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
電話那頭,閆嗔又問:“你們現在在家嗎?”
安枝予忙松開話筒:“在回去的路上,估計十一點之前能到。”
“哦,那中午吧,晚上書屹有繪畫課。”
電話掛斷,安枝予用胳膊了靳洲:“你和岑頌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大男人吵架......
靳洲失笑:“怎麼會!”
另一邊,閆嗔也在質問看似生悶氣的人:“你和叔叔是不是吵架了?”
岑頌的態度和靳洲可就截然相反了,他冷笑:“我至于和他一般見識?”
閆嗔可沒安枝予那麼好的脾氣,“你說什麼呢,叔叔是你長輩,你能不能注意點你的態度?”
岑頌心里著的無名火,因為瞥了眼的肚子,下去了。
既然上門做客,還是去‘長輩’家,空著手總是不好的。
到了溪僑公館門口,岑頌把車停在路邊:“你在車里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岑書屹從后面探出腦袋:“爸爸,你是要去超市嗎?”
岑頌扭頭看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聲:“你也要去?”
小家伙直點頭。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地進了超市。
岑頌揮了揮手,“想吃什麼,自己拿!”
岑書屹沒從他話里聽出限制,不可思議地問:“什麼都可以嗎?”
“對,什麼都可以!”岑頌還從旁邊給他拿了個小推車:“用這個裝,裝滿。”
岑書屹:“......”
雖然他能看出爸爸臉上有笑意,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爸爸,我是不是要拿什麼跟你換?”
岑頌從一旁拎起兩箱酸擱在了玻璃柜上,扭頭:“給你五分鐘,能裝完的話就什麼要求都沒有!”
話音還沒完全落地,岑書屹轉就從貨架上一袋兩袋三袋、一盒兩盒三盒地把都來不及看是什麼東西撂進推車。
隔著車窗玻璃,閆嗔看見岑頌拎著滿手的東西,忙開門下車。
“你都買的什麼呀?”
岑書屹激地原地一邊蹦跶一邊往袋子里指:“媽媽,這里有你最喜歡吃的藍莓糖,還有我最喜歡吃的薯片!”至于其他的,他就只當是盲盒的驚喜!
一向管孩子吃零食比還嚴厲的人,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
閆嗔一臉狐疑地看著岑頌:“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岑頌規矩地笑了笑:“書屹選的,我就只負責給錢而已。”
一向空手上門的人,突然帶了禮來,靳洲好笑一聲:“太打西邊出來了?”
“走親訪友的,哪有空手的道理,”岑頌把袋子給他:“還有呢!”
然后靳洲就見他從門旁的地上又拎起兩箱......
酸。
岑頌好言好語地解釋:“雖然不貴,但營養不缺。”
靳洲氣笑一聲:“我們家又沒有孩子,你拎回去給書屹喝吧!”
岑書屹從閆嗔后探出委屈吧啦的小臉,仰頭看了眼靳洲,再順著往下依依不舍地看向他兩手的購袋。
剛好安枝予也小跑了過來:“怎麼在門口站著呀,快進來!”
岑書屹看見,“哇”的一聲從閆嗔后跑出來。
“安阿姨!”
他一把抱住安枝予的。
安枝予忙扶著他肩,蹲下來:“怎麼了書屹,怎麼哭了?”
眼淚糊了小家伙一臉,岑書屹指著靳洲手里的兩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爸爸...爸爸把我的零食,都、都送給靳叔叔了!”
岑頌著實沒想到兒子會來這麼一出,剛要開口,閆嗔就兩個小碎步跑過去解釋:“不是的,那是爸爸買給我們書屹的,怎麼會送給別人呢!”
說完,扭頭朝岑頌睇了個眼神。
岑頌角只剩尷尬:“對對,爸爸就是讓靳叔叔幫忙拎一下,不是給他的!”他舉起手里的兩箱酸:“你看,這是不是你最喜歡的芒果味?”
岑書屹扁著看他,一臉的不相信。
沒辦法,岑頌把兩箱酸往地上一放,毫不客氣地把靳洲手里的兩個袋子‘搶’到手里:“你看好了,爸爸這就把東西都放車里去!”
等他再回來,靳洲把他之前那句話還給他:“走親訪友的,空手來,”他戲謔道:“你怎麼好意思的。”
岑頌挑釁地睨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讓我來的目的!”
他今天穿了一運夏裝,雖說是很正經的白黑搭配,但他全就是有一種混不吝的氣質,他兩手在短口袋,慢悠悠地扯著調兒:“說吧,今天想從我這學點什麼!”
靳洲倒是一點也沒客氣:“單子列好了,在廚房。”
岑頌頓住腳:“你還真是不拿我當外人是吧?”
“上門做客,總得帶點誠意吧!”他笑得斯文又壞。
岑頌:“......”
廚房里,兩個大男人一做一學,客廳里,兩個人一說一聽。
“你們今天去拍婚紗照了呀!”
安枝予抿了抿,笑意從眼睛里溢出來:“昨天就去了,拍完還在那邊住了一晚。”
“累不累?”
安枝予搖頭:“我們就拍了兩套婚紗,很輕松。”
“才兩套?”閆嗔撇:“叔叔也太小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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