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給嚴皇后的最后一次機會。
嚴皇后嗤笑:“我說過了,被你父皇派人帶走了。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被他收后宮了吧。別看你父皇五十多了,還是有本事讓十幾歲的小姑娘懷孕……”
“那你就去死吧。”
最后一個音節落地,銀出劍鞘拋飛至空中,劍刃折著燭,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影,刺向嚴皇后眼眸、面龐與周。
沒有痛覺,卻蜷著尖起來。
這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楚知到,嚴夢舟是真的對了殺心。
嚴皇后看見長劍落在嚴夢舟手中,修長的指骨握住劍柄轉了個劍花,銀白長劍破風,向著的頭削來。
劍來勢洶洶,在眼中卻纖毫畢現,看見風被劍劃開,看見流的產生與消散,看見銀劍帶起的風掀散的發,在劍的剎那,發被斬為兩半。
朦朧中記起嚴夢舟初降世的那一年,那時還是燕王妃,夫妻恩,長子溫順,子討喜,是讓所有京中貴羨慕的存在。
今日,卻要被親生兒子斬于劍下。
劍刃削下,想尖,想呼喊侍衛、太子,想辱罵嚴夢舟,所有的聲音都被凌厲的劍鋒退回去。
嚴皇后到了利刃割破皮的疼痛。
“十四——”一聲急促的呼喊陡然響起。
嚴夢舟猝然回頭。
夜如混了清水的墨,不知何時暈染淡,與殿中熏黃燭的界,施綿扶著攀著飛的紅柱急促氣。
額頭冒著汗水,雙頰染紅,卷曲的發略微凌地披到前,連數下,向前出一只手,“扶、扶一下!”
嚴夢舟如夢初醒,丟了長劍疾步快去,未靠近,施綿已向他依過來,他趕忙展開雙臂將人抱住。
施綿一靠到他上,子就了下來,不住地往下,看著是一路狂奔過來,已經力竭了。
嚴夢舟攬著的腰將雙臂與腰了一遍,確認沒傷,按著后腦狠狠親了一下,然后將扣在懷中。
溫暖的子,他才清楚知到施綿是真的回來了。
抱了會兒,他著施綿的后背,輕聲問:“遇見了什麼事?十三不是與你一起的嗎?”
呼哧呼哧的氣聲在殿外響起,十三的聲音隔著殿門傳來:“我真是謝謝你還記得我!”
嚴夢舟抱著施綿踏出殿門,看見侍衛分列出條小道,二狗拖著一條半瘸的,手臂搭在十三脖子上,兩人一步一拐,艱難地走來。
十三被他看著,一抹頭上汗珠,仰天長嘯:“你們他娘的這麼多人,幫把手是會死嗎!”
刀疤臉的小將嘿嘿一笑,上前撐住二狗。
十三終于能輕松了,越過嚴夢舟跑去殿,狂飲起茶水。
嚴夢舟再看看懷中氣未勻的施綿,將目投向二狗。
二狗是悄無聲息地消失的,嚴夢舟滿心都是施綿,沒功夫理他,但已認定他背叛了自己,暗下決心要殺了他的。
二狗上不見跡,卻疼得齜牙咧,見嚴夢舟眼眸冷地來,神一凜,是站直了,掏出一枚金牌高聲道:“啟稟王爺,今日子時異變突起,軍統領將這塊令牌給了屬下,傳陛下旨意,命屬下去……嗯……保護施姑娘……”
刀疤小將一聽樂了,拍著二狗的肩道:“陳護衛果然忠心耿耿,把施姑娘與十三保護得完好無損,自己傷這樣。很辛苦吧?對方有多人?”
二狗瞅瞅被抱著的施綿,聲音中多了一凄苦,“呵呵,就倆人。”
急著的施綿背對著他,后腦長了眼睛一樣,心虛地咳嗽起來,結道:“先、先解決了正事,其他的……之后再說!”
嚴夢舟立即抱著轉去殿中。
向著殿走了幾步,聽見后二狗半是自嘲,半是影道:“……好歹這麼多年了……是一點信任也沒給我啊……”
嚴夢舟頓足,低頭看施綿,施綿愧地捂住了臉。
作者有話說:
二狗心里苦。
明天正文完結,細枝末梢寫在番外里。
第82章 結局(4)
殿, 十三已經咕嚕咕嚕在飲第三盞茶水了,看見嚴夢舟抱著施綿進來了,破天荒地主推了一盞過來。
嚴夢舟將施綿放下, 摟著的肩把水喂到邊。
十三眼皮子一跳, 抹了把撇過臉去。
最見不得兩人親的十三不氣了, 換別人怒火中燒了。
那日召見施綿,聽說嚴夢舟,嚴皇后是不信的。在眼中,這個兒子空有一副皮相,骨子里卑劣絕, 不懂緣親,任誰也無法馴服,談何溫?
如今事實擺在面前,兒子是有溫的一面的, 只是從未在眼前展現。
施綿飲完一盞茶,喝得急, 有一點水漬從角流到了下。
嚴夢舟手為拭去時, 看見側頸上不知在哪兒蹭了道細細的樹枝劃痕, 就用指腹輕地了一下。
這作落在嚴皇后耳中, 猶若驚雷。
無法接嚴夢舟對著拔劍, 卻對別的人似水。就像太子妃與太子, 他倆的再怎樣好, 也不能越過去。
“賤人!”嚴皇后紅著眼辱罵,罵完施綿,面向嚴夢舟, “我說你怎麼鐵了心要娶, 這麼不知廉恥, 與窯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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