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般若的新能力

高天原。

因為神谷川昨天敲過編鐘，所以今天賣葯郎如期而至。

他正坐在神廳的角落，面前擺著一面圍棋棋盤。

圍棋估計是覺姐姐從付喪鄉帶過來的。

「你來了，摯友。」賣葯郎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向神谷打招呼。

「我們已經是摯友了嗎？」

「難道不算嗎？」

「那摯友在你這裏消費，有折扣嗎？」

「你來了，神谷大人。」賣葯郎臉上的笑容不變。

神谷川：……

祝福完畢，座敷抬手攏了攏自己的娃娃頭。

神谷拿出手機，又開始細緻查看般若的式神信息。

看著小棉襖這一套流程下來，神谷心裏生出點異樣的想法來：

「有種定期帶著兒來給亡妻上香的覺。」

不對。

容納了新的面后，多出了好幾個延能力——

「如果你願意用五子棋跟我手談的話。我跟你說，我下五子棋還厲害的，以前小學比賽還拿過獎。」

新的面果然已經型，看來容納還算順利。

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他們兩個剛才都還好好的，但一下子就變得扭起來。

靠近了查看，差不多能到第三張方相面上涌的氣息了。

「再轉個讓我看看後面。」神谷一面觀察，一面開口。

神降的表現確實不能一概而論，單從巨瓊神社那邊的況來看，瞽婆婆似乎是真的借到了天鈿命的力量為己所用。

主要是神谷向賣葯郎講述興世王和平將門的事。

等下，也不對。

見到日思夜想的小媽媽現，座敷歡快地張開雙臂，雛鳥似的撲了上去。

「那你師父呢？」神谷川抬起頭，看著賣葯郎，眼神里緒彩變化，「如果多喊幾次他的名字，他也能衝破現有的某種封印限制嗎？」

到不妙的般若抬手喚回了笑面。

這樣想著，般若別過了臉去。

今天也很認真地給獻上祝福了，小媽媽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之後，神谷川帶著敷寶在神櫝邊上又待了一陣子，忽然有所應。

「嗯……」賣葯郎沉著思索了一陣子，同時又隨手落了一子，棋子同棋盤接，發出輕響，「所以，你懷疑，貴船明神和我師父的狀態相似？」

老樣子，還是要靠氪命開啟。不過神谷儲備了不【延壽紫金霜】，開這種技能的代價可以用磕葯代替。

第三張面上的詛咒和怨力全都為了般若的武。

很不錯。

棋子同棋盤接，發出一聲輕響。

「嘶。」

圍棋不會下就算了，連五子棋都沒下過人家。

「唔……」

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但決定遵從這種覺。

笑面隨即從的袖底呼出，襲向神谷。

「希吧。」神谷川眼睛裏的緒又恢復了正常，「還有一件事，就是神降……」

「希，但沒有那麼容易，師父的狀態很複雜。你也能到吧？他的力量里包含的那種污穢和墮落氣息，原本師父並不是這樣的。按照我的調查，如果現在師父困，只可能給常世甚至現世都帶去無法估量的災難。在幫助他困之前，首先得讓他清醒過來，和那種污穢的力量分離。不然……」

