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母后。”
“與母后說什麼謝。”嚴皇后嗔怪道,“你愿意家,母后總算能放下一件心頭事了。”
嚴夢舟淡淡一笑,未再說別的。
幾人正在嚴皇后的儀宮中,嚴夢舟離去后,景明帝久久未。
他只打量嚴皇后,卻不說話,直把嚴皇后看得后心發汗,方緩慢道:“兩年前,袁正庭進宮來與朕說了一件事……”
有克親之名的子,決不能嫁皇室。
有些事,他是賢明的皇帝不好手,也不愿讓兒子憎恨他,嚴皇后卻正合適,左右嚴夢舟對的怨恨已不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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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綿被傳去見施老夫人,跟著侍過了一個蓮池,穿過兩道垂花門,在玉和堂外見了周靈樺。
兩年前,周靈樺與施茂笙婚,現今正是施綿的長嫂。
施綿以前就遠遠看見過,也聽過的事,回府的半個月,多能看出周靈樺不討施家祖父與祖母的喜歡。畢竟出與施茂笙相比,確實低了很多……
周靈樺這兩年也知曉了這位四小姐的事跡,明明是嫡親的貴,卻比還要慘上一些。
兩人互相一笑,淺談幾句,相攜。
施老夫人正笑看八歲的與五六歲的男玩耍,見了二人,翹起的角收平,讓他們落座,與施綿道:“中秋那日宮中有宴,你母親向來不外出,你三嬸又與你三叔去了潭州,屆時便是老帶著你與靈樺同去。”
施綿道:“孫多病,未免出丑,還是不去……”
“想必你也聽說近日聲名赫赫的楚湘王了,老直言了,這宮宴是與楚湘王選妃的。”施老夫人打斷施綿推拒的話。
施綿靜心一想,大約明白了。
既是選妃,大臣家中的適齡子都該前去。整個施家,目前只有一個適齡的,若是不去,未免太不給皇后娘娘面子。反之,懷惡名,即便去了,也不會被選上。
不管是為了施家的臉面還是前途,都得去。
那就去吧,左右就是個湊數的。
“孫曉得了。”施綿應道。
施老夫人又道:“你從未過宮,這幾日多與你大嫂學學禮儀,萬不可在人前出丑。”
施綿與周靈樺一齊應下。
從玉和堂離去,兩人同行一段路,打發了丫鬟,周靈樺道:“四妹妹對這楚湘王有幾分了解?”
施綿長居小疊池,僅知一點還是回來后菁娘從下人口中聽見的閑話的,說他是皇帝皇后早年丟失的兒子,時猖狂狠辣,卻極擅武藝,后來犯了錯被送去軍中,斬了幾個結黨營私的將軍,整治軍營,帶兵屢建奇功,打得蠻夷俯首稱臣。是太子之外,最得帝后疼寵的皇子。
施綿搖頭,道:“僅聽說他驍勇善戰,是個英雄人。”
周靈樺笑道:“的確如此,曾帶人翻過雪山直蠻夷皇都,活捉了一個親王和一個王子,連人家的傳國寶靈犀珠都取得了,可惜歸程時不慎丟失。”
“當真英勇。”不知為什麼,施綿總覺得說的這人與嚴夢舟有些相似,嚴夢舟也是在滄州……不過他無父無母,不可能是皇子。
不知這位楚湘王好說話不,若是可以,施綿想借機問一問他,可曾在滄州見過嚴夢舟?嚴夢舟與黔安王妃有些關系,或許楚湘王認得他呢?
“前兩年我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位王爺不僅英勇,相貌與姿也是極佳的,不失為一個好夫婿。四妹妹有沉魚落雁之姿容,宮宴上稍加裝扮,必能引得王爺側目……”
正說著,連廊那頭施蘭圃迎面而來,周靈樺停住,與施綿靜待一側。
施蘭圃是施家老大,長子施茂笙已婚,次子未滿三歲而亡,還有個妾生子如今五歲。施長林排第二,除施綿外,還有個繼室所出的兒子施茂峰。排第三的是施芝華,與錢氏育有兩子一,便是在老夫人那見過的施玉瑤。
待施蘭圃走近,二齊低頭,分別喊道:“父親/大伯。”
施蘭圃四十出頭,文人長相,須頷首,將越過二人,忽又停住,問:“母親可與你們說了宮宴的事?”
周靈樺年長,由作答:“說了的,靈樺會仔細與四妹妹說說宮中的規矩。”
“那便好。”施蘭圃看了施綿一眼,轉離開。
被這一打岔,兩人都未再繼續說下去,過了月門,各自分開。
施綿住的是時的垂棠院,在后院偏北的位置,有點小,剛進院子,菁娘就迎了上來。
聽施綿說罷,菁娘道:“明知小姐你不會被選上,去了只會引人談論克親之名,還要小姐你去,老夫人真是偏心!”
“真想明日十四就上門來提親,咱們趕出了這府邸,再也不回來!”
“也不知他回京了沒……要不這幾日我去打聽打聽黔安王妃兩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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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非小事,怕有失儀德,施家這次宮的除施家老太爺、老夫人,父輩的施蘭圃與施長林,小輩中僅有施茂笙、周靈樺與施綿。
到了中秋這日,施綿裝扮好去見前院見施老夫人,施老夫人仔細打量后,渾濁的雙目中著一滿意。不張揚,也不算樸素,姑娘堆中,本就不起眼,正合意。
沒多久,施茂笙與周靈樺來了,與老夫人問過好,周靈樺對著施綿笑了笑,立即被施茂笙扯了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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