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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第1060章 家人

「媽……我在外面,過得好的……您呢?生活還習慣嗎?」

看著兒稚的臉龐,葛妮思的臉上出了舒心的笑容,寵溺地輕輕了下。

「媽媽好的很,我和你爸爸早就習慣了。對了,媽最近學了不拿手好菜……你和你哥哥先等一會兒,一會兒我端出來給你嘗嘗!」

「嗯!」忍住了盈滿眼眶的淚花,艾麗莎用力的點了下頭。

親吻了兒的臉頰,葛妮思重新回了廚房,和大兒媳婦一起準備起了晚餐的菜肴。

不只是媽媽,的大嫂也從過去的影里走了出來。

不過,顯然並沒有原諒,只是礙於親人的面子沒有翻臉罷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爸馬上就從圖書館回來了,我們去客廳吧。」沃菲特輕輕拍了下妹妹的肩膀,帶著離開了廚房前的走廊。

兩人去了客廳,坐在電視機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許久,直到他們的老爹墨爾文從巨石城圖書館那邊回來。

雖然今天是節假日,但墨爾文已經習慣了待在圖書館里整理文獻,無論是不是工作時間都會在那裏待上一整天。

看到突然回家的兒,墨爾文的反應到不像葛妮思那麼強烈,只是驚喜地反覆呢喃著「長大了」、「長高了」之類的話,那語無倫次的木訥模樣把家裏的大夥們逗得咯咯直笑。

終於到了開飯的時間。

艾麗莎也是坐在了餐桌前才從母親那兒得知,就在外出學習的那段時間,大哥其實也出了趟遠門,代表巨石城銀行前往金加倫港開拓分行業務。

由於在當地的出業務表現,他已經從一名會計做到了金加侖港分行的副行長。

如今金加倫港分行那邊的業務已經,他被巨石城銀行總部調了回來,準備派去布格拉自由邦開闢新的業務,並參與當地的債務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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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他將以分行行長的份赴任。

值得稱讚的是,巨石城銀行並沒有因為大哥敏份而故意打他的晉陞。

的大哥也算是投桃報李,推掉了不其他銀行拋來的橄欖枝……即便帶著這份優秀的履歷跳槽之後或許會有更好的發展。

據沃菲特的說法,這次布格拉的戰是市民派們徹底的贏了,將那些曾經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公司狗」們踩在了腳下。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奧多並沒有立刻扶植新的公司取代火石集團,而是頂著所有的力出臺了「反壟斷法」,並取締了混不堪的私人武裝,對失控的秩序進行了重新規範。

這對於巨石城來說是個「復仇」的好機會。

之前布格拉趁著巨石城的從他們上咬掉了一大塊,而當時的他們除了無可奈何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如今此一時彼一時,到巨石城將這筆債連本帶利的討回去了。

當然了,這與當地的普通市民無關,主要是針對火石集團以及那些趁火打劫地搶奪了巨石城居民財富的垃圾們。

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是布格拉市民與巨石城居民們共同的敵人。

無論這些畜牲圈養的豪斯們如何巧舌如簧地編織人與豺狼應該團結起來的謊言,也不會再有人聽他們瞎扯淡了。

看著長起來的大哥和重新出現在那張臉上的意氣風發的模樣,艾麗莎心中也是欣不已。

雖然過程充滿了曲折,但至最後的結果還不壞。

看著家人們臉上發自心的笑容,忽然發現自己與家人之間的隔閡消融了許多。

包括從不正眼瞧的嫂子,對的態度也緩和了些許。

時間果真是一味良藥。

不知不覺中,他們彼此之間都了許多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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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基修呢?」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二哥,如果他也在這裏就好。

聽到弟弟的名字,沃菲特原本意氣風發的神微微一黯,眉宇間帶著一複雜。

「不知道,那傢伙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倒是有打聽過,但並沒有消息,只聽說他離開巨石城之後往東邊去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忍不住恨鐵不鋼地低聲罵了一句。

「這個膽小的蠢貨……不知道他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看到母親輕輕抖的肩膀,沃菲特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卻並不想將這句話收回,只是沉默的將目瞥向一邊。

「也許是回理想城了吧……隨他自己吧。」墨爾文嘟囔了一聲,似乎不太想提自己小兒子的名字。

那是墨爾文家唯一沒有洗刷的恥辱。

然而那畢竟是他的親,他實在沒辦法對那個混球說出狠話。

非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教好他。

沃菲特輕輕咳嗽了一聲,將目投向了艾麗莎,轉移話題地說道。

「說起來,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我嗎……」艾麗莎愣了下,面對兄長嚴厲的眼神,不小心便放低了說話的音量,「除了管理學的課程,我最近在幫我的老師整理歷史文獻……他說我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沃菲特輕輕抬了下眉

「你的老師是?」

艾麗莎如實答道。

「他的名字孟傑。」

「孟傑……」

重複著這個名字,沃菲特總覺得在哪兒聽過,卻又記不得了。

而坐在他旁邊的老爹墨爾文,眼中則是浮起了一抹意外。

「居然是他?」

「您認識?」沃菲特看向了老爹,眼中出驚訝的表

「算是認識吧,他拜訪過我幾次,和我聊了些關於巨石城以前的事……」墨爾文看向了兒,說道,「他是猛獁大學的前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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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艾麗莎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他說,我上有他認識的一位故人的影子,那個人比我年長不,也比我更有力量和智慧,甚至於他幾乎就是長大之後的我。也算是緣分吧,孟老師想讓我來整理關於那個人的資料……」