「非要這麼說的話也可以。但隨著我師父力量一同降臨下來的，指不定是什麼別的東西。所以像我之前說的，你萬不得已喊師父的名諱，三次已經是最多的了。」

這第三張面，紅、藍、褐三織，且是方相的造型，看起來和之前興世王戴在臉上的差不多，就是猙獰玄幽之中多出來一點的氣質。

「咳咳！我是說，貴船明神的眼睛出現，力量落到平將門上這個過程，是不是像神降？」

「還不清楚，不能下定論。」

最近這兩天，神谷川很是頻繁地帶著座敷來這裏查看般若的況。

「你之前問過我這個，我記得是為了你在現世的紅。」

「呀。」

般若的式神銅像依舊供奉在小貘的從神側殿裏面，栩栩如生。

咋看不起人呢！

這種表在總是優哉游哉的神谷川臉上是極難見到的。

後者用白皙如子的手，抓著一把黑棋，棋子又嘩嘩從他指尖落回到棋甕里：「同我手談一局吧？」

［鬼之假面·咒怨：以咒摧軀，以怨潰神。般若掌握咒與怨兩項技藝，能通過怨靈方相面迅速對敵人發起與神的雙重打擊。］

全新的攻擊手段。

這也可以理解為神降。

「哦？」

敷寶埋頭朝著自己小媽媽的式神像鞠了一躬，頭頂的呆也跟著認真彎下，而後又閉起眼睛，細的雙手合十，輕拍兩下。

「呀？」

「你……」

悉的紫白襦袢從父兩個面前卷出，月白底素雅，紫條紋高貴而神。

而像這一次，貴船明神沒準是打算直接獻祭掉平將門的，來使自己的力量掙桎梏。

從這個角度來說，神谷川更加不願意看見鬼冢變天鈿命了。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這傢伙耳朵……原來是他的弱點嗎？

現在可不能再繼續逗他了，不然可能要付出代價。

神谷川的角微微。

「那種污穢力量的源頭是什麼？黃泉嗎？」

裏咿咿呀呀念叨著大概是祈福的話，紅白的和服上華麗的紋理閃，變作濃郁的祥瑞氣息，籠罩向般若的式神像。

神谷看向般若。

用凡人的接納神明的力量，肯定要付出代價。

賣葯郎稍稍得意地輕哼一聲：「我贏了。」

談了幾句，二人又真的對坐著，你一子，我一子在棋盤上下起棋來。

很特殊，和前兩張完全不同。

般若也不知道神谷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直接把新面移到面前給他看，但這一次選擇了配合。

啪。

［鬼之假面·方相：般若將自幻化為方相面附於契約師之上，使師獲得鬼神之力的加持。］

[鬼之假面·方相完附後，持續損耗師生命力，但大幅度增加師的統能力，所有歸化怪談式神作戰能力上升。]

又一個面附技能。

赤紅又靈活的舌頭出，舐過他的耳廓。面呼出的氣，輕輕搔過他的耳邊。

神谷川：……

有種……人丁興旺的覺！

「那我們該怎麼做？」

座敷離開之後，神谷和般若都冷靜了下來。

「你是說，你在同鬼皇戰的過程中，空中出現了疑似貴船明神的眼睛？」

隨後——

呼啦。

笑面呼嘯著飛過來，張開大，但這一次卻不是像以前一樣咬住神谷的鼻尖，而是輕咬住了他右耳的耳垂。

「怨氣來源於平將門，還有興世王多途徑的收集；統群鬼的氣質應該是鬼皇，還有方相面本給的；詛咒的力量則來源於貴船明神，還有丑時參拜。」

另外，依舊是家宅神的直覺，座敷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

「算了算了，還是談正事。」神谷無奈聳聳肩，「我要再買一些延壽紫金霜，還有強腎的小藥丸，也再來幾罐。」

「呀！」

「那你師父呢？」神谷又問，「他的力量降臨，也可以理解神降嗎？」

好脆弱的友誼！

「可能是。神明的力量藉著凡人的復甦，確實是神降的現。但神明降下力量的程度不同，神降的表現也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你的那位紅，按照你上次的描述，所在的神社要承擔天鈿命的神降，聽起來就是程度最輕的一種。」

神谷走到賣葯郎的面前坐下來。

只見棋盤的一角，賣葯郎所持的白子已經串連了不阻攔的四子。

從家宅神的直覺來看，敷寶甚至有點支持現在這種看不的奇怪氛圍。

「如果我知道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了。或許你真的為了鬼神共主之後，能找到辦法吧。」

