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你倆愿意嗎？

小九：……

十四：……

第46章 位

嚴夢舟時見過嚴侯許多次, 記憶過于久遠，早已磨滅在暗的囚房中。重回京城，他再次見到這位舅舅, 在大殿中、在宮宴上, 大多數面時, 邊都有其他人，比如景明帝、太子。

嚴侯的腰在護景明帝登基時過重傷，無法久站，通常會被賜座，謝恩的話冷如冰錐。太子與嚴夢舟說：“舅舅對誰都不茍言笑, 習慣就好。”

唯有一次例外，是去年嚴夢舟與他單獨撞見的一次，他有著激烈的緒波。

那時嚴夢舟應邀去了施茂笙幾人的詩友會，高坐在臨窗的茶樓上, 下方嚴侯坐著轎子路過，被喧鬧聲吸引, 抬頭看了過來。

熙攘街道上, 二人一高一低, 將彼此的神看得清清楚楚。

嚴侯看見他, 未行禮, 眼中閃著冷的, 滿面的輕蔑。

嚴夢舟挑挑眉, 撿了兩筷子，手肘支在桌上，兩手各持一端, 對著嚴侯揚起笑, “咔”兩聲脆響, 筷子應聲折斷。

再看嚴侯，目沉得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嚴夢舟能讀懂他的眼神，他也能看懂嚴夢舟的挑釁。那兩只筷子就像嚴奇的雙，折斷后再無法修復。

嚴侯只有兩個兒子，長子嚴奇去荊州殺嚴夢舟未，雙廢了，次子嚴狄現任軍副指揮使，遠不及兄長有能耐。嚴侯有多恨嚴夢舟，不言而喻。

讓他把雪蓮給嚴夢舟，他寧愿當場毀掉，也不會答應。

離開小疊池的路上，嚴夢舟試想過很多辦法，所有由他親自出面的途徑全部被否決，佯裝陌生人上門更不合適，普通人不該知曉嚴侯府有天山雪蓮。

能施行的辦法有三個，一是從嚴侯宗親手，比如赫連三公子。這人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并無存在價值，嚴侯未必會愿意把東西給他。

再有是走靜安侯府的門路，雪蓮本就出自靜安侯府，借口府中有人需要，討要回去會容易許多。不妥的是周敬祖是個覬覦施綿貌的東西，多半會挾恩圖報，令人作嘔。

最后就是讓太子開口了。嚴夢舟不愿與皇室中人扯上關系，一旦開口請他幫忙，就再也無法與這令他厭惡的脈撇清關系。

他要得到雪蓮，不能打草驚蛇，并且只有一次機會。

回到王府，嚴夢舟吩咐侍衛去盯著赫連府與靜安侯府，自己則是去與太子周旋。他不能輕易將惦記的事暴出來，唯有旁敲側擊。

忙碌數日，將幾個府邸清后，嚴夢舟尋到了最適合的途徑。——靜安侯府的男丁都是廢，子則正相反，至那位名周靈樺的二小姐就比兄弟強很多。

這位周二小姐如今正在狀元鎮上，據說水土不服，病倒在客棧。

嚴夢舟重回小疊池，被菁娘與十三詢問可拿到雪蓮了，得知尚未得手，兩人均是失。

“菁娘喪氣是理之中，你失什麼？”嚴夢舟問。

十三哼哼道：“沒見過的東西，誰不想親眼看看、親手？”

他面前放著個畫滿曲線與黑點的木偶人，手中拿著銀針不斷往上面刺，發覺嚴夢舟在看，惡聲道：“好看嗎？扎的就是你！”

嚴夢舟沒理他的挑釁，問：“小九呢？”

“藏在竹樓里扎你的小人呢！”

施綿在竹樓里，對照著醫書挨個找位，表面上看著平靜，實則心中一團。東林大夫說考校與十三辨認人位，等嚴夢舟回來就要開始。

對此，十三嚴陣以待，一心想著要將施綿比下去，本不知道東林大夫的私心。

實際上施綿也不懂東林大夫為什麼一定要讓看嚴夢舟，有什麼好看的？

懵懂的愫縈繞在心頭，施綿對著醫書滿心忐忑，丁點兒也沒看進去。

那日路上采來的梨花已謝了，菁娘看喜歡，這幾日連續讓貴叔從山上采新的回來，正在桌案前的細口青瓷瓶中。施綿傾看花，聽見了竹樓下菁娘的聲音。

“……回來了，暫時沒拿到雪蓮，我就說從一個侯爺手里要東西，沒那麼簡單。不過那孩子費心的了，待會兒我多做點菜勞他……”

嚴夢舟回來了，今日或明日就要認位了。

施綿指尖一抖，揪下幾片梨花瓣。看看花瓣，臉上飛紅，不大好意思地又揪了幾片下來。

沒拿到雪蓮這事，反倒在的意料之中，沒什麼沮喪的緒。

“我跟你說的可還記著？你得去探探他，先說好了，咱們這況不比外面，不干凈的男人要不得，你可要給我探清楚了。”

菁娘的話施綿聽不懂，走去房間扶著竹欄向下看，見貴叔滿面為難，說話都不利索了，“這要怎麼問……”

“就那麼問，坊間街頭的地能把這事掛在上，你怎麼就不能問了？”

施綿起了好奇心，在上面喊道：“菁娘，你要貴叔問十四什麼啊？”

突然出聲把底下二人嚇了一跳，菁娘心虛地擺手，“沒、沒什麼，就是一些、呃，家長里短的事。”

施綿一眼看出在說謊，轉往樓下去，到了下面，貴叔已經忙別的去了，就剩菁娘收著曬好的被褥。

施綿跟著，道：“到底要問什麼？或許我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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