間又要沒了。
“喂,怎麽了?”
那頭不知說了什麽,蘇綰晚臉也變得凝重,“好,我現在回去。”
蘇綰晚掛了電話,長話短說:“我醫院有事要回去,那個要是你打算撈的話,到時把賬單給我。”
“我先走了。”
醫院離得不遠,旁邊就是共單車,騎個幾分鍾就到了。
沒等謝宴寧回話,蘇綰晚掃了一輛車就往醫院飛奔去了。
留下謝宴寧一個人在原地,他看著眼裏的手機,勾笑了一下,“至留下電話吧,不然怎麽給賬單?”
今晚算是運氣不好,一連來了三個急病人要做急手。
蘇綰晚回到醫院換上手,就上手臺了。
慶幸自己吃得還飽。
下了手,已經是淩晨了,蘇綰晚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歇完,病房裏有兩個病人半夜又突發狀況。
跟一樣臨時被喊回來的南思思,一臉快要哭的表,“今天是得罪了哪路大神?”
護士薑琳同樣愁眉苦臉,想起白天另一個護士的追求者送了一個水果籃到醫院裏,裏麵恰好有芒果,不悲從中來,“都怪那芒果!”
南思思不可思議:“送芒果是想追人還是想殺人啊!”
“可能是不夠喜歡吧。”蘇綰晚說。
都要追護士了,職業忌總得先了解一下吧。
發泄一通,幾人認命地再進手室。
蘇綰晚是白班,昨晚忙完,白天還得接著繼續忙,等下班的時候,覺得自己純粹是靠著一口仙氣活著。
已經36小時沒合眼了。
剛走出醫院,就看到陳鶴庭。
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跟一樣剛下班的下班狗。
隻是人家可能隻上了8小時,卻是連著上了差不多20個小時,蘇綰晚真的不想應付他。
很累很累,不是怕影響市容,想直接躺在地上睡覺。
陳燕來這星期到隔壁市出差去了,大概正是因為這樣,陳鶴庭的消息不太準確,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經被上班折磨得要生要死。
“蘇小姐,”陳鶴庭走近過來,才發出蘇綰晚眼底的黑青,“你昨晚值夜班了?”
“對,”蘇綰晚強撐起神,“我今天有點累,先回去了。”
家境使然,陳鶴庭自然不會那麽沒眼力勁,“那——”他剛想表達一下殷勤,“蘇綰晚。”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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