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瑤從手中接過后,對說了聲謝謝,隨后給凈思眼神示意,去了西廂房中好生盤問了凈思一番。
凈思手拿糖葫蘆站在顧書瑤面前,沒等顧書瑤問,他先開口:“五姑娘,我什麼都不知道,公子一會就下朝回來了,你去問公子吧。”
顧書瑤無奈看了他一眼,吃了一口甜滋滋的糖葫蘆,待咽下后說凈思:“我還沒問呢,看把你給嚇的。”
凈思哪能不知道,從顧書瑤出現在木蓮院,他就知道五姑娘這是好奇心太盛跑來湊熱鬧的,可公子發了話,不許將阿梵姑娘與平江王世子的事說出去,于是,他想了想,挑撿出些能說的對顧書瑤道:“公子喜歡的。”
顧書瑤了沾在牙齒上的糖稀:“這還用說,不喜歡能帶到府上來。”顧書瑤能看出幾分凈思的心思,故作兇兇的問他:“與我說說,這姑娘的事。”
凈思:……
一盞茶后,凈思還是被著都給說了出來,除了平江王世子。
顧書瑤手中的糖葫蘆來回晃,口中呢喃著:“是逃婚出來的,一個子,臨近年關獨自一人從家中逃婚出來,可見家中父母并不護著,也是個可憐人。”嘆了聲,為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子憂心:“那未婚夫君沒準還會找來。”
揪著眉頭想了會兒,突然抬眸看向凈思,說著:“若嫁給了我哥哥,就算那未婚夫君找來也無事,誰敢和我哥哥搶姑娘?”
凈思:……
他對顧書瑤點頭,隨口說著:“怕是不太,公子無心男之,就算是喜歡,也不一定會將人家留下。”
顧書瑤聞言站起,一副興致沖沖的神指點著凈思:“我母親每隔幾日把你喚到侯府,當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你是我哥哥邊的人,得撮合啊!”
凈思不吭聲。
顧書瑤將的想法與凈思講了,凈思對直搖頭,跟個撥浪鼓一樣:“五姑娘,我若是這樣做,公子知道了會把我給賣了的。”
顧書瑤早聽慣這句話了,只問凈思:“想一直吃嗎?”這一下問到了凈思的心坎上,他當然想一直吃了。
想吃,就不能讓公子遁空門。
顧書瑤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糖葫蘆:“甜嗎?”
凈思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且不說糖葫蘆甜不甜,只阿梵姑娘遞給他時,他心里已是覺得很甜了。
凈思回著顧書瑤的話:“甜。”
甜,就得幫阿梵姑娘,一個子孤零零的,還是逃婚出來的,怪可憐的。若是能嫁給他家公子,日后就有了庇護。
于是,一刻鐘后,顧書瑤和凈思出了西廂房,這會兒天幕愈加暗沉,雪也比適才落的更稠了些,顧書瑤來到院中時,容溫已經回了屋中。
上有傷,又剛退了高熱,只在外面走了一會兒。
顧書瑤去了東廂房找閑話,先是與容溫東扯扯西扯扯,最后再是扯到正事上面。
顧書瑤神認真一本正經道:“你逃的是我哥哥的婚。”嘆了聲:“你是揚州人,因父母與兄弟姐妹待你不好,你就來到上京城投奔了我們侯府,同在屋檐下住著,你與我哥哥互生心意,定了。”這些都是顧書瑤聽了凈思給說的話后胡謅的。
故作無奈嘆了聲:“你們兩相悅,奈何我母親棒打鴛鴦,不讓我哥哥娶你。”顧書瑤又嘆了聲:“我哥哥那個人,居高位,誰也拿不了他的主意,于是,我母親管不了他,就私下里恐嚇你一個小姑娘,你離開我哥哥,后來這件事被我哥哥知曉,就與我母親大吵了一架,放言非你不娶。”
顧書瑤說到這里,容溫已經聽的愣住。
凈思在一旁:……
五姑娘真是可著大夫人的名聲往外造啊。
顧書瑤繼續道:“我母親做不了我哥哥的主,親事就定下了,奈何你是個心善的姑娘,不忍看著我哥哥因為你與我母親反目,害得我母親郁郁寡歡,于是,你就逃婚了。”
顧書瑤這些年沒看話本子,還經常去長安街的春氏茶樓聽書,說起這些來一套一套的,一點都不作假。
容溫:……
就說吧。
怎會那般巧,大雪漫天,他正巧在宣州城外經過,又救下,當時在馬車里剛醒來時,就認為他是來追的未婚夫君。
問了他,他還不承認。
原來,是真的。
容溫秀眉微蹙,想了想,問顧書瑤:“既是這樣,那為何他不承認,還說不認識我?”當時覺得他說話的語氣神態不像有假,才信了他的話,覺得他們不相識的。
顧書瑤又嘆了聲:“還能為何?我哥哥為了你不惜與母親反目,與整個侯府對立,你對他說了絕的話,還毀了你們的定信,他讓你相信他,可你卻逃婚,他在生你的氣。”顧書瑤話落,見容溫皺了皺眉,為了讓容溫對此深信不疑,補充道:“我哥哥那麼喜歡你,非你不娶,你卻對你們之間的意不堅定,而且他這個人向來矜貴自傲,心里別扭唄。”
容溫:……
好像有點道理。
凈思站在一旁,已經無奈的掐自個手心了,這要是被公子知道,這回準得把他給賣了,他嘆了聲,在心里暗道:這故事,真狗。
他一直垂著腦袋不吭聲。顧書瑤清了清嗓子,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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