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試一下嗎?”囁嚅。
“為什麼不能?從前的你沒有依靠,但是現在的你,自己就是自己的依靠。遂遂,別告訴我,你這六年這麼拼命,真的和陸京堯沒有一點關系。”
應碎緩緩眨了一下眼,避開了云梔的視線。
云梔說破了的心事。
其實于應碎而言,和陸京堯決裂之后,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非追求不可的東西。按照以前的子,可能混個日子,渾渾噩噩的也就把這一輩子過了。
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把自己的重心完全地撲在工作上。一是為了讓自己在忙碌的生活中沒有力去多想,還有一個一直不敢承認的原因——
偶爾也自私地幻想,等到為一個站在頂層的人,可以讓所有人忽視的過去,忽視不算清白的家世,或許也就可以和他相配了,到那個時候,萬一呢。
萬一還能到他,萬一他對自己還有,萬一還可以挽回一下。
但也就是偶爾想想。
曾經對他說過,是一個理智的人。好像確實如此。
如今,這個幻想好像可以為事實。陸京堯等了六年,而不說站在頂層,至也是領域中的佼佼者。
云梔見應碎陷沉思,繼續勸,“遂遂,你以為你的疏離對陸京堯來說是一種好,可是你有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嗎?他一個人等了你這麼久,現在終于等到可以重新接近你了,你卻仍然還要推開他。這對他來說公平嗎?”
這種東西,永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應碎只覺得心里面封鎖的一些像是突然被釋放。是啊,稍微換位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這樣的想法有多蠢。
應碎拿起酒杯,仰起頭把酒一杯喝下去。
然后放下酒杯,看向云梔,“我懂了。”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吧。
先選擇沉淪吧。
大不了……
云梔見應碎想通了,也拿起自己的酒杯,了一下應碎的杯子,然后抿了一口酒,“懂了就好。”
看著眼前的應碎,難免覺得羨慕。陸京堯對應碎的沒有一點遮掩,果斷而堅定。
那自己呢。
云梔垂下視線,又抿了一口。
那個曾經和互道意的人,如今又在哪里,那個看上去可笑而稚的約定,會不會始終是一個人當真。
誰知道。
這種事啊,剪不斷,理還。
自從那天辦公室的不愉快已經過去三天了。
應碎那天晚上和云梔喝了點酒,想得通了。但是放到實際行上來,還是難以主去破冰。
萬一人家經過那天的事想通了,不想再在上耗了呢。萬一就這幾天,他又遇到了更能吸引的生呢。
真是越想越煩。
中午,應碎坐在茶水間發著呆。
“喂。”
陳柃亦在邊上坐了下來。“想什麼呢,坐在這發呆。”
應碎攏回神思,睨了一眼陳柃亦,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想代碼啊。”
陳柃亦嗤笑了一聲,“代碼代碼代碼,你干脆和代碼過一輩子算了。”
他拿出一張邀請函,修長的指尖點著邀請函移到應碎的面前,“CQ集團舉辦的晚會,去不去,我需要一個伴。”
CQ是做珠寶起家的,和他的領域沒有關系。陳柃亦之所以會拿到邀請函,全憑他家的地位。他對珠寶不興趣,都是因為他爸著他去。
“不去,沒意思。”
應碎拒絕得干脆。最近一年應碎也收到了不的晚會或者活邀請,尤其是一些科技公司的,但是都被拒絕了。有時候陳柃亦還會建議兩句,說可以去參加一些,說不定能學習到什麼。
應碎怎麼回的——有這時間我看點書學到的不是更多?
陳柃亦努著點了點頭,“行吧,不去就不去。”
說完以后,他又看了一眼應碎,“不過聽說陸京堯這次也去啊,哦對了,還聽過他這次的伴是CQ集團的千金啊。人家學舞蹈的,長得也很好看。”
應碎的心了一下,指尖也下意識地在茶杯柄上劃了一下。
“你聽誰說的。”狀似無意地問。
“你都不去,管我聽誰說的。”陳柃亦朝后一靠,背抵著椅背。
應碎微瞪了一下他。
陳柃亦角彎起,心愉悅,就好像自己終于抓到了應碎的什麼把柄一樣,“聽祝與鳶說的,總不會錯吧?”
陳柃亦把手機放在自己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一下。”
大概沉默了一會,應碎終于還是說了。
“去,聽說CQ晚會的用餐標準很高,總得去試試。”
陳柃亦挑了挑眉,“行吧,這個理由還算過關。”
應碎:“……”
站了起來,打算離開茶水間,走之前還不忘調侃回去,“不是不樂意相親嗎,這不連人家哥哥的事都了解清楚了,看樣子沒聊啊,沒想到陳總也是口是心非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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