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 一條小狗奔上來, 是條純種俊介,眼神純真, 一臉憨態,沖他搖尾, 蹭他。
這不是他的狗, 是周檸瑯的狗。當初在璃城, 過二十歲生日, 他給買的。
后來分手,周檸瑯不要它了,沒把它帶走。
遲宴澤似乎太閑了,明明自己有潔癖,不喜歡養寵, 還費力的開了一千多公里的長途車, 把它帶回京北,養在首城公館里, 好吃好喝的伺候它了這麼久。
為的是哪一天, 他跟周檸瑯和好了, 的狗還在他這兒好著呢。
遲宴澤要周檸瑯覺得, 在他這兒,本什麼都沒錯過。
他們只是吵了一架而已。這一架的時間吵得有些長而已。
遲宴澤在玄關換完鞋,彎了小狗的背,小狗很黏他,媽沒了,只能著爸了。
“風箏,今天過得怎麼樣?屋里誰來了?”遲宴澤問。
傍晚時分,馮阿姨正在廚房做飯。
客廳里電視開著,一個英俊年姿勢懶怠的靠躺在式仿古真皮沙發上,正拿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飛舞。
瞧他兩只眼睛都要掉進屏幕里的那癡迷樣,要是離開手機,他肯定不做人了。
年是許舟也。當初周檸瑯在京北上大學時,給他做家教的那小孩兒。現在小孩兒長大了,是酷帥年了。
“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基地不是五點下班嗎?”許舟也眼睛依舊盯在屏幕上,口吻散漫的問遲宴澤道。
問完,他嘖了一聲,兩道英眉皺。
遲宴澤在年邊坐下,把他手機搶過來,幫他秀了兩把作,他面臨的僵局馬上被打開。
“我,天秀!”許舟也用在十七歲變聲期的沙啞聲音,贊嘆果然偶像就是偶像,不愧是遲宴澤,太他媽牛了。
“澤哥,再幫打一局。求你了。”一局結束,許舟也讓偶像再幫他打一局,他好順著排位通關。
“滾,別跟老子瞎嚎。”遲宴澤卻不肯了,煙盒,點了煙,放松的攤開四肢,再度開始回味在周檸瑯房間里過的那一晚。
到現在,他人已經在京北了,他還是覺得很迷幻。
那個晚上,他居然到周檸瑯了。
躲起來這麼久,都不讓他找到。
現在,終于找到了,遲宴澤想著,接下來要怎麼把追回來。
蘇煙沉香的白霧飄過他的眼,遲宴澤心里到了這刻還是著的。
因為,他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昨晚他了,還是那樣。他都舍不得對使勁。
就像第一次他在這個公寓客廳里那樣,癱的在他下,睜著漉漉的眼睛,眼尾泛著兩抹的紅,咬不住的為他敏得嚶嚶哭泣。
腦海里浮現要從京南走的前夜,周檸瑯那又可的模樣,遲宴澤再次期待的打開手機,然后再次失的發現還是沒回他微信,也沒刪掉他,就這麼冷著他。
遲宴澤冥思苦想周檸瑯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久別重逢,床也上了,再不承認是他的妞,就說不過去了。
許舟也瞧了瞧遲宴澤沉思的模樣,眨了眨眼睛,揣測了一下遲宴澤現在的心。
應該是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還帶著點夢幻的不肯相信的驚喜。
怎麼可能呢,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的周檸瑯,居然就這麼出現了。
許舟也撿起茶幾上的汽水罐喝,一邊喝一邊問:“澤哥,聽說你這趟回京南遇到周老師了。就在你老家的醫院做醫生,不能吧,你找了那麼久,結果就在你老家,說真的,澤哥你不覺得周老師欠的麼?”
“是欠的。”遲宴澤回答,所以前晚他才把周檸瑯欺負了整晚,聽到服的為他哭,他也沒停下來。
“那你接下來準備要怎麼收拾啊?”許舟也語調壞壞的問,他現在快十八歲了,早就接到人話題了。
當初遲宴澤跟周檸瑯在首城公館的頂流公寓廚房里就親上的事,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以前許舟也不懂為何遲宴澤喜歡周檸瑯。
等到他長大了,許舟也明白了,周檸瑯這樣的人就是特別能夠挑釁起男人的占有。
越冷,遲宴澤越想把弄熱。
許舟也曾經以為他們玩完了,當初大學畢業時,因為分開鬧得那麼嚴重,周檸瑯被遲宴澤的瘋狂嚇著了,小心翼翼的躲了他這麼些年,沒想到如今周檸瑯居然又出現了。
被許舟也這樣的小子問這種話題,“老子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遲宴澤虛張聲勢的說,好像他能隨便就控制周檸瑯似的。
其實他現在心里特別沒譜。
就算那晚在房間里跟過了整夜,天明他趕著回基地,假裝把他的定制打火機忘在的枕頭上,故意給留下個再聯系的由頭,他也沒有把握會再主聯系他。
“呵,你就吹牛吧。”一路看他倆談過來的許舟也才不信遲宴澤真的能收拾周檸瑯。
許舟也當時年紀小,不清楚大人的事,現在,他想好好問一問:“你們當初怎麼分手的?你出軌了?”
“你覺得我可能干出軌這種事嗎。”遲宴澤極度不爽的瞪了一眼小鬼。
“那怎麼分手的?”
“你周老師太作了唄。”
“澤哥,現在長什麼樣了?整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索然無味嗎?”許舟也的汽水喝完了,他拿起手機,又給自己開了一局,漫不經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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