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搖了搖頭,企圖將那種覺從腦海中抹去。
戴著那頂寬大黑的帽子,跟在賀嶼之三、四米的后面,一直到出了公館的大門。
而聞知完全不知道的是,二樓另一邊的臺上,有兩個人正在打掃。
其中一個阿姨抬了下頭,恰好了看到兩個人影從門口出來往外走。
“誒,小孫,那不是你家姑娘麼?”
“還有賀嶼之。”
孫慧當時正在蹲著花盆,聽旁邊的人一說心里還有些不相信。
“不會啊,我家孩子在家做功課呢……出去不會不跟我說的。”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看了眼才發現——
樓下跟著賀嶼之出去的,確實是自己兒。
—
聞知一直跟在賀嶼之后面,順著花園的路一直到了公館大門口。
旁邊保安叔叔的視線一直在往跟賀嶼之之間來回掃。覺得有些尷尬,只得低頭,拉了拉帽檐,快步跟上前面年的腳步。
門口的車已經停好了,司機開著門在等著。
賀嶼之在車開著的門前停下,側過來:“你先上。”
“噢……”
聞知點了下頭,乖乖地從開著的門里進去,在里面坐好。賀嶼之見進來了才上車,坐在右邊的位置然后關上了門。
這輛車里面空間很大,也很干凈,的甚至可以完全直。
但畢竟是賀家的車子,聞知還是有些拘謹。
前面的司機看著面善,好像也是一直接送賀嶼之的叔叔。而此時,賀嶼之在旁邊出了聲:“去醫院,A大附屬的。”
“是哪兒不舒服嗎?”
前面的司機從鏡子里看了后排一眼,問了一句,不過只是正常關心的語氣。
聞知則坐在一旁有些張。
擔心賀嶼之如果說是要帶去看病的話,可能會不太好。要是之后司機再打小報告跟左雪嵐說了呢?左雪嵐跟賀先生那邊會不會多想?
像跟媽媽這種寄人籬下的,要看別人的臉生活,也不得不考慮得全面些。
沒想到自己還糾結著,賀嶼之卻只是隨意地往后靠了靠,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兩條修長的疊在一起,說了句:
“我肚子疼。”
聞知轉過頭看著他,眼睛不由睜得大了大。
吃驚于賀嶼之撒謊撒的臉不紅心不跳。而且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能看出來,他本沒病沒災,好得不得了。
聞知能覺到司機從鏡子里,目在跟賀嶼之之間過。
張得立馬低下頭,用帽子遮了遮自己的臉,企圖讓對方不要注意到自己。
可惜似乎這種做法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司機并沒有繼續說什麼,也沒有再問。只是平靜的回了一句:“好,大概十五分鐘到。”
都是過來人。
何況是能一直在這種家庭做司機的人,又有哪個不是八面玲瓏,風嚴。
他往后稍微看一眼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有關于雇主的事:不多問,只開車。這才是這一行金條玉律。要是多多舌,必然做不長久。
車子慢慢啟上路。
聞知坐在后面,一直于某種張的狀態。
這是第一次坐這輛車。
雖然之前有坐過一次左雪嵐的車,但跟這個也不是一輛。這輛好像平時就只負責接送賀嶼之來著。
想到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賀嶼之。
只看到年坐在旁邊,并沒有看向,而是看向窗外。
賀嶼之一白運服,很平靜的樣子,背后是窗外蔚藍明亮的天。
他的側臉很好看,細碎的發梢,鼻梁高,眉眼深邃,有種意氣風發又漫不經心的矜貴。
都說整的意義大于局部。可是聞知就連局部都找不出他上的缺點——
雖然只是外貌上的。
對于男生而言那樣的五過于致,但卻又不會很娘,有種冷干凈的質。
他兩條修長筆直,卻又不是干瘦,即使是坐著,很慵懶的覺,但姿態看上去卻仍舊拔好看。
聞知猶豫了一下,悄悄低頭在手機上給對方打字。
“謝謝你。”
在點了發送的同一刻,旁邊年口袋里的手機也悶聲震了一下。
幾乎是看著他拿出來的。
但年只是低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字,再看向,然后什麼都沒有回復,又重新將手機揣進了口袋。
賀嶼之眉眼長得漂亮,有種邃然的覺。
每次在他看向的時候,聞知都會張一下。
對方沒回,表也沒什麼變化,這讓孩兒有些尷尬。
抿了抿,抓著手機拘謹地坐在旁邊,也學著賀嶼之的樣子看向窗外的景。
但看著看著,聞知又想到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這車不是好的嗎?
司機也隨時都在。何況賀家這麼有錢,也不可能只有這一輛是給賀嶼之用。壞了肯定還有可以用的呀。
那周五那天賀嶼之為什麼要坐公車……
聞知想著,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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