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江城機場,司瑾年一西裝筆,迎接剛下飛機的傅南星。
傅南星材高挑皮白皙,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同樣出挑的,是絕出塵氣場強大的男人,以至於傅南星一眼便看見了他。
“瑾年!”傅南星招了招手,小跑過來。
葉堯獻上一束百合,“傅總,歡迎回國。”
傅南星摘下墨鏡,接過純白的百合花,笑容燦爛,“一看就是葉特助選的花,瑾年知道我喜歡海洋之歌的!”
葉堯撓撓頭,“傅總,這個季節的海洋之歌隻有從德國空運過來,您回來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去訂,您莫怪。”
“我開玩笑的啦!葉特助越來越認真了。”
司瑾年:“走吧,送你去酒店。”
傅南星搖搖頭,“先去公司,我想盡快對接一下業務,爭取明天正式上崗。”
司瑾年淺笑,“有我頂著的地方,你不需要這麽拚命。”
傅南星把手搭在他肩膀,“這麽多年給司總守著家業,我是一刻都不敢鬆懈啊!”
司瑾年:“放輕鬆,這次回來,就當養老了。”
傅南星:“那就麻煩司總養著我嘍!”
機場高速上,一輛疾馳的邁赫,傅南星給司瑾年一個U盤。
“證據都在這裏了,除了當年蔣忠正伯父簽署權轉讓協議、盜取智能技於北歐立蔣氏科技之外,我還發現,蔣氏這幾年的發展並不好,其控營業利潤連續四年虧損,上百億負債頂。”
“蔣家這麽熱衷與司家聯姻,很可能是想借南風之勢重振旗鼓。”
司瑾年薄勾笑,“不是可能,是確定。昨晚,蔣家一家三口在要多聘禮上,可謂是獅子大開口…”
司瑾年睨著傅南星,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猜蔣忠正要什麽?他要南風3%的權,還要我為他國外的公司注資20個億!嗬…”
傅南星思忖片刻,“確實異想天開…你在蔣琬上裝了監控?”
司瑾年:“早年星藍出的一款錯版的鑽戒,戒托有些問題,正好用來鑲嵌微型監視。”
傅南星了一下頭發,“我隻知道你恨蔣忠正,沒想到你對蔣琬也狠心,怎麽,傷過你?”
司瑾年向窗外,“差不多吧!”
*
恒仁醫院。
司苒讓小六送周棠去上班,自己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擺弄著手機。
跟司瑾年聊天的微信界麵,打了字又刪掉,猶猶豫豫了半個小時,愣是一條“吃飯了嗎”的信息都沒發出去。
直到蘭嫂帶來了隨風和一大袋子零食,才放下手機從床上坐起。
“蘭嫂,你這是…”
蘭嫂把吃的放在床上,又認真隨風的小腳,“怕你胃口不好,三特意讓人送到瀾灣的,都是些進口零食,他說你吃。”
司苒低頭卷著病號服的邊邊,嘟嘟囔囔的,“怎麽不直接送這裏,子放屁…”
“哎呀司小姐!他不是怕你賭氣不收嘛!”
蘭嫂把隨風塞到司苒懷裏,“大男人難免心有不周到的地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不高興的,耍耍小脾氣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司苒盯著蘭嫂的,,“你別說可是啊,我現在還沒消氣呢。”
“不說了,咱化悲憤為食,來,吃!”
……
“呦,你小月子就吃這種垃圾食品呀!”
蔣琬坐著椅進來,全裹得嚴實,可嘰嘰喳喳的嗓門兒倒不小,司苒一個聽力不好的人都聽得清楚。
捋著隨風的銀發,淡淡回應,“蘭嫂,告訴外麵保鏢,以後除了隨風,任何一條狗都不許放進來。”
“是。”
蔣琬輕笑,“司苒,馬上都要一家人了,你還要我一聲小嬸嬸,不要這麽毒嘛!”
說著,故意出中指給司苒看,“這個還認識吧,星藍珠寶的收藏版,昨天你小叔就是拿它跟我求婚的。”
司苒見過圖冊,仿佛上麵鑲嵌的鑽石不大一樣…
“所以,你是來跟我炫耀的?”
蔣琬傲得不行,“什麽炫耀,通知而已,你以後可要像孝敬親媽一樣孝敬我,若非如此,你小叔可不依哦!”
司苒看著得意的臉,不生氣,卻為那個男人到不值。
“你知道,他為了維護你,到死,都守口如瓶。”
蔣琬臉上的表,與瞿傑的出奇一致。
笑容微僵,眼裏微碎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懷裏的小狗支棱起小耳朵,跟司苒一樣清亮的眸子盯看著蔣琬。
“你跟他一樣賊,就怕我錄音…放心,這裏沒有監控,沒有監聽,你可以盡炫耀、嘲諷,甚至,可以手殺了我。”
蔣琬注視司苒的神不算友好,最初那點兒得意洋洋的笑容也消失殆盡,“不錯,我就是來炫耀我搶了你的房子,搶了你的男人…不對,是奪回本應屬於我的一切。”
“我不會殺你,反而還要謝你,謝你在我離開的這些年,解決了阿年的生理需求,比外麵找的人要放心,最起碼不帶什麽病。”
“天意如此,我的孩子意外流產,你的孩子就必須陪葬,司苒,隻要我在的一天,你就永遠別想進司家的門!”
司苒:“你心積慮嫁給司瑾年,那個男人就在你後為你掃平一切障礙,像條忠誠護主的狗!”
“隻可惜,走的時候不太好看,右和後腦勺各挨了一槍,致命那槍,是司瑾年打的。”
“你猜,司瑾年會怎樣理他的?掩埋、火化、做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裏?”
“你有沒有夢到他,他有沒有說他頭好痛、好痛,有沒有讓你救救他…”
蔣琬抖著拿起床頭的一杯水潑向司苒的臉,“你給我閉,閉!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保證下次潑的就是硫酸!”
話落,將玻璃杯狠狠放在床頭櫃上,轉椅離去。
這次,司苒沒有默默承,拿起玻璃杯砸向蔣琬的後腦勺…
沒想會反抗,蔣琬不可置信地回頭看。
司苒冷冷道:“你要是再敢對我無禮,我保證下次扔的就是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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