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怎麼突然過來了?
知道對方是賀嶼之的朋友,也因此不得不聯想到那個人。
一想到,就難。
心里只閃過幾個詞:花心,渣男,隨便。
不認真,不負責,不干凈。
第一圈還算比較輕松的跑了下來,聞知雖然是吊車尾,但也不算落后的很難看。
但從第二圈開始就實在開始呼吸不穩,使不出力氣,像踩在棉花上,腳步也不得不放慢了許多。
眼看著前面六、七的生都陸陸續續跑完了賽程,聞知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努力往重點線那邊跑。
中途實在有些跑不,覺有點岔氣了,停下來走了會兒。
“聞知加油啊,馬上沒幾步了。”
程良在里圈向喊:“跑完就可以回去放松了!”
對方的話確實有幾分激勵作用。
聞知看著前面已經漸進的重點線,咬了咬牙又跑了起來,終于一口氣跑到了終點——雖然是最后一名。
“恭喜恭喜!”
程良跟Terry馬上小跑過來說:“終于跑完可以徹底放松了。不要馬上停下來,多走走。正好散散步回去。”
聞知點了點頭,小聲道謝:“謝謝。”
“害,沒事。”
Terry傻乎乎地:“都是一個班的嘛,這很正常。”
程良則了鼻子,在一旁沒說話。
聞知跑完,跟著兩個人用正常步速往回走。
因為剛劇烈運完,還于一種燃燒著的覺,心跳也特別特別的快。但繞著場慢慢走回去后,和心臟的覺才都稍微平穩了一些。
但很不巧。
等孩兒回去的時候,賀嶼之也剛來敷衍地糊弄完他那一套流程回來。
倆人幾乎是從不同方向過來,又都往同一地點走,幾乎前后腳的關系。
賀嶼之長,走得更快些。
他回頭看了眼,正好看到聞知也安全回來了,就安了心,也沒多想。
年回到第一排的位置,彎腰從旁邊的箱子里拿了瓶水。
而另一邊,聞知遠遠過去看到了賀嶼之。而且很明顯,賀嶼之也看到了。
倆人對視了一下。
看到那人深邃漆黑的視線,聞知就有些心虛似的再次低下頭移開。
頂著萬般力,迎著那道目回到了班級那邊。
班長還帶頭說:“你看我就說你肯定沒問題的吧!能跑下來就行!”
因為聞知學習好,再加上班主任也知道跟賀家有些關系,所以對聞知還不錯,也在旁邊鼓勵說:“行。跑下來就不錯了。也別為了名次去生跑,到時候出了事反而不好。”
不知道是因為跑步還是什麼原因,聞知臉微微紅。
點了點頭,準備抬腳上樓梯回到自己的位置。卻不想剛過去,眼前莫名多出來了兩瓶礦泉水——
一瓶是賀嶼之隨手遞給的;另外一瓶是第二排的宋哲現從箱子里拿出來遞給的。
恰好一前一后。
宋哲是數學課代表,負責收作業。聞知之前也跟他討論過很難的數學題,雖然談不上關系很好,但平時也是能說上幾句話開個玩笑的關系。
最起碼,聞知覺得對方人還是好的。
而此時突如其來的選擇,幾乎沒有給留任何思考時間。
孩兒微微愣了下,出手時,耳邊卻又豁然再次回想過宋晴上午時的,有關于賀嶼之的那些料:
“他初中和高一換朋友特別勤!”
“有好多生追他,他就從里面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過段時間再換。”
“好像賀嶼之他從初中開始就不是男啦。”
“……”
想到這兒,孩兒默默頷首垂下眼簾,肩膀有些微抖,口再次有了酸悶痛的覺。
那種覺甚至蔓延至了眼角,以至眼睛有了的痕跡。
就這麼差錯,又好像冥冥中有什麼力量驅使著似的——
聞知手,略過了賀嶼之遞過來的那瓶水,轉而拿過了宋哲遞過來的那瓶。
孩兒小聲說了句謝謝,隨后低頭往自己原本的角落走去。
一切都在電火石中完。
賀嶼之站在那兒看著,漆黑漂亮的眼底先是閃過詫異,然后是不可置信。
他轉過,看著孩兒的側影一路從旁邊上去。
年拿著那瓶礦泉水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會兒。
積累攢了一天的不悅和憤怒,終于在此刻找到了理由和導火索,最終井噴而出。
他當著老師和在場所有人的面,站在那兒黑著臉,幾乎快把那瓶可憐的水。
賀嶼之的火氣一上來水也攔不住。
聞知才剛回到最后一排坐下,才跟耿悅說了沒兩句話,就看到耿悅略微驚恐睜大的眼睛。
順著對方的視線再轉過頭來時,就看到賀嶼之從下面三兩步沖過來,一把抓住了的手腕。
聞知嚇得睜大了眼睛:“你干嘛?”
賀嶼之冷著臉,也不說話,就抓住的手腕往下。
旁邊的有幾個生也明顯被嚇到了,臉發白,不由得抱團往后挪了挪,生怕招惹到眼前這位活閻王,怒氣會連坐到們上。
宋晴在旁邊,也生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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