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眉心皺得更。
那天默認了沒拒絕讓江南庭對王家村的人手,但可沒默認要跟江南庭再有進一步發展下去的打算。
而且帶著搬去海城也是之前的夢想和計劃,並不是一時興起的,隻是現在正好上這麽個決口,就順勢往下這麽做了,但這不代表就想接江南庭的幫忙,跟他再續前緣。
就算有再續前緣的可能,但也不想是這樣的開始。
不想再重蹈覆轍之前那樣不平等的開始。
也想跟江南庭站在同一起跑線。
江南庭定定地看著,仿佛能看穿心中所想的開口道。
“你別有負擔,我就隻是順手幫個忙,華興小區的房子是租的,到時候你要自己房租,我這充其量隻是做了個中介該做的。至於幫你跟搬家,到時候你請我吃頓飯就好了。人家陌生人之間都能互幫互助的,我們這分了手還能做朋友的前男朋友互相幫個忙應該也沒事吧。”
江南庭真切地字字句句說道著。
阮棠看著他,沒從他眼裏看出些別的東西,這才勉強的放下心,接了他的幫助。
“中介費我也會按市場價給你的。”
阮棠跟在他後把另一個編織袋往後備箱上搬,江南庭順手接過,無奈地看著。
非要算得那麽清,真的是一點便宜都不給別人占。
“折飯吧。午飯一頓晚飯一頓,你欠我兩頓飯。”江南庭臉不紅心不跳的非要跟多扯上幾次見麵的機會。
阮棠當然能到他這是想幹嘛,隻是當下也有些不忍心拒絕,加上人家幫忙搬家夠累的,也沒打算含糊了這幾次幫忙的意思,索也沒拒絕,就默認了他的安排。
阮從屋裏提著最後一大個包裹出來,看到江南庭的時候,那五表就跟阮棠剛剛看到這車的第一反應是複製粘似的驚訝。
眼睛一轉,瞧見了已經被江南庭放進後備箱的兩個編織袋,已經溢到邊的好奇詢問瞬間咽了下去,沒吭聲地把東西提了過去。
再麵對江南庭,阮心錯複雜,自己也說不清楚該怎麽形容。
說怨,在聽到阮棠說的那些事之後也不是特別怨了。
甚至也有些心疼這種不被關著長大的小孩。
但說釋懷,不計較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又沒那麽大度地可以輕易做到。
畢竟事是真切的發生過,給阮棠帶去的傷害也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做的,沒辦法做到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江南庭走上前,主接過阮棠手裏的行李,開口解釋道。
“,您放心,我這趟來不為別的事,就是幫您跟阮棠搬家,幫你們省點力。等把你們安全送到了海城之後我就不會再來刻意打擾你們的生活,這您可以放心。”、
阮忽覺尷尬,隻點了點頭,沒應聲。
江南庭也不介意,跟阮棠確認了沒有落的行李後,江南庭就把後備箱關上了,然後走到前,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邀請著阮棠和上車。
“中控臺裏有新鮮出爐的包子蛋,我都用保溫盒裝著,現在還是熱的,還有現磨豆漿。等會上車了你們先吃點。今天海城的天氣不是很好,可能會打雷下雨,所以你們的航班可能會延誤或者取消。我已經買好車商務座的票了,一會下了山我就直接開去車站。”
江南庭簡潔清晰的說著今天的計劃安排,每一項工作他想麵麵俱到的完善了。
這次回海城是帶著一起,阮棠自然是不可能讓老人家跟著自己一起坐綠皮火車連坐好幾天的苦,所以難得舍得花大錢的直接定了兩張回海城的機票。
隻是沒坐過飛機,買機票的時候就隻想著看這邊出發地的天氣好不好了,完全沒想到目的地的天氣不好也是不能降落的。
把祖孫倆都安排上了車,江南庭才自己繞到駕駛座上車,係著安全帶的功夫也不忘繼續說著自己的安排。
“到海城的時候差不多是在晚上六點半,到時候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我再把你們送到住的地方。你們路上可以想想有沒有什麽東西是需要提前準備的,我一會讓我的助理先都安排好。”
江南庭一改之前的強勢霸道態度,再也不是自以為是的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強加於人,而是學會了詢問阮棠的意見。
阮棠清楚的到了這點,一瞬間心裏也是頗為慨。
不誇張的說,真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的覺。
“沒了。到了那邊如果有什麽缺的我們自己會準備,你不用讓林盛再跑了。”
這林盛現在完全是被當生活保姆了,哪裏需要去哪裏的。
阮棠也於心不忍人家一個好好的高材生就這麽被糟蹋了那麽優秀的工作能力,所以就先這麽說著。
阮也跟著應了聲:“嗯。不要麻煩你們那麽多了,我們自己也有手有腳的。”
心境還在尷尬狀態下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措辭,於是半天就扯出這麽生的一句。
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
江南庭發著車子的手也停頓了一瞬,早上神滿滿的麵貌湧上些許點滴的頹然。
但他沒表現的太明顯,甚至臉上剛有些這樣神自己就立馬了下去,藏的很好。
“嗯。那我們出發了。”
稍顯低落的語氣裏還是藏不住的有些挫敗。
阮察覺出,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想解釋剛剛自己的意思,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阮棠也有些頭疼他倆這樣的狀態,想要好好的進行調解理一下,但又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麽必要。
如果未來跟江南庭的關係就隻是止步於此,隻到這步,那跟他的關係好不好其實都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但見到江南庭這樣低落的樣子,阮棠心裏終究還是有些不落忍。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那麽誠心誠意的放低姿態去討好一位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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