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晚上六七點鍾,天已經暗了。
整個別墅都沒開燈,周小溪以為黎燼淵還在公司沒回來。
心裏納悶為什麽王阿姨也不在,疑著開門進屋,發現黎燼淵捧著蛋糕從餐廳出來。
蛋糕上的蠟燭閃著橘紅的燈,把男人的臉映襯的英俊好。
周小溪呆愣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捧著蛋糕唱著生日歌朝自己走來。
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
有,有開心,有些許不知所措……
張了張,想說話卻沒控製住眼淚,開口就哽咽了。
黎燼淵嚇了一跳,“怎麽了?我唱的生日歌太難聽了嗎?”
他隻是想讓開心,沒想讓哭。
男人急急忙忙把蛋糕放到玄關的櫃子上,把周小溪抱進懷裏安:“是不是在外麵欺負了?”
周小溪哭的更厲害了,搭搭的搖頭。
黎燼淵更心疼了,“沒被欺負,那哭什麽?”
他一邊給眼淚,一邊又問:“那是,中午吃飯吃的不開心了?”
“沒有。”
周小溪把指了放在腳邊的盒子,哭腔中帶著興:“我還收到生日禮了。”
黎燼淵稍稍想了想,垂眸問:“很開心是嗎?”
“嗯。”
這下他明白了,溪溪應該是第一次過生日,了。
朦朧的黑暗中,黎燼淵寵溺的眸子停在餐廳的方向,十幾秒後,他收回目,抬手開了別墅所有的燈。
他提起地上的東西,另一手牽著周小溪兩人往客廳走,“我們晚飯吃牛排,熱量不高,不用擔心長胖。”
周小溪還惦記著櫃子上的蛋糕,掙他的手,去拿蛋糕:“蛋糕也要吃。”
在門口說話耽擱了時間,這會兒蠟燭快燒完了,抬頭問黎燼淵:“還有蠟燭嗎?”
“有。”
蠟燭他拿的多。
黎燼淵把蛋糕上麵的蠟燭拔下來,兩下甩滅,“在廚房,一會兒等你許願的時候再點。”
“好啊!”
看著蛋糕上提著擺的小孩,周小溪滿眼都是興和開心,那純潔明亮的閃著細碎亮的眸子卻讓李燼淵心裏難的厲害。
一個生日蛋糕,一個別人送的生日禮,溪溪竟然這麽開心。
他不敢往深想,這 19 年來,他的溪溪是怎麽過來的。
是不是在其他人過生日的時候,一口生日蛋糕都吃不到,隻能在旁邊看著。
亦或者是隻能分一點點,嚐嚐味道。
不敢再想,黎燼淵下心裏的苦和心疼,寵溺的了周小溪頭發,“乖,把蛋糕放下,先上樓換服,一會兒下來吃牛排。”
“嗯。”
周小溪上樓換服,黎燼淵把餐桌上原本擺好的燭全都吹滅,並且麻利的把蠟燭架子全都收了起來。
有點驚喜,那小姑娘就紅眼睛。
他不想讓哭,所以這燭晚餐的燭也就沒必要放了。
他從廚房拿出兩個蠟燭重新在蛋糕上,這時,周小溪也換好了服。
噔噔噔的往樓下跑,懷裏還抱了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人還沒下來,黎燼淵就先聽見了歡快的喊聲,“黎燼淵,玫瑰花是給我的嗎?”
男人到樓梯口等。
聽見往急促的腳步聲,他無奈叮囑:“慢點,別摔到。”
等周小溪走到拐角,他又看到抱著花,人都快被花擋住了。
“別跑。”
黎燼淵嚇的心跳都要停了,趕小跑上去接,“怕你拿著費勁,我才放樓上的,你又把花搬下來幹什麽?”
“花瓶裏養著呀!”
周小溪吸了吸鼻子,聞空氣中的花香,“這麽好看,這麽香,用水能養好幾天呢!”
黎燼淵買的是 999 朵頂級紅玫瑰,包裝好,很大一束。
他抱著都不輕,不知道周小溪一個孩子是怎麽抱下樓的。
見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周小溪繼續追問:“你還沒說,花不是送給我的?”
