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岑和方愫離開后，紀衡才走過來不不慢地說：“現在，再來說說你和康濯吧。”

聶辭想要坐起，紀衡上前便扶起，又將靠墊擺好，方便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聶辭不以為意的。

“哦？”他揚眉，有些好笑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對你有想法。”

聶辭抬眸看他，很是無辜地搖頭：“不知道啊。”

“呵，呵呵……”

他笑得特別不走心，子放低，雙手撐在兩側，“你能回得再假點嗎？”

“沒問題啊。”聶辭對著他微微一笑：“各種程度的，我都沒問題。”

紀衡眼眸微冷，直起子看著，緩緩說道：“他對你，不同于其他人，也不同于之前的康嬈。我是男人，我看得很清楚。”

“所以呢？”

聶辭是不打算接茬的，事實上，康濯對是有一點約朦朧的愫在里面。

但若是刻意忽略掉，也是無傷大雅，不妨礙正常際。

更何況，年人保不齊就會在某個瞬間對某個人產生不一樣的覺，這很普遍，只是年人懂得克制，更懂得取舍，不會放任自己的想法。

所以就算康濯真如紀衡所說的那樣，聶辭也不擔心，反而會覺得沒必要把事說開。

只要你當它不存在，它就不會構問題。

的態度讓紀衡沉默一瞬，之后才慢慢說道：“康濯是個不錯的朋友。”

聶辭抬眸，與他對視，從他眼中也讀懂了他的潛臺詞。

輕笑了聲，說：“還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知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紀衡便也沒多說。

聶辭倒是八卦起了另外一件事，“以你以往對郭蓓鈺的深了解，不會是真的對紀尚心了吧？”

紀衡皺眉，看得出略有些不開心。

聶辭眨眨眼睛，“怎麼了？我哪說錯了？”

紀衡忍了幾秒還是沒忍住，不悅道：“什麼‘我以往對的深了解’？”

聶辭一愣：“就是……字面意思啊！”

他哼笑了聲，“我剛剛說了康濯的問題，你就立即提起郭蓓鈺？就這麼輸不得嗎？非得扳回一局？”

聶辭怔住，眼睛也瞪大，難以置信道：“紀衡，你公司里的那些部下員工的，知道他們老板這麼不可理喻嗎？”

“你別打岔，我在說很嚴肅的問題。”

聶辭深呼吸，要不是傷了一條一條胳膊，高低也得比劃比劃！

“你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說是青梅竹馬很正常吧？后來又差一點為夫妻，你還苦等人家二年，這期間都不惜接收了的堂妹，如果說這都不是真，那我就不懂了！”

紀衡皺眉，“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有翻出來說的必要嗎？再者

，我們的況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沒必要站在制高點進行審判吧？”

老實說，聶辭本來是不生氣的，就當是無聊跟他斗了。

可是此刻！

是真的生氣了！

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到底得誰站在制高點？你是不是聽不到自己說的話，也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吧？真是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可笑的是，這些事哪一件不是你自己做的？現在再來嫌棄，你是嫌棄誰呢？又不是我做的，你擺臭臉給誰看？”

“聶辭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我哪里有擺臭臉了？”

“哈！我傷了手和腳，可我眼不瞎！你還說這不是臭臉？”聶辭瞪著他，冷笑：“也對，我在你這里可不就是出氣筒嘛，想發脾氣就發脾氣！要是看我不順眼了，大半夜地讓我走人那不也是常有的事？”

一提這茬，紀衡就真的繃不住了。

“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再來說有意思嗎？而且，當時我對你什麼心你會不知道？你也不要急著審判我，咱們換位思考，在我不知的況下，你要我怎麼做？沒心沒肺地喜歡上你？然后把所有的仇恨都拋到腦后？”

話要是這麼說，聶辭就真的來脾氣了。

不是說以前嗎？

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喜歡上我，就沒心沒肺？那我喜歡上你什麼？沒沒臊？不知廉恥？明知這個人這麼折磨我，我還要喜歡上你，甚至一次次PUA自己！就只有你一個人有仇恨嗎？那我對你的又怎麼算？我是不是之后也要報復回來，才能彰顯公平！不要說得好像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委屈似的！你委屈什麼啊？你有書讀，有飯吃，不用為錢發愁！你是沒有了爸爸媽媽很可憐，可你有疼你的外婆和姑姑，還有你爸爸留給你的公司～你在外人面前可以訴說可憐和委屈，可你在我這里就是沒有資格說！！”

聶辭這會有點緒上頭，眼圈也紅了，瞪著他道：“我沒有力去恨一個人，甚至還會奢侈得想盡辦法報復回來！我每天都要掙扎怎麼活下去，怎麼樣多打一份工作多賺一份錢！我有媽媽跟沒有一樣，比起我爸爸的那些債主，可能還要討厭還要恨我！面對這樣的我，你是如何報復得下去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可以容忍郭蓓鈺幾次三番地欺騙你、道德綁架你，卻容不下一個小小的我！哪怕，你那時已經對我了心，你卻還是要是昧著良心欺負我！欺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真讓你那麼有就嗎？？”

最后是直接吼的，吼得紀衡啞口無言。

兩人之前也的確發過爭吵，可聶辭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憑什麼你們都要把仇恨轉嫁到我上？是看我好欺負嗎？”哽咽著埋著頭，“我不過就是問你一句關于郭蓓鈺的，你就給我甩臉！是因為在你心里，犯的錯就都是有可原的嗎？所以，你才會給一路開綠燈，更別說是要找報復回來了！真是好笑，口口聲聲說什麼喜歡我，卻唯獨對我這麼惡劣！這樣的話，那還是不要喜歡得好，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