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示威地向著嚴夢舟揚頭。

從下方仰視，發現嚴夢舟恰好在背側彎腰低頭，右手被夾按在書中，嚴夢舟只要再低一些，膛就要到后背上了。

轉頭仰臉，嚴夢舟也將視線從書上移到臉上，兩雙眼眸近距離對視，能在對方眼中看見彼此的影子。

施綿心頭猛跳，兩手倏然撤開，向著十三那邊挪。

嚴夢舟正要問為什麼心好，發現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向十三靠近，那瞬間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在施綿眼中，他究竟有多丑？

“我要回去了！”施綿說了一聲。左側被嚴夢舟堵住，就去推右側的十三。

“哐啷”一聲，十三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施綿倒一口冷氣。

“施小九，我招你惹你了？還是嚴十四回來，你有靠山了，就想與我打架了！”十三捂著摔痛了的手肘爬起來，眼神看著想殺人，“來啊！誰怕誰孫子！”

“我不是有意的！”施綿弱小解釋。

正常況下施綿是推不倒十三的，偏偏那時心中張，急著尋找唯一的出路，全力氣都用上了。

而十三看到細致，全神貫注在醫書上，沒有任何防備被施綿全力一推，直接摔了出去。

十三無視施綿的解釋，怒氣沖沖去找嚴夢舟打架。嚴夢舟對施綿道：“看見了沒，干的，上沒，手腳沒勁兒，不像個男人。這種人照顧自己都難，不可靠的。”

“你說誰不像男人！”十三破口大罵，“老子上沒？來！有本事了裳比一比！看誰不是男人！”

作者有話說：

小九：一句話，讓三個男人產生材焦慮。

第39章 矜重

十三素來天不怕地不怕, 明知出言挑釁嚴夢舟會被打，也與他對罵了幾年。

打架是要打的，男人的面子也是不能輸的, 當下扯起腰帶要比一比。

施綿前一刻還是罪魁禍首, 眨眼間就了局外人, 就如過去一樣，練地挪到東林大夫旁，以免誤傷自己。

人離開了，目還停留在十三上。

也想看看男人是什麼樣，還沒見過呢。

看見十三甩掉外, 忽覺有道鋒芒落在自己臉上，施綿目一偏，與嚴夢舟對上。心下莫名一赧，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 道：“你不是要和他比嗎，看我做什麼？”

嚴夢舟的臉黑得像鍋底, 拾起十三的外衫拋回他頭上, 拖拽著他去了外面。

罵聲遠離, 漸漸消失。

施綿聽不見響了, 走到窗邊翹首向外, 庭院中只有幾株晚開的臘梅亭亭立著, 那兩人不知去了何。

“咳。”東林大夫突然咳了聲, 待施綿回頭，問，“看什麼呢？”

十三早施綿一年跟在東林大夫邊, 初見施綿時很不喜歡, 為此, 東林大夫沒責罵十三。越是責罵，十三越逆反，一個勁兒地針對施綿。

東林大夫發覺后，索不再手倆小孩的事了。

后來多了個嚴夢舟給施綿出氣，任十三多次被揍，反正沒傷及命，東林大夫從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破天荒的，今日他來手幾人的事了。

施綿先是愕然，再是紅著臉支支吾吾。長大了，恥心更重，沒有小時候那般大膽了。

東林大夫等了等，見說不出個所以然，拐去桌案前翻了翻，找出一本書遞給施綿。是講述人經脈位的醫書，每頁都畫著人軀的一部分和文字注解。

東林大夫道：“不是教過你們認位嗎？也不能只看圖。這樣吧，你再溫習溫習，過幾日為師來考校你們，讓你明正大地看。”

施綿還怔忪著，他又問：“你想在誰上找位？”

在誰上找位……

施綿猛然明白他這是要讓人裳給找，臉上倏熱，著那本人位醫書，吭吭哧哧道：“我誰也不想……”

不管嚴夢舟與十三爭出了什麼結果，跑回竹樓就沒再出去。

翌日大早，菁娘來幫施綿更，解開裹布，道：“束著多難，不用它。放心，裳還厚著呢，看不出來。私下就更不用怕了，十三十四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姑娘。”

施綿今日要與嚴夢舟一起京，還是作年裝扮，省得被心懷不軌的臭男人惦記上。

“京后跟十四，他這些年比十三穩重多了，不會讓人欺負你。真遇上歹人，人家要銀子就給，保住自己最重要，再有事，就報袁先生的名號……”

菁娘喋喋不休地叮囑，每次施綿離了的眼，說的都是這番話，施綿早記得滾瓜爛了。

其實菁娘想同去的，就怕遇上京城施家的人被認出來。施綿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長開了，施家人就算見到，也認不出。

“見了他們離遠些……”

施綿還在因束的事臉紅，赧然道：“我都不記得他們什麼模樣了，著了也不會相認的。”

菁娘點著頭，又將玲瓏球綴在腰間，道：“這個是能打開的，我在里面放了幾粒藥，加上你上帶的，足有雙倍的量，就不怕弄丟了。”

菁娘給演示了遍玲瓏球的用法，施綿看得稀奇，打開又合上，道：“真巧妙，哪里來的啊？”

“昨晚上十四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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