把花放下,黎燼淵寵溺的了的鼻子:“家裏就我們兩個,你說,不是送給你送給誰的?”
“是送我的。”
周小溪很開心,拉著花又湊上去聞,一不注意湊得太近,被香味嗆的打了個噴嚏。
黎燼淵拉著往後退,“不要湊那麽近。”
“香嘛!”
“不知道會不會花過敏,先遠一點看。”他耐心哄著,“再不吃,牛排要涼了。”
“喜歡花,以後我天天給你買。”
周小溪被帶到餐廳,餐桌上早就擺好了牛排。
賣相雖然不是西餐廳做出來的最頂級那樣,但在周小溪看來,已經很好很好了。
黎燼淵了盤子邊緣,確實有點涼了,“這個牛排涼了,溪溪,先許願吹蠟燭,一會兒我再煎兩塊。”
周小溪瞪圓眼睛,指著牛排不可思議的問:“這是你做的?”
“嗯,下午剛學的。”
黎燼淵把牛排端走,用打火機點燃蛋糕上的蠟燭,之後把周小溪拉到椅子上,關掉餐廳的燈,“來,許願吹蠟燭。”
周小溪以前從來沒這麽正式的過過生日,現在不管是許願還是吹蠟燭,都覺得很新奇。
學著電視裏演的那樣,雙手握在前,閉雙眼,在心裏虔誠的許願。
許完願,睜開熠熠生輝的眼睛,一口氣吹滅蠟燭上的火苗。
眨著眸子,看著黎燼淵:“生日願不可以說出來嗎?”
這個,黎燼淵還真不知道,他眉眼含笑,反問:“那你想說嗎?”
“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周小溪有點害怕,這麽幸福的生日,會不會在某一天,不知道什麽就沒有了。
黎燼淵沒有錯過眸子裏那一瞬間的黯淡,他指著蛋糕聲問:“溪溪,這蛋糕,你要不要拍照發微博?”
“要,我要發朋友圈。”
等周小溪拍完蛋糕的照片,黎燼淵又給拍了兩張捧著蛋糕的合照,拍完直接設置了壁紙。
之後,他給切了蛋糕,讓慢慢吃。
自己係上圍,去廚房重新煎牛排。
周小溪坐在餐廳,小口小口的用叉子挖蛋糕吃,廚房裏的油煙機工作的嗡嗡聲不大,但依舊傳進了耳中。
偌大的別墅,煙火氣十足。
周小溪不由得想到剛住進來的時候,那時候的廚房可照人,估計黎燼淵也沒想到,他會在廚房煎牛排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手忙腳?
這麽想著,放下勺子,起悄悄往廚房走,就想看看他是怎麽做的。
周小溪著門往廚房裏看,隻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
沒看多久,黎燼淵就發現了。
被抓包,周小溪也不臉紅,挪進廚房,問:“什麽時候能吃啊?”
“快好了。”
黎燼淵一邊給牛排翻麵,一邊告訴:“廚房油煙大,乖,再出去坐一會兒。”
油煙機還在響,廚房裏並沒有什麽油煙。
周小溪不願意出去,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腰,臉埋在他寬厚的背上,“我要在這裏陪你。”
“好。”
做好牛排端出來放到餐桌上,周小溪指向酒櫃裏麵的酒:“那些酒可以喝嗎?我們喝一點酒好不好?”
“想喝酒?”
黎燼淵著實沒想到,會突然跟他要酒喝。
“今天開心。”
周小溪點頭,拉著他的胳膊撒:“你做了這麽好的西餐,不喝酒不是太浪費了?”
“好像是有一點。”
說罷,黎燼淵攬著周小溪的腰去挑紅酒。
把酒打開,倒醒酒中醒著,兩人這才坐下吃飯。
黎燼淵把切好的牛排盤子放到周小溪麵前,而後拿過沒切的牛排自己切。
送上門的牛排,周小溪吃的一點都不客氣,吃完還不忘誇讚,“很好吃。”
黎燼淵挑眉:“蛋糕呢?好吃嗎?”
周小溪握著叉子的手一頓,大腦有了反應後,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確定的問:“蛋糕……也是,你做的?”
“嗯,跟糕點師傅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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