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才是最早家的那個。

第49章 來信

十三從來不肯讓施綿他的東西, 不論醫書還是小狗。以前被嚴夢舟嘲視狗如妻，現今坦然認可，臉皮之厚, 施綿與嚴夢舟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施綿將手從黃狗頭上移開, 嚴夢舟就停在旁, 林中小徑狹窄，一站直，寬袖被風吹，就撲到了嚴夢舟手臂上。

嚴夢舟側了側向前半步，施綿察覺到, 下微收，斂著袖口向后退一大步。

這下風再怎麼吹，兩人都不會產生半點了。

“天天別人的狗，你煩不煩啊？”十三惱火, 腳底板用力，踩出“咚咚”的腳步聲。

主人來了, 小狗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著施綿的子搖尾, 想與一起玩耍。

對于十三的嫌棄, 施綿習以為常, 很久以前就不放在心上了, 現在卻突然不悅。做什麼這樣討厭？喜歡小狗, 又沒有，明明每次都是小狗自己跑來找的。

施綿再次往后，小狗像是把的角當翩翩彩蝶, 跟著追了上去。

把手橫在前, 小狗后蹬地, 意圖站起來去的手掌。

施綿高興了，目從嚴夢舟背上掠過，對著將至跟前的十三道：“明明是你媳婦來找我的，它饞，老要我喂它骨頭。”

幾人都知道這里的“媳婦”是指小狗，施綿這樣說小狗沒問題，換“媳婦”倆字后，怎麼聽都很奇怪。

十三臉都綠了，嚴夢舟眼角一，也看了施綿一眼。

施綿彎下腰把小狗朝十三那推，推開兩步，小狗主撲了回來，道：“看見了吧，你媳婦更喜歡我。”

十三終于走到嚴夢舟邊，一個大氣捂住口，另一手巍巍地指著施綿，“你、你……早知道我還幫你揍周老鼠？我把你裝麻袋里送給他！”

嚴夢舟將他的手回去，眉道：“別拿這種事說笑。”

十三大吼：“拿我媳婦說笑你怎麼不管！”

“……我給你抱回來。”相識多年，嚴夢舟始終無法理解十三的思路。

他按住十三走向施綿，在面前彎腰抱小狗。小狗長得壯實有力，被他到即刻掙扎起，同時中咬著施綿的角不松。

施綿連忙彎腰拽住子。

小時候能輕而易舉按住小狗，現在小狗長大了，就了弱勢的那個。

在第二次錯過從小狗口中搶回角的最佳時機后，嚴夢舟的手了過來，直接抓住的子。

他有意避著，兩人的手同抓在角，隔著的織錦，并未及。

施綿卻在他抓上時驚惶手。

就好像嚴夢舟不是去抓角，而是去抓的手，而避之不及。

作太醒目，嚴夢舟想不注意都難。他的手頓住，回手的施綿也僵住，空氣凝滯般沉重。

幾息后，嚴夢舟若無其事地繼續從小狗口中扯子。

施綿上衫是綴著淡流云的霧白薄衫，下呈逐漸加深的天青，角繡著連綿青山，乍一看，真就是薄霧籠罩著的雨后空山。

清雅的綢角被嚴夢舟抓在手中，施綿看見了他虎口薄薄的繭子，著致的綢，將其皺。

懸空的手緩緩放下，落在子上方，緩慢而用力地收。

小狗的終于松，被扯出的擺上洇一大片，還被狗牙磨出幾個破。

“反正都破了，還不如直接撕，費那麼大勁扯扯扯，不嫌麻煩！”十三走上前接過掙扎的小狗，胳膊肘使勁一夾，狠狠瞪了施綿一眼，道，“就你金貴，煩人！”

撕開是更簡單，可是個姑娘，姑娘家的子被撕破了，不管由于什麼，總是讓人難堪的。

十三抱著小狗走開，嚴夢舟松了施綿的角站直，看著施綿的頭頂問：“貴叔在哪兒？”

施綿低著頭，右手指向竹樓后方，“砍柴。”

嚴夢舟點點頭，舍棄林中小徑，直接從竹林穿向竹樓后方。

施綿在原地又站了會兒，轉回去找菁娘。天青的擺隨著的走搖，最下方皺的，一半是小狗咬的，一半是嚴夢舟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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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山被買下來了，但有百姓想上山打獵，貴叔幾人并不阻攔。山頭那麼大，足夠養活很多人家，不必計較這一點。

可面對不懷好意的紈绔子弟，還對施綿有過不軌之心，貴叔與菁娘就震怒了。

貴叔特意在通往小疊池的必經之路上布置了陷阱，有一點異就要在附近細致搜尋。

紈绔子弟上山取樂，按理說不會來的，本來十三沒多在意，被貴叔這麼一弄，跟著咋呼起來，胡鬧夠了，纏著東林大夫要毒藥迷藥防。

東林大夫知道他是貪玩，不肯給，十三一怒之下要燒了醫書，不學了！

東林大夫不為所，見施綿過來了，意味深長道：“倆徒弟一個樣，都是上點不順心的，就不肯學了。”

施綿猝不及防地紅了臉。

這明正大的取笑，十三每個字都聽清楚了，但沒懂是什麼意思，以為他倆瞞著自己的打啞謎，書一摔，對著施綿道：“回你的竹樓去，別在這礙我的眼！”

施綿道：“嫌我礙眼你可以不看，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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