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本以為餘今禾一個小姑娘,哪怕繼承了裴晏行一半的基因,應該也調皮不到哪去。
卻沒想到餘今禾剛上兒園,就了老師辦公室的常客。
跟男同學打架,揍得人鼻青臉腫,趁人午休往人家鼻孔裏塞衛生紙,更過分的是人子。
班上最好看的小男生被欺負得哇哇大哭,家長從國外匆匆趕回來,餘笙只好請假,去學校跟人母親道歉。
路上給裴晏行打了個電話,他那邊似乎信號不好,斷斷續續的飛機聲,沒說幾句就掛了。
進老師辦公室前,餘笙深吸了一口氣。
從小到大都是規規矩矩的好學生,卻沒想有朝一日當了媽,會混這般模樣。
男孩確實長得好看,雕玉琢的一小只,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餘今禾站在老師的辦公桌旁邊,樣子倒乖巧,只是依舊盯著面前的男生。
如果眼神能吃人,那男生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看見漂亮男生就走不道。
餘笙嘆了嘆,換上一臉抱歉的表走過去,把餘今禾攔到後:“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餘今禾,你跟人家道歉沒?”
“道歉了媽媽,我不是故意的。”餘今禾聲氣地,一臉認真,“我們在玩老鷹捉小,我拽了一下他的子,然後他自己絆倒了。”
餘笙皺皺眉:“是嗎?”
“是的。”餘今禾無比鄭重地點點頭,嚴肅的表像個小大人。
“今禾媽媽,這事兒我們了解過了,今禾不是故意的,是我家孩子太哭了。”男生媽媽嚴厲地向自家兒子,“鶴一,媽媽跟你說多次了?你是男孩子,別不就哭。”
小男孩臉頰漲得通紅,眼睛瞧著又開始潤。
餘笙心一,給自家閨使了個眼。
餘今禾從媽媽手裏接過紙巾,拿到小男孩面前,嗓音糯糯的,十分好聽:“別哭了,眼睛會疼的。”
小男孩搭了下,的小手接過遞來的紙巾,甕聲甕氣道:“謝謝。”
兩個小孩握手言和,被老師帶回班裏,餘笙走出辦公室,鶴一媽媽住:“那個……”
餘笙轉過頭:“怎麽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鶴一媽媽神赧然,“我兒子太氣了,還害得你兒被誤會,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餘笙連忙笑著說沒關系。
鶴一媽媽跟一起往外走,邊走邊攀談起來:“鶴一是腹子,他爸爸在他六個月的時候車禍走了,我工作又忙,國國外來回跑,孩子之前都是外公外婆帶,氣得不行。”
頓了頓,一臉羨慕地說:“我看你兒格落落大方的,又講禮貌,你和爸爸教得真好。”
餘笙笑了笑:“那我可不敢居功,都是爸爸教得好。”
餘今禾除了調皮搗蛋,還算是個懂事的好小孩。平時尊老講禮貌,調皮搗蛋也會分場合。
“是嗎?”鶴一媽媽有點驚訝,“你先生是做什麽的?”
餘笙擡頭著藍天,語氣不帶了驕傲:“他是軍人。”
鶴一媽媽睜大眼睛:“我聽說軍人都很忙的,而且很能回家。”
想起裴晏行,眼裏全都是意和溫暖:“是忙的,不過他是個好父親,好老公。”
工作的忙碌并沒有讓他缺席孩子的教育,距離也沒有沖淡他們之間的。
甚至比起不普通男人,他對家庭的貢獻會更多。
“那你也太幸福了。”鶴一媽媽由衷地歆羨,“難怪你兒格這麽好。”
從兒園出來,餘笙剛要去開車,突然發現車旁邊站著個人。
長玉立,拔如松,似乎是匆匆趕回來的,還穿著部隊的作訓服。
天空下一抹迷彩藍,被鮮豔的小紅車襯托得格外沉穩深邃。
心口的激如水般湧上,來不及思考任何,擡腳飛奔向他。
裴晏行張開雙臂,將穩穩地接在懷裏,旁若無人地抱。
他側過頭吻了吻的鬢發,著微紅的眼睛:“挨訓了?”
“沒。”餘笙嚨哽了哽,搖頭,“想你了。”
裴晏行輕著臉頰,眸底有波湧:“我也想你了。”
雖然上周才見過,每周至都能見一次,但似乎總在想他。
連他在邊的時候都會想他。
兩人在車裏等孩子放學,餘笙坐在他上,輕輕挲他肩章上的星星。
“辛苦你了。”裴晏行無比心疼地著手,“等這陣忙完,你好好休息休息,我負責接送。”
餘笙:“你不用回部隊嗎?”
“下個月會在霖市住一陣,開會,的不方便跟你說。”他牽起的手吻了吻,“到時候每天都在家陪你們。”
餘笙瞬間眉開眼笑:“好啊。”
車外看不見,兩人肆無忌憚地親吻,餘笙作的的手被他攥住,男人嗓音低啞:“別鬧。”
餘笙摟著他脖子,香甜的呼吸在他耳朵邊逡巡,嗓音帶著無邊:“這樣算不算解放軍叔叔?”
裴晏行摟,因為克制,手臂都出青筋:“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餘笙肆無忌憚地在他上扭,嗓音清甜綿,仿佛每一聲都能滴出水來:“那叔叔要怎麽罰?”
裴晏行瞅了眼外面,再過一小時餘今禾放學,無論如何也來不及。
他知道有些事現在不能做,竭力保持理智,用沉穩的聲音哄:“別鬧,嗯?”
人卻置若罔聞,纖細的胳膊纏在他脖子上,綿,不管不顧地湊上去吻他。
這麽多年,裴晏行對一如既往地沒克制力,哪怕是穿著這服,外表神聖不容侵犯,也輕易淪為下臣。
車空間狹窄,氣溫隨著料的急劇攀升,氛圍也越來越離掌控。
他趁理智尚存,撥了通電話:
“幫我接一下孩子。”
手機被扔開,他深深看了一眼副駕駛鮮豔的人,發車子,飛速駛向最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