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迷迷糊糊,還沒想通,又發現另一件事,“你也姓嚴,和嚴侯一個姓?”
“準確來說我是和皇后一個姓。”嚴夢舟已來不及與他說更多,簡略道,“嚴侯從緣來說,是我舅舅,他與嚴狄一直想殺了我。你先按我說的去做,其余事以后再與你說。”
十三大腦混地被趕回去取婚書時,嚴夢舟去了月湖赴約。
月湖景好,申時與酉時的替時間,半邊天都被晚霞染橘紅,晚風習習,岸上來往皆是賞景未歸的行人。
嚴狄湖心的小亭中,等候已久。
“四殿下。”他對著嚴夢舟起行禮。
從這個稱呼起,嚴夢舟就更篤定嚴狄不可能會將雪蓮給他了。
他早已封王,旁人一般都喊他王爺,這一聲四殿下,是刻意在嚴夢舟面前提起嚴皇后。
當初嚴皇后將七歲的嚴夢舟掰斷了手指,拋流寇之中,又在查詢到他的行蹤后,趕在接他回宮的前幾日,派嚴奇前去暗殺。顯然,這些事嚴狄都是知曉的。
月湖亭中僅有他二人,折橋橫在水面,兩邊行人說笑,僅有三五侍衛守著。
嚴夢舟點頭落座,直話直說道:“你想怎樣?”
“六年前在荊州,末將兄長……”
“我做的。”嚴夢舟打斷嚴狄的話,直接承認了,“知曉他是大表哥,特意給他留了條命,還讓人送他回京,不好嗎?”
回京后人救回來了,但是徹底了廢人。京中赫赫有名的嚴大公子從此銷聲匿跡,再未出現在人前。
嚴狄見他毫無猶豫地承認了,雙目迸出兇,沉道:“殿下想要雪蓮也行。既然你承認是你弄斷了大哥的雙,只要你同等賠償,末將便將雪蓮雙手奉上。”
嚴夢舟知道這是假話,但凡他斷了雙,嚴狄就會將雪蓮遠遠拋出。他依言奉上了,是嚴夢舟沒用,沒能接住雪蓮。
嚴家幾人恨他骨,以前想殺他,現在是想折磨他。求而不得,眼睜睜看著希消逝,這才是最痛苦的。
早在得知雪蓮回到嚴家人手上時,嚴夢舟就知道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施綿要繼續養在小疊池,等候下一只雪蓮的出現。
求人無用,就像多年前顛簸的馬車上,他沒有任何防備地被最親近的人推下去,哪怕他抓了車板吊在后面,也會被掰斷手指無地扔下。
想要雪蓮,只有自己去采。由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才是真正屬于他的。
嚴夢舟今日來見嚴狄,為的不是雪蓮,而是嚴狄本人。反正已經廢了個大表哥,他不介意再弄殘廢個二表哥。
看著神勢在必得的嚴狄,再看湖岸不間斷的行人,嚴夢舟的心思慢慢飄遠。
親第二日,兩人就要分別,真是太對不起他新娶的小媳婦了。
作者有話說:
分開一段時間,十七歲重逢。(文案本來是十六,有改,差別不大。)
第58章 遠行
“咔噠”一聲, 嚴狄手中的方盒打開,里面是一個白玉碗,碗中盛滿了碎冰, 上面浮著一株花瓣泛黃半蔫的蓮花。
這是嚴夢舟第一次見到天山雪蓮, 書上說它與常見的白蓮外形相似, 花瓣呈純白,花蕊在雪中呈幽藍。嚴夢舟瞇眼細看,見眼前這株的花蕊更偏月白。
天山上采摘下來的雪蓮之所以罕見,除了生長的,再有就是難以保存。
從北方的雪山運送到京城, 途中耗費無數人力力還是其次,主要是那養雪蓮的冰。離了雪山,冰水難尋,時間久了, 雪蓮就會隨著溫度的上升迅速干枯。
嚴狄手中那株,顯然是近期幾經轉手, 已經快要枯萎了。
“殿下可考慮清楚了?”拿出雪蓮, 嚴狄的神輕松了很多。
嚴夢舟眉頭下, 目盯著那株雪蓮。他尋了幾年的東西就在眼前, 近在咫尺, 卻不能去拿。
但凡他敢上手去搶, 嚴狄甚至不需要將雪蓮如何, 只要打翻了碗中冰,雪蓮就了無用之。
“聽說這東西能治傷,四殿下邊何人需要?”嚴狄抓起碗中的幾顆碎冰, 冰粒在手指中碾碎, 很快化作水滴落碗中。“這幾年沒聽說殿下與什麼人走得很近, 難道是袁正庭府上的人?還是荊州那個瘋癲道士?老道士很會藏,我與父親派了那麼多人去,也沒能將他揪出。”
“這當真是天山雪蓮?”嚴夢舟一個問題也未回答,話尾略揚,帶著猶疑詢問。
嚴狄角一揚,帶著惡意道:“殿下可以多等等看。”
幾句話的功夫,暴在空氣中的雪蓮的花瓣向下垂了幾分。
嚴狄發現了,輕慢地用手指撥了一下花瓣,慢條斯理道:“這東西稀,其實沒多大用,偏偏貴的厲害。在我府上冰窖里白養了幾年,沒想到用在這里。殿下可考慮清楚了?再猶豫下去,這花可就要枯死了。”
嚴夢舟點頭,“看著像是真的。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二表哥今日約見我,舅舅可知曉?”
“父親知曉與否有何不同?”嚴狄示意他看湖岸,岸上人來人往,還有幾個侍衛守著,道,“我知曉你武藝高,但你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手吧?否則便是陛下再偏于你,你也難全而退。”
嚴夢舟環視周圍,折橋兩側的侍衛趕來需要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足夠他對嚴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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