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真他媽煩,勒得他又熱又躁。
“??啊?”
啥?勾引?
豫歡給聽傻了。
尷尬地舉著手機,磕磕:“你這人,發什麼神經.....”
沈常西深吸氣,很篤定:“別耍花招,我對你沒興趣。”
嗯。沒興趣。
“呸!你這人真不要臉!!”豫歡被他氣到了,細白的手指都氣得發。
“我掛了!”一字一頓宣告。
“你敢。”
“我敢!”
“??”
沈常西被懟的愣了半天,氣笑了:“你掛了又不是跑了。哦,忘了告訴你,你打工那家蛋糕店是租的沈氏的鋪子。”
豫歡抓了抓頭發,這明目張膽的威脅,簡直是有病!
沈氏的鋪子又不是你的鋪子!你只是跟沈氏打工!又不是姓沈!囂張什麼啊!
豫歡一邊腹誹,一邊向惡勢力低頭:“噢,我不敢了。”
算了....
不和惡勢力斗。
萬一他就是在沈氏大老板面前得寵呢?
見吃癟,沈常西無意識地勾了勾角,拋掉那些不正常的緒,他終于想起來要說正事。
他打這通電話是因為有正事,并非是因為想和豫歡說話。
想清楚了這一點,沈常西靜了緒,又重新恢復懶漫的姿態,窩在云朵般舒服的沙發里。
室點了一臺落日燈,曖昧的影折落在他的側臉,一雙眼瞳粼粼熠熠。
“我有事找你。”他淡淡開口。
“哦.....”
他能有什麼好事找?找送外賣啊?豫歡拉長了語調,有些勉強,“行吧。”
行吧?
沈常西皺了下眉,什麼行...吧?
“周六晚上有空?”沈常西拿了支煙在手上,又去撈小茶幾上的打火機。
豫歡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還是思索了片刻。周六晚上不是的晚班,所以按道理來說是有空的。
“應該有空吧。”甕聲甕氣的。
吧?
又是吧?
好好說一句肯定的話是會長還是怎麼?
“到底有空沒。”男人加重了語氣。
沈常西想,豫歡再跟他來幾個“吧”,他不保證自己不會立刻殺到家去,把人拎起來敲一頓。
“你要問這個做什麼啊?”豫歡實在是迷的很。
“周六晚有場宴會,我剛好缺個伴。”
頓了幾秒,他繼續:“我買你的時間。三小時一萬,好嗎?”
其實他想把價格往高了說,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太高的價格只會讓產生抵緒,過猶不及。
豫歡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形,完全在的預料之外。
買的時間?怎麼聽起來好奇怪啊,還有,當他的伴聽起來更奇怪了。
但是轉念又把重心聚焦在那一萬上頭。
三小時就能掙一萬?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不對不對,這哪是一萬不一萬的事,怎麼能繼續和他糾纏在一起呢?
豫歡的腦袋里仿佛有個天平,一下往左去一下往右倒,還沒來得及顛倒出個結果,喃喃出聲:“行、行吧.....”
說完,連自個都驚到了。
這!明明是想拒絕的啊!肯定是一萬塊錢太多了,太了!一定是這樣!
沈常西還以為會磨蹭幾下,沒想到就答應了。
雖然有個“吧”。
但姑且先忍一局。
“好。周六晚五點半我來接你。不準遲到!”
話落音,電話被掛斷。
豫歡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茫然地立在原地,心里一頓麻。
所以真的要去當他伴了?
就這麼草率的決定啦?
-
就在豫歡滿心愁緒,熄燈睡下了,另一頭的宸南公關仍舊煌煌如白晝,暖調的如一捧捧碎金子,灑向滿園的郁金香。原本這后花園里種的是荔枝。
今年政府在南灣公園里搞了一場郁金香展,幾個公子哥被家里的姐姐妹妹們拖去看展覽,到了地兒才傻眼了,人山人海的,都不進。
其中一個被自己妹妹吵得頭疼,非說人多了拍照不好看,只好打電話喊人清場。哪知場沒能清,反而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自家爹上來就是一頓臭罵,說他多大膽子敢在這風頭上搞特.權。
沒辦法,干脆找人自己種吧。這才有了這滿園的郁金香。
上百朵紅長安在夜下安靜搖曳,好似紅妝十里。
公館二樓的牌室里時不時傳出吵鬧聲。
“三哥呢!怎麼還不來啊!我再幫他頂,今晚表都要摘這了!”
“你行了啊,嚷嚷什麼,三哥打電話呢。”
那人看了眼腕表,戲謔著:“一個電話打半小時了!這是跟誰打啊!”
“嘿嘿,我賭肯定是的!漂亮妹妹!”另一人了張好牌,笑得賤兮兮的。
牌桌上,坐在東方位的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參與群聊,只是聽到這句話后,他淡淡問了句:“為什麼一定是的。”
這話問的,還認真。
另外三個男人打牌的作皆是一滯,面面相覷。
這哪有什麼為什麼?大晚上的,不跟漂亮妹妹煲電話粥,和大男人瞎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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