雖然艾麗莎並沒有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不過這次沃菲特卻像是聽懂了一樣。

「那個人是伊舍爾?」

「對!你怎麼知道?」艾麗莎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哥哥,眼中閃爍著驚喜的芒,「哥,您認識他?」

「呵呵……算是吧,在金加侖港工作的時候,我姑且在報紙上看過他幾次。」

沃菲特卻撇了撇,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傢伙沒被五馬分吊在城牆上鞭,純粹是因為他死的早。」

他從來沒見過比那傢伙更幸運的人了。

從西帆港慘案死裏逃生,從天王之中全而退……而且是帶著邊所有人一起全而退,接著又和南方軍團一眾經驗富的老將們打個有來有回。

那傢伙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彷彿真的得到了銀月神的庇佑。

即使是在生命的盡頭。

相比起阿布賽克的其他部下,他大概是走的最面的一個了。

是死在了戰場上。

說到這兒,他又看著眼中寫滿錯愕的妹妹,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知道嗎?你幾乎只差一點兒就和那傢伙一樣了。」

餐桌上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從一個沉重的話題又進到了另一個沉重的話題。

看著臉上出悲傷表的艾麗莎,沃菲特的妻子臉上也出了一不忍,在桌下握了握自己丈夫的手,用眼神責備他說的太過分了。

艾麗莎雖然已經長大了,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至來說是的。

沃菲特也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即便他並不認為這是錯的。

比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更應該保護的人是自己。

就算恨他也無所謂,唯獨這句話他不會收回。

他不想看著和那個蠢貨一樣,像火柴一樣燃燒殆盡,最終什麼也沒改變,只是白白燃燒了自己。

「可是……那種事……不是畢竟沒有發生嗎?」艾麗莎低著頭,有些悲傷的說道,「您還在耿耿於懷嗎?」

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大哥,那個寧可犧牲他自己也要復興家族的人。

已經通過了自己的十字路口,已經不太可能再遇到過去的那種事了。

但他不一樣。

他是家族的長子。

如果他還活在過去的巨石城,那毫無意義的責任與對舊時代的忠誠遲早會將他拖進地獄……

「我沒有耿耿於懷,我只是在擔心你。」

沃菲特側過了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太年輕了,包括你那些朋友們。在金加侖港的時候,我看過了太多從巨石城來的同胞,他們滿懷熱的想幫助當地人,複製他們在巨石城的功,結果呢?所有被勝利沖昏頭腦的人屁上都挨了一腳,並且以不同的姿勢摔倒……當然了,踢他們屁的人最終也沒有好下場,自討苦吃也是自己活該,怨不得任何人。」

「我不想打擊你的夢想,但以後幹些危險的蠢事,萬不得已也要保持謹慎……記住,我才是這個家未來的家主,我還沒有躺進棺材裏。」

現任的一家之主墨爾文沒有吭聲,顯然是默認了這句話。

頓了頓,沃菲特又用有些難為的開了口。

「還有……我的語氣不太好,這件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認錯的人,這句話彷彿用盡了他全的力氣。

不過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艾麗莎的臉上卻是綻放了驚喜的笑容。

忽然間意識到,那個一直以來卡在心裏的刺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的家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恨過

而是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深著……

……

窗外的風雪呼嘯著。

雖然沒有了熊熊燃燒的壁爐,但水暖管和散熱片未必就不如壁爐暖和。

而且或許是因為房間小了的緣故,艾麗莎忽然間發現他們一家人坐得更近了。

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慶祝著闊別已久的團圓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門鈴聲。

「我去開門!」

艾麗莎跳下了椅子,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去了門口,拉開門的一瞬間,卻見門口一位陌生的姑娘站在門口。

那姑娘穿著一件淡紫的羽絨服,背著簡陋的旅行包,約莫十五六歲,和差不多的年齡,留著一頭蓬鬆的金髮,稚的臉上帶著幾分青

似乎不常與人打道,總是不自覺地躲閃視線,害怕與別人的目……哪怕站在面前的是的同齡人。

101號營地偶爾會有一些自由邦的學生,他們大多都是如此。

看到那臉頰側邊的義修飾文,艾麗莎基本可以肯定是自由邦的人,唯一困的是為什麼會來這裏。

並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張面孔。

「你是來找沃菲特先生的嗎?」

思來想去,也只有的大哥可能會認識自由邦的人了。

畢竟他馬上就要去那裏上任巨石城銀行分行的行長。

孩的臉上出茫然的表,匆匆搖了搖頭,隨後回過神來似的猛地鞠了下躬,接著從懷中取出一隻黑的盒子,夾著幾封皺的信紙塞到了口。

「……對不起!」

不顧一切地喊出了這句話,閉著雙眼,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不止如此——

的肩膀輕輕抖著,似乎是在按捺著悲傷。

艾麗莎錯愕地看著,起初還在困到底要做什麼,卻漸漸從那凍僵在睫上的冰渣讀懂了手中那盒子的份量。

指尖輕輕了一下,艾麗莎展開了其中一封信,果然看見了悉的字跡……

【艾麗莎,我的妹妹……】

【請原諒你那懦弱無能的哥哥沒有當面向你道歉……雖然我確實有這麼想過,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

【我並不是沒有想過洗刷自己曾經犯下過的罪孽,但我最想道歉的那一家人已經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仔細想想,那個懇求我對他兒負起責任的老人,或許就是神靈給我的最後的機會……也是我最後的機會。然而愚鈍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非但沒有任何懺悔的意思,還試圖逃離自己的罪,自作聰明地放火燒死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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