賣葯郎聞言，沉默著作勢要將圍棋收起。

只見般若的式神銅像變得熠熠生輝，櫻花林里瞬時之間風捲，吹得枝葉簌簌抖。

「呀。」

等他再次抬頭，眼神似乎有點慍，面頰則是帶著些許紅。

要不是還有孩子在這裏，非得好好教育教育！

般若鬆開座敷那張被得變形的小圓臉，金的漂亮眼眸半闔下來，嘩的一甩袖口。

「轉過讓我看看。」神谷川繼續剛才沒做完的檢查。

「是的。」

原本一臉無所謂的神谷川，輕輕一，忽然猛地抓住笑面，從自己上扯下。

兩人旁的敷寶，眨著眼睛，一臉困，看看老父親又看看小媽媽。

這樣想想，以後真的不能再隨便搖東渡者的力量來幫忙了。

還有就是鬼冢那邊。

神谷川不太喜歡這種況不可確定，不完全控制的覺。

神谷川見狀只是無奈，心想：「我的傻兒，就算你鑽回鈴鐺里，也依舊看得見外面啊……」

花鈴詭校。

「貴船明神像藉助平將門的衝破某種封印限制，你的這個猜測，應該是對的。」

而且這個氣氛，也不像是吵架，反而像是別的什麼。

哪怕天鈿命是站在高天原這邊的，且對供奉祂的巨瓊神社充滿善意。

「所以我才不建議你太依賴他的力量。」賣葯郎搖頭，語氣坦然。

但祂現在下落不明。

神谷川則是例行公事地開始打量起般若來。

這種覺不會有錯的，是屬於般若的氣息強盛了起來。

他這次把賣葯郎過來，本來就是想順便談一談這個。

「對，而且貴船明神的力量現，有些像……我呼喚你師父名字，然後你師父他老人家的力量抵達戰場那種覺。」

「得給螢找一找出路了。」他這樣想著，「但最起碼，得我正式了荒神，才有給引路的經驗可以參考啊。」

只不過被選中的「凡人」，很可能是犧牲品。

座敷朝著神谷和般若點點頭，眼神堅毅又著鼓勵。

「呀！」

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給父母打氣，反正就是覺得應該這麼做，完這一步后，便化作祥瑞氣息，鑽回了金球鈴鐺里。

般若還活的好好的。

神谷川牽著座敷的手，來到了圍簇在神櫝邊上的幾座巧小神社之前。

不過隨著實力不斷變強，神谷川確實很久沒用過這份助力。

經過一消費，補給了一下藥儲備，兩人開始談起別的來。

畢竟的本笑面，本來就帶著惡作劇的屬。

但凡神明那邊存在惡意，那充當軀的凡人不可能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般若？」神谷的神振。

像是微弱的電流一般，膩地流淌過全。

般若本來就不是活人。

趁著今天心好，也不是不可以主配合一下。

就當作是一種趣吧。

巨瓊神社那邊所付出的代價，估計是相對較小的，畢竟像瞽婆婆本就已經是神降。

……

不太對勁。

而且一張面上，三種的線條紋路蘊含的東西並不相同。

但是神降的雙方，也就是凡人和降下力量的神明兩邊，地位本來就是不對等的。

「全盤獲取了多方的能力，難怪讓般若沉睡了好幾天。」

藍帶著怨氣，紅是一凌駕上位的統氣息，茶褐則帶著讓人心生懼意的詛咒力量。

「怎麼，你不希你師父困嗎？」

面對這樣的況，神谷見怪不怪，連躲都不躲。

三天之後。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出什麼差池。

般若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端著，但有時候又還稚的，喜歡捉弄小孩子，偶爾也會捉弄神谷。

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不要也跟著害起來啊！

現在更奇怪了好嗎！

好在，當時平將門脖頸上的腦袋是興世王的，且神降過程被神谷川及時阻止。

「笑面提升親和能力，也就是魅力；妒面提升行能力，也就是敏捷屬；這次的方相面，字面描述是大幅度增加統能力，那應該就是一個強效的群增益環吧？」

神谷看著技能的文字描述，大致在心裏推測起這個新技能的作用。

「之後實測一下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